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叔紧紧地抱着梁霞,正在考虑要不要跟她来一场“野战”,却突然听到她大惊小怪地说:“吴正奎,你看看前面那个人,怎么说倒就倒了?好像是一个老头子,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奎叔本能地朝“圆梦园”的方向望去,只见乐观路口黄包车经常停留的地方还真躺着一个人。于是,他一边把梁霞放下来,一边义不容辞地说:“走,咱们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吧!”
说着,也不管梁霞什么反应,就平步青云地往前走。
“王八蛋,怎么说走就走呀?”梁霞一边紧跟着奎叔,一边喋喋不休地说,“就算那个老头子是你的亲爷爷,你也不能丢下我不管吧?”
一个哈欠的工夫,奎叔就赶到现场了。躺在地上的确实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子。只见他试图爬起来,却力不从心,只好匍匐前进,仿佛《上甘岭》里面的战士一样艰难困苦!
“老人家,您这是怎么啦?”奎叔一边把他扶起来,一边深表同情地说,“看您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一个人逛街呀?对了,看您这情况,得马上去医院看看才行,要不我先把您老人家送到医院去再说吧?”
只见老头子上下打量着奎叔说:“小伙子,世风日下,像你这样热心肠的人简直是寥寥无几啊!我不要紧的,老毛病了!”
“老毛病?”奎叔责无旁贷地说,“不管怎么说,您老人家都成这个样子了,不去医院看看恐怕不行吧?”
“不必了!”老头子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让我躺在你怀里缓口气吧,一会儿我就可以走回去了!”
“这……”奎叔下意识地把他抱在怀里,惊诧莫名地说,“您老人家真的不要紧吗?还是没钱看病?如果没钱看病的话,我愿意……”
“我真的不要紧!”老头子若有所思地说,“小伙子,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孤寡老人,一直都住在深山老林里,以打猎为生。说出来你可能以为我胡言乱语,不过,我必须得跟你说,我有先知先觉的天赋。这不,我知道自己活不过明天早上九点半了,所以,我干脆……”
刚听到这里,奎叔就突然将信将疑地说:“先知先觉?老人家,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先让我把话说完吧!”老头子突然变得神经兮兮,干脆把嘴巴贴在奎叔的耳朵上,用一种仿佛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我之所以一直都孤苦伶仃,是因为我下面这玩意又粗又长,跟马的一样,先后吓跑了九个婆娘!万般无奈,我干脆终身不娶了,想女人的时候,就上街来找那些婊子,实在没有婊子的话,我就只好买一大块肥肉回去,用刀子在中间划一刀,然后……哎,我看你也有女朋友,就不用明说了吧?”
“这样啊?”奎叔忍俊不禁地说,“老人家,难不成您刚刚大伤元气了?”
只见老头子笑嘻嘻地说:“小伙子,你知道吗?刚才那婊子居然把我这玩意当冰棍又是舔又是吸的,那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还有这种事?”奎叔忍不住瞄了姗姗来迟的梁霞一眼,嬉皮笑脸地说,“你听见没有?以后多吃点冰棍才行啊!”
“神经病!”梁霞说着,恨不得一脚把眼前一老一少的男人送上西天。
奎叔突然发现自己怀里的老头子特么的有意思,就示意梁霞先回避一下,然后很好奇地冲着他说:“老人家,您确定自己有先知先觉的天赋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老头子目不转睛地望着梁霞的背影,声情并茂地说:“小伙子,你艳福不浅哦!你看看你的女朋友,走没走样,站没站相,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你马上带她回去寻死觅活一番啊!”
“哎哟?”奎叔不由惊诧莫名地说,“老人家,您怎么说得跟真的一样呀?对了,麻烦您再告诉我,今天晚上,我们俩将会怎么样?”
只见老头子瞪了奎叔足足二十秒钟,然后不置可否地说:“小伙子,不是我说你,男欢女爱,适可而止为妙,要是你为了显示自己的强悍而有意延长时间,只会适得其反,甚至难免乐极生悲哦!”
“不是吧?”奎叔顿时自惭形秽地说,“老人家,您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一只寄生虫一样啊!”
“过奖啦!”老头子笑容满面地说,“小伙子,我知道你恨不得马上跟我学会先知先觉的本事,只可惜,这是一种天赋,根本就没有什么诀窍啊!对了,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把我扶起来就赶紧带她回去寻死觅活吧!我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哈哈!”
奎叔听了,有些犹豫地说:“老人家,您确定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吗?要是我们走了以后,您老人家一直都躺在这里的话……”
“放心走吧!”老头子一下子站稳了脚跟,意味深长地说,“你看看,我没问题了吧?刚才是因为我高兴过头,突然间感觉头重脚轻才会倒下去的。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赶紧带她回去吧,待会她埋怨我这个老头子,你叫我情何以堪啊?”
“那……我走啦!”奎叔嘴巴这么说,却原地踏步。
老头子见状,不由拍着奎叔的肩膀说:“小伙子,很不甘心是吧?这样吧,反正我也活不过明天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咬我一口,直到流血为止,然后你就吸我的血,估计得吸半碗那么多。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也不敢保证你能够继承我先知先觉的本事,就看你的造化啦!”
“啊?”奎叔不由惊诧莫名地说,“老人家,您是说让我吸你的血?如果我真的吸了,岂不成了吸血鬼了吗?”
“想长本事就当机立断吧!”老头子一边把手伸出来,一边若有所思地说,“小伙子,常言说得好,相识是缘分啊!更何况,你这副热心肠,实在是难能可贵,倘若你能够继承我先知先觉的本事,我也死而无憾啦!”
“那……我咬啦!”奎叔张开嘴巴,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咬哪里好,毕竟,老头子的手臂,干瘪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了!
“怎么啦?”老头子明知故问,“你是不忍心咬还是怀疑我这手臂根本就咬不出什么血来啊?”
“兼而有之!”奎叔有些顾虑地说,“看看您这手臂,万一我咬不出什么血来,您岂不是……”
“别叽叽歪歪了!”老头子突然打断道,“先咬一口再说吧,你不咬又怎么知道我这手臂到底有没有血呢?”说着,毅然决然地把手臂伸到奎叔的嘴边。
只见奎叔紧闭双眼,张开嘴巴,有些滑稽地在老头子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你看看,这不是流血了吗?”老头子突然冲着奎叔说,“赶紧吸吧,能吸多少吸多少,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
于是,奎叔毫不客气地吸了又吸,仿佛小时候吃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