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女子的样子,胡月又丝吃惊,可有转瞬即逝,随即嗤笑道:“何时天界大名鼎鼎头号杀手“箜”竟入了魔,真是可笑啊,不知“玄”会怎么想啊,哈哈哈哈!”
“……”被唤作箜的女子并未说话,只是向前走着,不过无数猩红的花瓣,开始向左手凝聚。
“哼!天界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一点障眼法能瞒过我!”看着女子毫无反应,胡月不再拐弯抹角,数千年凝结的白玥山的寒气,散发出来,此刻她便是王者!
“挡路者,杀!”女子眼中还是一片空洞,随着嘴角泻出的一个字符,手中万千彼岸花瓣若万千流星般向胡月攻去,封住了胡月周身路数。另一只手也不停着,挥手间一柄通体血红的仙剑出现在手中,箜,御剑向胡月刺去。
看着面前无数红光,胡月轻蔑一笑:“仅此而已吗?”衣袂翻飞,周身冰气具实,将红光拦在外面。
“嘭”的一声,冰罩裂开,是一柄红色的剑,胡月双手笼住震动的剑身,强大的真元将剑控制的死死的,胡月挑衅似的看向箜。却见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胡月暗叫不好,猛地转身,胡月身边的异兽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若利剑一般刺来。
胡月卷起长长的尾巴,将自己包裹其中,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冷光。料想之中的巨创没有到来,胡月不敢大意,收起一尾,露出脸颊。
只见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异兽,此刻若泥鳅般在地上翻滚,七寸向下不多处,一柄骨扇插在地上贯穿了他的身躯。
异兽仰天哀号,顿时整个大殿燃起赤炼大火,整个兽身胀大数倍。骨扇蓦的被震飞。
一道黑影腾空而起,一把握住骨扇,小臂一震,骨扇打开,九根刺骨闪着幽幽的磷光,骨刺相连的地方,是类似于璞一样的物质连接。
来者“呼”的一扇骨扇,强大的劲风夹杂着无数石块向那异兽击去,异兽还未腾起,便被再次击出,庞大的身躯撞断了数根盘龙金柱,而男子也借力落到地上。
火焰中两个男子并肩而立,正是司徒清和小吉。
“这个泥鳅交给你们了!”胡月语毕,挥手万千冰花挡向箜乘机打来的彼岸花斩,迸射出无数荧光。
胡月九条尾巴横扫而去,乘其新力未生之际,将其扫了出去,不给其丝毫空隙,九条尾巴又是连环数招。
“砰砰”数声,箜纤瘦的身躯便破墙而出,胡月见到箜背后迸射而出的花瓣,速度骤减,知道自己犯了错,竟给了箜喘息的机会,于是大喝一声,整个人拔地而起,长啸生带着其澎湃的真元,破殿而出,浮于空中,单手一拂,一柄羊脂权杖出现在手中,向刚刚站起的箜打去,而诺大的大殿,顷刻化作段段朽木,坍塌而下,伴随着阵阵大火。
“呔!”的一声清喝,大地突然爆发出无数突刺,将落下的横木,纷纷击散,两道人影趁机飞出,然后便是一阵兽鸣,顿时,整个大殿无火*,转瞬便只剩冒着黑烟的木炭,和一个青碧色的轻纱包裹的龙榻而已。
那异兽被人如此欺辱,已是暴走,庞大的身躯却是宛如利箭般直取司徒清心房,欲一击毙命。
而司徒清却是手劲一吐,骨扇合拢,“哄”的插入大地,手捏起印诀,急点数下,凭空无数地刺破土而出,挡在异兽前方,可那异兽也不是善与之辈,身形灵活无比,如游龙般轻盈躲过,司徒清秀眉微蹙,手印急转,万千绿藤从印中剥丝般涌出,将异兽层层困住。哪知那异兽甚是顽强,利鸣一声,周身藤蔓竟无火自燃,纷纷化作灰烬。而异兽却是去势未减,片刻便离司徒清仅仅数丈。
撇向一旁死机而动的小吉,司徒清银牙一咬,手诀再换,澎湃的真元向前推去,长腿一抬,向着骨扇狠狠劈下,骨扇应声而开,骨扇在司徒清真元的催动下放出耀眼黄光,若燃起了金色的火焰般。
异兽狠狠撞上骨扇,司徒清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劲力透体而来,被震退了数步,不过也成功的挡住了异兽。
就在这时,小吉出手了,兽化的双手,蒸腾着浑厚的红光,向异兽的七寸再次打去。
这次可是扎扎实实的打到了,虽然此兽并非蛇精,不能毙命,可着实也无力再战,就在小吉准备痛下杀手之时,一道极其诡异的空间扭曲后,那庞然大物瞬间消弭于无形。
“哼!与本座交战也敢分神。”胡月趁箜张开空间,移走异兽的空隙,权杖化作冰剑,刺透了箜的左胸。
“咔嚓”一声,冰剑应声而断,箜竟不顾伤口强行已凝花剑切断胡月的冰剑,于是伤口有大了几分,猩红的血液簌簌流下。箜有些支撑不住身躯,单腿屈膝跪地,暗道,这九尾神狐果然不同凡响,虽未化仙,已有如此力量了,难怪主人要除她。
胡月见状微微皱眉,可却丝毫没有放松,收起冰剑,趁此机会,开始了吟唱,时而高扬,时而低沉,宛如天籁之音,空灵,清雅。
歌声之下,刚刚还燃着大火的大殿,竟凝结出无数冰花,六月酷暑,漫天飘起了雪花,而胡月周身光华也愈来耀眼,乳白色的法杖,在空中画下无数印记,错落有致。
在这漫天雪白之中,一股显眼的红色,打破了和谐,向着胡月撞来,箜原以为胡月在施法之际,定是防守薄弱,就算强行抵抗,也会受到术法的反噬,于是凝聚残存气力,出了一招,可出人意料的是,胡月丝毫未有停顿,倒是那股邪媚花带却纷纷溃散。
胡月头顶一刻璀璨的明珠,绽放出绚烂的灵光。
“元牝珠!?”一向不为所动箜,失声道。
不过只是一瞬之间,惊讶便消失在无波之中。箜咬破一只指头,用指尖的精血,在空中画出了一道法阵,并不复杂,却是庞大,完成之际,箜已是嘴唇惨白,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
那边胡月的吟唱已经接近尾声,声音渐渐转淡,箜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整个人穿过阵法,那阵法竟贴在箜的身上,然后迅速缩小,凝聚在其左手的玉环上,玉环伸缩数次,嘭的一声化作齑粉。
“啊!”一声长啸,仿佛忍受着什么痛苦般,箜再次爆发出强大的真元,真元在其身边化作无数黑红色的彼岸花,并非花瓣,而是一朵一朵,旋绕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