比起楼下的萧条,小阁楼里则丰富了许多,两侧摆着齐顶的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物件,架子之间仅留一人可过的通道,茫然的伟俊不禁眼前一亮,走到架子旁打量起架子上的物件。玉器、金器、武器,装备,还有许多不知名材质构成的物件,中年人则在旁边不停地讲述着这些物件的来历,伟俊好奇地看着这些来源奇怪的东西。
“这件玉器叫碧玉天使,是一个摸金校尉从一位华国将军的坟墓中挖掘出来的,市面价值六七百金币左右,但是那个摸金校尉缺钱,急于脱手,只卖一百金币。”
“碧玉天使?”伟俊听到这个名称很是熟悉,盯着眼前一尊一尺多高,刻划地栩栩如生的天使。完美的玉颜双目紧闭,神情安谧,两只如葱般的双手收于丰满的胸前,柔嫩的小嘴张着,好像是在祷告。
“你说这是碧玉天使?”伟俊再次询问中年人。
“是啊,你看雕像底座上还刻着angle,不是天使是什么?”中年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伟俊拿起雕像,果然看到底座上刻着几个英文字。伟俊戏虐地看着中年人:“我怎么听说这‘碧玉天使’是在某人家里被偷的,而不是某人的坟墓里挖出来的。”
中年人听到这话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还以为你是初客,其实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只是担心你害怕而已。”
“担心我害怕?拿着这脏货,被人看到的话我不被砍成十八截拿去喂猪?”伟俊愤怒地说。
中年人还是淡淡的语气说着:“所以担心你害怕,你也知道这玉器有人在任务榜里提供赏金五百金币,但很明显,这东西你交还原主只会惹得自己一身骚。而且,你只要还在烟州城内,就算你拿着这玉器站在任务榜那边,只要不是你心甘情愿,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成为这玉器的主人。”
“是吗?”伟俊疑惑地看着中年人。
“当然,这你都不知道?”中年人盯着伟俊,“只要不在烟州城里惹事,你有能力在烟州城里生活下去,就算你在外面惹了天大的事也没关系,绝对不会有人来找你。”
“哦,那你这里的货源总要告诉我吧。”伟俊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淡然一笑:“本来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家都知道,烟州城军备区巷子里卖的,都是脏货。”
伟俊一转身,头也不回就欲离开。
“年轻人,跟你说实话,一样的货物,烟州城店里卖的价格比我这里要贵上十倍。”中年人根本没有去追伟俊,显然胸有成竹。
伟俊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往楼下走。
“外面店里有的,我们店里都有;外面店里没有的,我们店里还是有。”中年人依旧不急不徐,淡淡地说着。
伟俊的身形停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身:“那你把外面店里没有的,你们店里有的东西拿出来看一下。”
第二十一章啼笑皆非的六脉神剑
中年人笑吟吟地看着伟俊,一边从架子里翻出物件,一边说:“年轻人,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眼光的人,很多人介意我这里的东西是脏货,怕惹祸上身看不都看就走了,你是少数留下来的人中的一个。”
“是吗?”伟俊回到架子中间的通道,一边看这中年人整理物件,一边说:“难道能欣赏你的商品的人很少?”
“这在于个人的品味问题。”中年人依然在架子上不断地翻找着物件,不停地将一些东西从架子上拿下,放到通道的地板上,“留下来的人都是有品味的人,因为他们都欣赏有品味的我所贩卖的有品味的商品。”
伟俊听得一阵恶寒,看不出来这个中年人还不是一般的自恋。
“你知道乔峰么?”中年人走过的通道,留下一大堆的物件。
“恩,稍微听到过一点点。”伟俊正在翻看中年人留下地板上的东西,随口应了一句。
“你知道他的《降龙十八掌》在哪里学的么?”中年人蹲在伟俊前头,头也不回地问道。
“你说的是写书的那个乔峰?”伟俊看着中年人的背影。
“对,就是他,他是从何处学的《降龙十八掌》,你知道么?”
“不知道。”伟俊想起那个写书的乔峰,心里一阵反胃,老老实实地回答中年人。
“他的《降龙十八掌》就是我这里淘去的。可惜,那是残本,里面只有三掌,不过也够那乔峰受用了。”
“说的跟真的是的,那慕容博的《斗转星移》也是你这里淘的?”
“慕容博的《斗转星移》确实也是这里淘的,那是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慕容博过来淘的,不过听父亲说《斗转星移》也是残本。”
“听你这话,你这里全是残本?”
“当然不是了,高深点的武学基本上都是残本,一般性的武学倒是都全的。”
“那他们怎么不学全的,学那些残本?”
“这就是你不懂了。”中年人回过头,额头上已经有些许的汗渗出。“高深武学的招式和心法,一招抵得上一般武学一本。”
“吹牛的吧?那你学了哪些啊?”
中年人听到伟俊的问话,默默地将头挪回正前方,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点都没学。”
“哟,那真奇怪了,既然你说的那么神奇,那你怎么不学点啊。”伟俊奇怪地问道。
“我父亲不让我学。”
“不学也总要个理由吧?”
“父亲跟我说,‘宁渎百书,不做书生;宁断百功,不做武人’,做个啥都不会的普通人,过过平淡的日子最好。”
“是吗?那你父亲是有个懂得做人之道的人。”伟俊细细回味着中年人的话,应道。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再次转过头,看着伟俊:“父亲说了,能懂他这话的人,都是久经风浪之人,看不出小兄弟你也懂啊。”
“敢问大哥你令尊的名讳?”
“我父亲啊?”中年人停下手里的事,望着阁楼上唯一的一张小窗,“段誉。”
“啊?”伟俊脚下一踉跄,差点从阁楼上摔下去。“王语嫣可是令堂?”
中年人惊异地看着伟俊:“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我母亲名讳?”
伟俊一阵激动,紧紧地抓着中年人的手臂:“大哥,令尊、令堂现今何处?可否在烟州城?”
中年人看着激动的伟俊,带着一丝飘渺的气息说道:“我父亲和母亲出去旅游了。”
“旅游?”伟俊眼睛都听掉出来了,“那他们几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