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没事的。”筱韵轻轻的抚摸着铃,平静她的心态。
铃片刻便止住了哭泣,向着屋外走去。
“事不宜迟,拔你这便带着司徒公子离开吧。”筱韵看着铃离开后便对拔说。
“是!”拔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也离开了。
“筱韵姑娘,我和天泽也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不过您是我们的恩人!”说完后,司徒清便背着天泽离开了。
原本拥挤的小屋渐渐地只剩下筱韵一人,看着这些人,筱韵笑了,原来自己也是有意义的,至少对他们来说,是有意义的。
漆黑的夜色之中,两道人影迅速的划过夜空,向着更南方飞去。
“不好!有人!”拔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若离弦之箭般向着脚下的密林俯冲下去。
“……”司徒清蹙了蹙眉,抬手一道金光将天泽伏在空中,又挥手招来一条轻盈的纱巾,细细看去正是当时胡月用来护住子扬的法宝。
司徒清落下之时,拔的身边已经躺下不少黑衣尸体了,不过看来来者也不是好对付的,拔的身上也多了几道剑痕。
“你带着他先走,我随后跟来!”拔示意司徒清离开。
“我可不想再抱着一个伤患了……”说完扫视一圈,继续道:“看来我也不能再妇人之仁了!”
“后土之灵!崩!“司徒清结印,猛击地面,登时大地已司徒清为中心崩裂开来,地灵之气宛若刀刃般射出。
“结!”像是为首的男子,一声令下一部分的黑衣人围成了一个圆圈将司徒清包裹起来,手中做着诡异的手势,唱着类似于某种仪式的歌曲,而且还以相同的频率围着司徒清转圈。
“是封灵祭!快出来。”一旁和其他黑衣人纠缠的拔看到了诡谲的阵法,有些变色,急忙道。
“哼哼!”司徒清没有理会,确实这个阵法不简单,司徒清能感觉到自己的后土之力正在被渐渐地压回,可是司徒清不会给他们完成的机会。
“啊!”接二连三的惨叫,让那个首领慌了神,只见一个与司徒清无二的人,手持一柄骨扇如砍瓜切菜般将自己手下的首级尽数取走,这便是分神期的身外化身之法,眼看猩红的骨扇便要将自己斩杀,那首领双手一推,阵法顿时破裂,虽然躲过了骨扇的攻击,却被压抑已久的澎湃灵力冲散了。
强大的灵气席卷而出,一公里以内的一切被一股通天黄光所笼罩,在层层的灵力中灰飞烟灭,黄光散去,方圆一公里内只剩下了司徒清,和一脸不可置信的拔。
在司徒清的力量爆发之时,拔便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没有想到这个长相美丽看似柔弱之人,竟然强大如斯,可是更让他诧异的是,自己竟然没事。
“如果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那便不要说什么去杀敌了。“司徒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轻轻点地,向着天空中的天泽飞去。
拔没有说什么,也随着司徒清飞向空中,两人继续向南飞去。
第72章
“刚刚那些是什么人……”
“是大长老的人。”拔的声音一人平静无波。
“大长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司徒清没有再问下去,答案显然易见,大长老无非就是想篡权罢了。
“……”拔没有回答。
“又有人……”拔微微蹙眉,司徒清刚想御扇前去御敌,却被拔拉住:“等等,这不是苗疆之人的气息……”
“修真之人!”司徒清灵识散开,数里之外的情形瞬间出现在眼前,不仅是修真之人,而且还是熟人呢,正天教的!
“这里往东……他们要去天机宫……”拔思考片刻道:“我们暂且避开吧。”
“恩。”司徒清点了点头,此刻确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拔说着从袖口拿出一个半大的葫芦,拔开塞子,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一条乌青色带翼的蠕虫从瓶口爬出,拔双指一点,蠕虫振翅飞出,张嘴吐出一个液泡将两人裹住。
“来了!不要说话。”拔提醒司徒清道。
渐渐地人群近了,当看到为首的男人时,司徒清身躯震了震,来者正是正天教掌教旻天道长,不愧是掌教,三清正气剑练到如此霸绝的地步,离着数丈便已感觉到久经磨砺的澎湃剑气,旁边的便是先前的长老赤炼,和重创天泽的弟子,看来正天教此次不远万里来苗疆怕是和我们逃不了干系了,司徒请微微叹了口气,真是祸不单行啊,实在不行,只能找爷爷来帮忙了,司徒清算计着,却没想到只是叹了口气的声音竟然引来了旻天道长的注意力。
“停!”旻天一挥手,浩浩荡荡数十人便都驻足待命。
司徒清暗叫不好看向一旁的拔,拔也是严正以待。
旻天钢目一瞪,周身蛰伏的剑气喷薄而出,形成一个气场,将方圆数里的地方笼罩其中,细细探察。
不愧是天下第一教掌教,这等修为实在卓越,渡劫中期的修为,竟然能施展类似于界的力量,果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正天教还是不可小觑。
司徒清也知道,这蛊术就算可以隐逸人的身形气息,可是面对灵识真元的双重搜索早晚会被发现,依司徒清的性格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清心凝神,不一会淡黄色的光华渐渐放出。
拔不知司徒清想干什么,可着实着急,这隐蛊虽可闭气遮形,可是却挡不住灵力的波动,原以为这下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旻天皱了皱眉,挥手示意继续前进了。
“怎么会……”拔有些迷惘,以为是自己的蛊虫进化了,一只倒腾着手中的隐蛊,却看不出半分的差别。
“扑哧”司徒清看着拔傻乎乎的样子,忍俊不禁道:“行了,你就算再倒腾也倒腾不出花来的,我刚刚施展的是我的本源灵力大地之灵,将我们融入天地之间,要不就靠你这小虫子,咱三都要玩完。”
刷的一下,拔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浮起了阵阵红晕,尤其是耳朵,变得血红血红的,拔也不说话,一闷劲的向前冲,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司徒清则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没过多久,突然拔挺住了脚步,司徒清以为他生气了,急忙也驻足准备安抚他,却听拔说:“到了。”
司徒清这才向下看去,果然是一片树林,再往远处看去便是一汪池水,在阳光之下泛着七彩的光滑,依靠在雪山脚下,极目远望便是层层的雪山冰原,没想到一个晚上便已置身与另一番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