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那次自己明明救了她,现在反倒成了她的话柄。不过事实终究是事实,林晟轩点头承认。
寒秋雨见林晟轩承认,心中禁不住得意起来,接着道:“那次你中了蛊毒,后来不辞而别,你是不是乱跑了?”
对于这件事,林晟轩有些心虚,总不能和她说我跑去你家禁地了吧?最后只能不置可否地笑笑。
寒秋雨见他没有反驳,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心里更得意了。正准备再说,却被叶颜展打断了:“这只能说明林兄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我倒是很欣赏这点。”
寒秋雨被叶颜展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棒,显得有些晕头转向,急道:“展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现在你却护着他,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林晟轩尴尬地笑着,正愁如何转移话题,只见小二端着东西上来,自己先从托盘中取下三个酒杯和一壶酒,分别给众人倒满一杯,边倒边说:“这可是上等的女儿红,陈酿了五十年的。可千万不能错过。”
有人替自己做广告,小二心里还是很欢喜的,会心地对着林晟轩笑笑,然后拿着托盘走开。
林晟轩站起身,举起酒杯,对叶颜展说道:“我为刚才的无礼向小姐道歉。先干为敬。”
说着便将酒一饮而尽。
叶颜展笑着说:“我还没谢谢你上次救我呢,怎么会为这点小事计较?别听小孩子乱说。”
说自己是小孩子,还乱说?这寒秋雨就不依了,忙道:“我哪有乱说,分明就是他……”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叶颜展那要杀人般的眼神,下面的话也就咽回肚子里了。只是狠狠地瞪了林晟轩一眼,而林晟轩好像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地喝酒。
叶颜展转头对林晟轩举起酒杯,继续说道:“林兄,为救命之恩,我敬你一杯。”
“那都是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以后你叫我晟轩就可以了,不用林兄林兄的,显得生分了。”林晟轩又为叶颜展斟满一杯酒。
“那你叫我颜展就可以了。”没有理由,叶颜展又喝了一杯。
“颜展,不知先前你所奏的曲子是什么?”
“我还没想好呢,你不妨给取一个?”
“《话银丝》如何?”
“妙!”两人相视而笑,全然忘记了寒秋雨的存在。
“喝,喝,喝,就知道喝,为什么不换大碗?”寒秋雨小声嘀咕着。其余二人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谈论着。这会寒秋雨反倒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了,闷闷地自斟自饮。
酒过半旬,三人都有些微醉。林晟轩迷迷糊糊地看见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四名大汉统一的玄衫,都带着佩剑,修为都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还有人时不时的注意着自己这边,林晟轩隐隐感觉到危险。
这时,叶颜展轻轻推了推他的手,示意他注意身后。林晟轩回头看去,原来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上还有四名大汉。
这些人的打扮都有些眼熟,林晟轩知道他们都是冲着自己来的,眼下身边还有两个女孩,想要脱身是不太可能了。不过自从自己练成“含沙射影”第七层以来都没有遇到过对手,现在有机会能在叶颜展面前养眼,不免心中难耐,有蠢蠢欲动的感觉。
叶颜展对这些人再熟悉不过了,曾经追了自己一天一夜,又怎么能忘记呢?看看身边的寒秋雨,一脸的醉意,根本不知道有危险的存在。现在等于是自己将他们置于险地,心中有些愧疚。
林晟轩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屋外走去。这一突然的举动,吓了叶颜展一跳。林晟轩本来是想将那八人都引出来,免得伤及两个女孩。但是那八人却以为林晟轩要跑,大战一触即发。
本来这八人是奉命来杀林晟轩的,结果还碰到了叶颜展,这八人当然不会放过立功的机会。本想等他们再醉一点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结果却被林晟轩发现了。
八人抽出长剑,一同发难。五人击向林晟轩,三人击向还坐在桌子上的叶寒二人。
叶颜展早有准备,拿起长椅架在寒秋雨身前,挡住三把长剑的攻势。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寒秋雨吓出一身冷汗,一脚狠狠地踢在正前方那名大汉的小腹上,拔出红霞剑随手一挥,逼开三人的攻击,拉起叶颜展就往屋外跑去。
此时,林晟轩已经在屋外和另五名大汉战作一团,不可开交。他打法诀的速度在这些人看来慢的就像蜗牛在爬。还没等打出法诀便已死在他们剑下。所以林晟轩很果断地放弃了使用道术,而是纯粹使用龙冥剑对敌。虽然他还没有学过什么剑法,但是几次生死搏斗下来,他与龙冥剑的配合更加默契,舞起剑来也得心应手。
林晟轩出手没有多余的动作,凭借自己奇特步伐和龙冥剑的特性,一攻一守,与五名大汉打斗丝毫不落下风。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修为的差距太大,每一次剑与剑的碰撞,都让他气血翻腾,虎口生痛,龙冥剑险些脱手。事实上隐隐已落下风,时间一久,必然会露出破绽,到时候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林晟轩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正在寻思应对的方法。忽然叶寒二人冲出玄关,打乱了五名大汉进攻的节奏。他们在进攻的同时又想截住叶寒二人,一时间手忙脚乱。这让林晟轩钻了空子,手起剑落,斩杀一人。
这时,屋里的三名大汉也冲出玄关,前后形成夹击之势。
林晟轩三人背靠背,紧紧注视着外围的七名大汉。大家都在等,等谁先熬不住露出破绽。
突然,两道剑气飞射而来,将两名猝不及防的大汉劈成两半。一个青色的身影跃然而起,身法飘逸,林晟轩自叹不如,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剑何时出鞘。
月残剑出鞘、点、削、刺、入鞘,动作一气呵成。五名大汉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诧异地看着身上的伤口,渐渐渗出鲜血,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卡着鱼刺,再也无法说出口,眼中充满无奈和不甘。
“属下来迟,让小姐受惊了。”来人正是叶颜展的保镖——红叶。见他杀死出几名大汉就好比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林晟轩心中明显感到差距,自己何时才能达到这种境界。那些无奈和不甘的眼神浮上林晟轩的脑海,不禁产生悲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