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脸疑惑,怎么那个时候死去的人会再一次出现在墓道里面呢?
这样的一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的,相比许建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祖父的,要不然祖父一定会记到他的笔记中的。
后来和许建敷衍着吃了点饭后,便一个人回去了,母亲一脸焦虑的看着我,问我去哪里了,我也只是说了句找朋友玩去了,母亲见我这么说,也只是说了句“出去也是该说一句的。“
我嗯;了一声,便一个人钻到我房间里面了。许建告诉我的这个信息对于我来说也不算是个很大的消息了,但是我终究还是觉得有些瘆人,那些死去的人又怎么会再一次出现在那个墓道里面。
虽然只是片刻间,我突然间觉得我从小时候到现在课堂上面老师交给我们的那些世界观在片刻间就崩塌了,依稀记得老师曾经在高中的课堂上冠冕堂皇的告诉我们整个世界都是客观的这样的唯物主义的观点,但是也只是片刻之间我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的背叛者。
我有的时候也会怀疑那个许建说的话到底有多少的可信度呢?》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人骗我的动机似乎是丝毫没有的,我也就相信了,后来我又去看了看二叔,二叔有的时候能和我坐着眼神交流一番,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我也只是看着二叔躺在床上面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个安静的尸体一样。
每当这个想法从我的脑海里面跳出来的时候,我也总是会制止,但是这几天来这个想法越来越猖狂,我虽然只是赶走了他,但是我也终究知道这个想法是赶不走的,有的时候它会变成野兽的影子,钻入到我的梦想里面来。我只是看到它的影影绰绰的样子我便吓个半死,但是二叔现在每一天每一秒都在和这样的意念在做斗争。
我原来去的时候二婶还很热情的招呼我,我去的次数多了,二婶也就只是看着我说一句不温不火的“你来了。“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我每一次也总是很识趣的看着二婶一个人钻进二叔的房间里面,看着二叔一副躯壳躺在床上,我也总是期待着二叔可以醒过来,但是二叔终究是没有醒过来,即使醒过来也只是恍惚的。
我也问过二婶曾经看过什么大夫,二婶和我列举了一连串的名字,我知道二婶也是烦了我总是问她这些问题。
我有的时候会不明白为什么二婶对于二叔的事情这么不上心,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二婶可能是盼着二叔死去的。
我后来又去拜访了几个倒斗的人,他们也只是一些浅薄之时,所以从他们那里也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转眼之间已经是正月初八了,这些日子来家里面不断有客人来,都是一些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叫什么的亲戚,我很疑惑地问母亲,家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突然冒出来。
母亲每次听我这么问的时候,总是会打趣着然后阴着脸说“不许这么说,这些人终究是你的长辈。“
虽然是这么说,母亲也知道这些人在我的人生中只是以一种成群结队的姿态里面,每年一次的出现,有的时候会突然少几个人,我想着也是因为岁月这把杀猪刀把这些人夺走了,但是家族人丁兴旺这个事实我还是必须承认的。
每一年,在这些成群结队的人群里面总是会看到一双澄澈的眼睛,不谙世事的看着我们,我想着我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看这个世界的,被无数的人当做玩物一样在众人间传送的。
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人生是很悲哀的事情。
却总在这个时候想起一句话来,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哭了吗,但是整个世界笑了,但是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事情,我们笑了,但是整个世界哭了。
我每一次以这样一种纠结的心态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二叔躺在床上,像一具冰冷尸体的样子总是会跳到我的脑海里面有的时候会走到我的梦里面,我总是觉得这些事情就好像是秋天里面的一片落叶一样终究是逃脱不了枯萎的命运。
事情的转机是出现在,有一个同样是倒斗的人来拜访我们家,我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只是看到这个人拖着佝偻的身体,留着满脸的胡子,白花花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了,出现在我们家的客厅里面,我母亲总是以一种普世的关怀对着每一个来到我们家里的客人献上她廉价的殷勤,我每一次总是会被母亲叫出来当做陪客,事实我总是不愿意当做一个陪客出现在客厅里面,有很多人总是喜欢这种被众人包围的心情,但是我总是觉得这样的一种心态是一种几乎变态的心里的。
我一脸鄙视但是同样挂着冠冕堂皇的尊重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老人看起来一脸朴实坐在客座,父亲陪着笑,我那个时候也只是笑。
后来听我母亲说起这个人的事情来,才以一种完全敬佩的姿态,观望这个老人,母亲告诉我这个老人是和我祖父一起的那个人,但是后来也是因为出现了一件这些人都难以解决的事情才离开这一行的,我也只是知道大概是和爷爷在笔记里面写的那件事情是相关的。
我想着或者可以从这个老人那里了解到些许的东西,我那个时候也只是想着,但是没有想到在那边等待着我的是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当这个秘密被挖掘出来的时候,我的三观坍塌的同时,整个世界我觉得突然天魂地砖的摇晃着。
那天我只是记得那个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我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从我母亲断断续续的表述里面,撬出来关于这个老人现在的住所的,我一刻都没有办法等了,便从家里面出来,来到老人的家里面。
老人的家里面,我也是有些发憷的,虽然我也只是感觉到这个世界突然间变得触目惊心般的惊慌了,但是我还是进去了,老人看着我一个毛头小子站在他的面前,老人家里面很昏暗,也不开灯,后来我知道老人家里面是没有灯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烛光,斑驳的照射出一种昏黄的光来,我看着老人在烛光的映照下,脸上斑驳的皱纹,显得是那样的纵横夺目。
我也坐在这个屋子里面只是觉得这座屋子到处都充满着一种不可预知的可怖,也是因为对这里未知的缘故,我也只是想着。
第八十章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