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们如何抵抗,我都没有加害他们的意思。我们家的人总是给各位市民添麻烦。
我没有与你们交手的意思。我是一名宝藏猎人,我的敌人并不是你们这种——潜入沙兔巢穴里疼爱兔子的人。
………………
老人不知为何咬牙切齿,以充满怒火的双眼抬头瞪着我。不过就算他能站起来,恐怕也走不了几步。
极限了,他的肉体已濒临极限,若是继续勉强自己,难保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更何况我方还有缇诺在,这场战斗打从一开始就是我方占尽优势。
就在这时,我脑中闪过一句话。
不能说,别再说了。
我不断提醒自己,却还是不小心说溜嘴,而且还是笑容满面地说出这句话。
…………虽然你们攻击我,但今天就放你们一马。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们……快滚回巢穴去吧。
啊~我说出来了。明明知道这么做只会火上加油,这真是我的坏习惯。
或许是因为突然被人找碴,甚至被魔法攻击,导致我累积了不少压力。
……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竟敢侮辱!虚空!我绝对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不出我所料,老人气得火冒三丈,眼神中充满着足以称之为憎恨的情绪。
那模样完全就是反派角色。像他这样的老者居然在研究沙兔,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大概是魔法刚好失效,老人重新站稳身子,但肉体所承受的负担并没有消失。
……你给我……走着……瞧!竟敢……放我一马……你总有一天……会为此……后悔莫及!
自称诺特的沙兔研高层(应该是所长)以颤抖的嗓音撂下狠话,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
看他能说出这种话,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这下我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做一件事,于是解除犬链。
从刚才就一直吵个不停的锁链,仿佛想说我就知道似地飞奔而出,缠住诺特老先生的脚。
我指着倒在地面不停抽搐的同伴们,对着被绊倒的诺特老先生说:
先等一下,记得把倒地的同伴们带走哦。要是把他们扔在这里,沙兔研究家们会变成沙兔哦。
我想应该不会,团长。
缇诺小声地吐槽。
50老实人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只能说运气不好。不过幸好大家都平安无事。
听完事情经过,我坦率说出感想,斯维恩听完后抱头苦恼。
喧嚣的一夜过去,与调查白狼之巢有关的主要成员都聚集在公会总部的会长室。
有负责指挥的斯维恩等人,可靠的黑金十字成员,以及几名其他队伍的宝藏猎人。葛库先生与其得力助手凯娜小姐,还有隶属帝国遗物调查院的男性调查员。
会长室兼作会客室,因此空间还算宽敞,但挤了这么多人还是略显狭窄。
斯维恩等人似乎遭遇了相当惨烈的状况,脸上都挂着浓浓的倦意。
看来当我们遭遇奇怪魔像,以及被从巢穴爬出来的魔物们用魔法攻击时,他们也碰上了麻烦。
他们原本就是为了调查麻烦事而来,所以这也算是委托的一部分,不过我还是能表示同情。
根据他们的说法,我似乎隐瞒了情报,但就算他们这么说,我也很困扰。
如果我真有隐瞒什么那被骂也是理所当然,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那位不耐烦地跺脚的调查员,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我的等级高达8,经常被人高估。也已经习惯被人抱怨了。
我其实是个无能的人。不仅身体没怎么锻炼过,记忆力也不好。而且运气还很差。
我这个宝藏猎人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轻易跟人起冲突(不过这在宝藏猎人里也算不上什么优点)。
就算听到有奇怪的魔术结社进行过实验的痕迹,那也超出了我能处理的范围。
幸好似乎没有人因此丧命,我只在意一件事。
那个类似史莱姆的幻影,用希特莉的药水也无法溶解对吧?
……没错,一点效果都没有。开什么玩笑!
斯维恩愤愤地说道。
我最清楚希特莉的药水效果。既然她号称必杀的药水没有效果,那就说明那不是希特莉史莱姆。
也就是说,袭击斯维恩他们的可怕幻影只是碰巧长得跟史莱姆有点像而已。
话说回来,希特莉史莱姆究竟跑哪去了……。
一直默默听着的葛库先生,此刻正坐在桌子对面,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开口说道:。
葛库先生的语气与他那张如同恶鬼般的狰狞表情截然相反,显得十分平静。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恼火。
克莱伊,你确实——是个能干的男人。我不清楚你是如何得到情报的,宝藏猎人会隐藏自己的杀手锏也是理所当然,因此我不会针对这点多说什么。不过这次发现的那玩意儿,是泽布鲁迪亚必须处理的案件。
嗯嗯,就是说啊……
那你们自己去处理不就好了……我本想这么回答,但感觉这样回答只会让葛库先生更加不爽。
如果这件事不危险,我是很想帮忙,但我根本帮不上忙。
紧接着,男性调查员——这位我曾见过好几次的年长调查员双手抱臂,仿佛把我当成杀父仇人般瞪着我说道:。
利用魔力元素进行实验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尤其是与幻影相关的实验,由于其危险性,任何国家都对此明令禁止。帝国臣民有义务协助调查。克莱伊安德里希,隐瞒情报是犯罪行为,即便是等级8宝藏猎人也不例外。
……我并没有隐瞒情报……
……作伪证同样会受罚。我们拥有能够识破谎言的宝具,你也知道其结果是绝对的,哪怕是神乎其技的骗子也蒙混不过去。
……无所谓,你们请便。
我至今被卷入过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因此多次利用宝具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既没有做亏心事,也对调查员的说词毫无头绪,因此就算被他们调查也完全不痛不痒。
面对泰然自若的我,男性调查员没有取出宝具,而是气得用力抓了抓头发,同时眼皮不停抽搐。
…………可恶,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你是如何瞒过宝具的判定!?每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