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救她,她竟然还这样奚落他?
金泽宇怔怔地望着她,失神于刚才她那个又凄又惨的笑容里。他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看到她的笑容,但这一秒,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伸手轻轻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右手受了伤,骨折了,左腿上全是蹭掉的皮,鲜血还在往外流,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彼特,我现在在文华园附近一千米的那个小破屋,你马上将所有的医生都叫过来!”狮子咆哮的声音。“马上,十分钟内不出现,你们马上给我滚!”
“……”张琳琳突然间觉得梦里的金泽宇依旧那么霸道。
“他妈的,敢动我的女人!”像他这样高雅的男人,竟然也会出口说这样的脏话,张琳琳吓了一跳,不过现在她可没有力气去拉她,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骨头散了呢。
“你这个笨女人!”将地上两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再踢去了四分之三魂魄过后,金泽宇半蹲下来,双手想去扶她的脸,又怕碰到她脸上的伤口,想去抓她的手,又怕弄断了她的骨头。
“不过离开我几分钟的时间,你看你,变成了什么样?”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语气很不友善。
他要是再晚来几分钟,这个女人是不是就被这群男人玷污了?
他迅速脱下外套,将她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怀里。她本来就瘦弱,此时此刻他觉得她出奇的瘦弱憔悴。
是梦,一定是梦,不然金泽宇那样的恶魔怎么会对她那么好?
张琳琳干笑了一声,喃喃地说,“你的车还在保修范围内吗?你看,全部都坏了,挤进这小巷子不容易吧!”
金泽宇鼻子哼了一声,从薄唇里冷淡地吐出了几个字,“为什么不拿对付我的力气对付他们?”
是啊,对付他的时候她的力气不是挺大的么?那么霸道,简直就像从疯人院里出来的疯子一样。怎么对坏人就一下子软了?
张琳琳这才从梦中清醒,怔怔地盯着面前用极其不友善目光盯着她的男人。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不梦,金泽宇竟然真的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给她了?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彼特带着七八个金泽宇的私人医生奔了过来。张琳琳听到那些医生的介绍过后差点儿要哭了,内外妇儿科的专家都来了,外科大夫来她还能理解,妇产科和儿科的大夫来做什么?
“给她做一套全身体检,要是有一点点的漏洞,你们马上都给我滚!”金泽宇眼一沉,又大声吼了起来。
张琳琳被几个外科医生轮流检查了过后就开始拒绝妇科医生靠近,儿科也别过来掺和了!
“怎么样?”金泽宇眼瞳瞪大。
“金先生请放心,不过是右手骨折,左腿擦伤……”年资较浅的一小伙子第一个开口就惹得金泽宇眉眼一沉,“不过?”冰冷的两个字出口,那小伙子立马像死了老子娘一样,垂头不敢说话。
“彼特,取消他的执业医师证。”
张琳琳惊呆地睁大眼睛。
金泽宇永远是金泽宇,谁要是得罪了他,谁就会陷入万劫不覆之地。
“金先生,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胡乱说话了!”那小伙子后悔得差点儿当哑巴。
“滚。”金泽宇冷冷地盯着地上一直打滚的五个家伙,从薄唇里冷淡地吐出一个字。
张琳琳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所以也不打算再做那样无谓的挣扎,只祈求那家伙以后能够再次顺利考上医师证。
“李医生,你是A市最精通截肢手术的外科医生,你说要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截掉一个人的腿会有多痛?”他慢慢地走到刚才在张琳琳身上摸来摸去的男人面前,眼底隐含着噬血的戾气,冷漠高傲得令人无法逼视。
“自然是想死的痛!”
“哦,是么?我还从来没有当过医生,不过今天你教我好了!”有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笑着杀人,无疑这句话说的就是金泽宇这样的人。
“好。”光头李医生从急救箱里拿出了一把外科手术刀,再拿出了锯子、锤子、钉子……
“别,金总,您别动手,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也只是受人之命……你放过我,我马上告诉你谁指使我们干的。”躺在地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求饶,他们不想失去两条腿,没有了腿他们以后怎么生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金泽宇冷笑,眼底却是生生的寒气,“但在我这里行不通!她伤哪里,我要你赔哪里!直到你们死为止!”
他就要玩死他们!敢动他金泽宇的女人,他们真不想活了?
“金先生,张小姐她左腿上有一根深入里面的刺,要拔出来的话可能有些疼,要不要给她弄麻药?”另一个张医生问。
弄麻药过后,那个短暂性失去感觉的滋味很不好受。金泽宇似乎很畏惧那样的感觉,他冷冷地抬起头,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
四周的风是冷的,但他的怀里却是出奇的温暖。
“我不怕疼,医生你取吧。”张琳琳没有看他,而是笑着对另一个医生说。
还没说完,脸就被转了过去,金泽宇直接按住了她的唇,舌头趁机钻了进去。那个吻,他吻得很深很彻底,张医生便戴好手套,快速地取下了插入肉里的刺。
疼!
她浑身绷紧,情不自禁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金泽宇嘴上的力气去没有减,继续深吻着她,他的每一个吻都能够减去她身上的一分痛楚,吻着吻着,张琳琳突然滑下了一行泪,落在他的唇上,两人都品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不许哭。”低嘎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哭?
张琳琳听着他已经有些大舌头的声音,突然破涕笑起来。
旁边‘啊’的两声尖叫,四周便溢出了血腥气息。
张琳琳刚闭上了眼睛,就被金泽宇抱起来。他在头顶冷淡地道,“先留下一条命,问出指使者是谁,再继续慢慢玩!”
继续慢慢玩?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
张琳琳心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男人对付他,他便这样慢慢玩,直到他死,那女人得罪了他,他是不是就像对付她那样对付她们?
可是自己以前没有得罪过他啊?为何自己也要受这样的苦?
“既然你把我丢弃了,为什么要回来找我?”不是让她滚了吗,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故意对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