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荒一千三百零五年,北方洪水肆虐,南方旱灾连连,各族间战火四起,式神为祸人间,导致民不聊生。放眼大荒,哀声遍野,惨不忍睹。
究其因,此乃苍生宿命,天道轮回,已然注定,无法更改。然神上傲心生慈悲,不忍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不信天道宿命。更名幻日,举兵三千,杀式神血祭天下。持续八十八年的统一战就此拉开序幕。
大荒一千三百九十三年,天下初定,定国号洛,改天历元年,定都洛城,奉幻日为神上,其女鸿缘为圣女。
是年,有文人表《洛神赋》歌颂圣女鸿缘,神上龙颜大悦,改圣女为洛神,赐洛神汗宫,地位超然。此后洛神皆由洛神汗宫自行选出,加以神上之名诏告天下。洛神一般只在祭祀、祁天、神上登基等重大事件才会出席。据传,洛神汗宫一直保留着幻日神上的不传秘术。
同年,神上苦于天下初定,百废待兴而人才凋零。神上深知人才乃江山之基,社稷之本。是故诏告天下,于洛城举办天下第一武道会,凡德才兼备武有一技之长者,皆可参加。并定每一甲子为一届。
天历四十一年七月十五日,幻日神上出外狩猎,忽见其坐骑对着天上霞光昂首鸣嘶不已。神上白眉紧锁,苦思不语,郁郁而回,锁于寝宫不复出。是夜,神上急召四子进宫。(四子为延平、延安、延心、延德)四人皆乃贤能智者,聪慧之处各有所长,又以次子延安见长。此四人如能皆为一人所用,则天下昌盛,国泰民安指日可待矣。然事若太顺,必遭天妒。此乃后话。
神上对四子如是说,今孤见一女子从霞端处来,惊为天人,道与孤曰,孤大道已成,时日无多。然此江山社稷,孤终不得心安。是故召尔等前来授尔四人神上之位,同心同德,完此大业。虽四人皆为神上,然以延安为首,如有不可定夺之事皆由其意。
神上口谕拟为圣旨诏告天下。
次日,神上薨,举国哀悼三月。哭声阵阵,直上云霄。天降大雪,连绵三月,不明就理,世人以此为怪,后人将此归为天历三大奇案之一。
天历四十二年,延平、延安、延心、延德登基。四位神上同主一国,实乃绝古烁今之举。古语有云:一山不容二虎,焉能容下四虎耶?
天历一百零六年,鸿缘洛神羽化神仙,洛城乱。延平、延心、延德三位神上举兵反叛。二十三年内战就此开始。
同年,空悠登洛神位,神上诏告天下。
天历一百十七年,延平神上在洛川山脉西北部,占据韩城、潼关、礼泉、华阴、永寿、朝邑六府,定国号汉,定都韩城,沿用天历。
次年,延心神上在洛河以北,占据郾城、宜阳、菏泽、开封、登封、延津六府,定国号惠,定都郾城,沿用天历。
同年,延德神上在洛河以南,汉阴以西,占据扶沟、岳阳、汉中、邯郸、洛南、商洛六府,定国号元,定都邯郸,沿用天历。
天历一百十九年,延安神上薨,其子子晨登基,大赦天下,免课税一年。一年后,国富民强,有车万乘。
天历一百二十年,洛军大败元军于汉中,坑杀俘虏三万。
天历一百二十一年,洛军铁骑破邯郸,延德神上自尽,元灭。从此洛国统一江南,占据除元国六府以外的洛城、汉阴、上阳、广仁、德江、淮阳六府,与汉国、惠国成三足鼎立之势。
汉国以其洛川天险,占据有利地形,若要攻汉,只能由潼关入,然洛军铁骑七出汉阴而不得入。
洛河源于洛川,水急湍流,河面宽广,最宽处达二十二公里。洛国与惠国隔河相望。
八年间,三国之间大小战役无数。洛军铁骑七出汉阴,六渡洛水,皆以惨败告终。泱泱洛国,一时间,哀声道在,民不聊生。
天历一百二十九年,空悠洛神不忍子晨神上残暴好战,联合七大元帅,挟子晨神上以令诸侯,废其天下兵马大权,由洛神及七大元帅掌控。从此洛国神上基本成了摆设。然洛国却从此强盛起来。
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虽汉、惠、洛三国无法统一,却在洛河的源头洛川签订和平停战条约,各国间恢复通商贸易。表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却较劲,在汉阴与潼关交界处,汉、洛两国时有摩擦。是故在此交界处两国皆屯有重兵。
天历一百三十二年,惠国延心神上在死亡山脉斩杀恶龙一条,一时间名震天下。
天历一千两百零一年,洛城第一大家族龙腾林家惨遭灭门,仅留一孤。查无因,不明凶手。谣言四起,众说纷纭。此为天历三大奇案之二。
天历一千六百年,洛国,月登神上位,大赦天下。月为人谦和,心细善良,受民爱戴。
天历一千六百三十年至一千六百六十年,此三十年中,洛国七大元帅中有四人卒,此后再无人就位。是故如今元帅仅余三。
天历一千七百二十三年,汉国,萧俊才一家一百零七口,尽数死于非命。庄院被大火焚烧殆尽。然一百零七具尸首中有十二具残缺不全,或无左臂,或无右臂,或无头颅,或无左腿,或无右腿,或无躯干。男女各六具。查不得因,后以被狼犬食之而结案。后人称其为天历三大奇案之三。
故事便从此开始。
调一拯救
万物轮回,周而复始。
天空,充满了向往。
苍穹,永远都是那种深邃的淡蓝,忧郁而伤感。
腊月二十三,神州大地之上,一个依旧平凡的夜。
天空下起了点点霰雪。
一道光划过天际。
天界,恋花山,迷蜂宫。
风渐起,他那白袍随风飘飘。
“王……”诺安一手抱着一个宝宝,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王的手,仿佛只要她一松手,王就会消失不见。
“诺安,你带着梦儿走吧!”王解下佩剑,“我会将天界的大门打开,通往何方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不……我不走,你说过的,生死同在。”诺安的声音有些哽咽,竟带着几分伤感,几分凄凉。
“是,我是说过,可是你想过没,如果我们都留下,那梦儿怎么办?”王抚了抚诺安的秀发,低头看看她怀里的孩子,只见他眨了眨眼,王笑了。
诺安默不做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王,她明白也许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