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虎鹏生带着疤痢脸和白皮三等人来到了昌隆镖局,他嘻嘻哈哈嚷着要见赛红线,说如果自己叫赛红线三声赛红线不答应他就砸了昌隆镖局。他带的人多,昌隆镖局的镖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虎鹏生喊了三声之后,赛红线并没有出现,他一挥手,带来的那伙地痞流氓竟然在昌隆镖局院子里面到处尿尿。这一次正好被刚刚回来的丁尚武看到,丁尚武哪里看得下去,抓起手里的棍子就往虎鹏生脸上打去,这虎鹏生也不躲开,把脸迎着棍子就去,结果丁尚武下手过重,虎鹏生被打趴在地,看到自己的脸流血,他惨叫道:“打人了,打人了,兄弟们,别跟我客气,把昌隆镖局给我狠狠地砸了。”
得到虎鹏生的命令,那些被他带来的地痞流氓在疤痢脸和白皮三两人的吆喝带领下开始打砸。丁尚武气得不行,召集镖局里的镖师阻止虎鹏生的人,结果两队人马缠斗在一块,瞬间整个院子变成一战场,大家你追我赶,这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虎鹏生气焰嚣张地教唆着,一时间,整个镖局的人都被惊动了,赛忠勇、赛红线、张屠龙等人出来的时候,整个院子已经混战一团乱套了。看到是虎鹏生找事,赛红线又来火了,抢过张屠龙手里的长棍跑到虎鹏生面前,虎鹏生看到赛红线冷笑道:“小辣椒,你别怪我,是你先对不起我,嘿嘿!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你不选择我是你的错。”
“本姑娘不喜欢你,反而你有理了,你也太喜欢一厢情愿了吧!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猪头。”赛红线举起手里的长棍,门外却一声枪响,两队公安局的人马嗒嗒嗒冲了进来,走在后面的老莫撕开喉咙喊着:“聚众斗殴,扰乱秩序,都给我带回去,全都给我带回去。”公安局的人到来,厮打一团的两伙人立马停止斗殴。虎鹏生摸着脸上的血跑到老莫面前哭道:“莫局长,你也看到了,是昌隆镖局的人先动手,我这脸被打成这样子,我冤枉啊!”
老莫瞪了他一眼说:“这事我会严查,你先别叫那么大声,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先动手,你们不是猛虎镖局的吗?跑到昌隆镖局来做什么?”
虎鹏生乜斜着赛红线说:“赛总镖头不是要把女儿许给大弟子丁尚武吗?我今天心情好,带着大家过来给丁大师兄祝贺,谁知道他们不谢谢我们就算了竟然还要出手伤人。”
“那么是你先动手吗?”老莫走到丁尚武面前问道。赛忠勇知道事情不对劲跑到丁尚武面前对着老莫笑道:“莫局长,一场误会,真的是一场误会。”老莫哪里理会赛忠勇继续问丁尚武:“大声告诉我,是不是你先动手?”
丁尚武性格耿直,绷着脸说:“对,可是是他们先不讲理。”
“不讲理就要打人吗?这算误会吗?都快出人命了,全部带回去。”老莫转过头来对赛忠勇说。赛忠勇这一次真没话说了,只能忿忿地看着丁尚武,看着老莫带着把参与斗殴的镖师带走。
“勇爷,欺人太甚啊!明摆着是虎鹏生这小子玩的阴招。”张屠龙很生气地说。
“就是,老爹,咱们不能吃亏。”赛红线说。
赛忠勇摇摇头说:“莫局长会秉公处理的,你们别担心吧!都怪尚武太冲动,这才中了虎鹏生的计,咱们跟着去看看吧!”为了不让丁尚武等镖师受到欺负,赛忠勇带着大家伙跟着来到了云阳城公安局。可刚刚走到公安局的门口,虎鹏生已经包扎好大摇大摆地带着他的人往公安局外面走,遇到赛忠勇等人,他笑道:“勇爷,赛总镖头,你那宝贝大弟子打了我,我已经跟莫局长说了,磕头认错就算了,拿钱来赎人吧!”
“呸!我们死也不会赔钱给你。”赛红线骂道。
虎鹏生笑道:“打了人不赔钱有天理吗?赔钱不赔钱,去跟莫局长说吧!我没有叫莫局长把丁尚武关起来十年八年算是不错了,再说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守寡呢!哈哈!”
“你是巴不得我守寡,哼!虎鹏生,你不要太欺负人。”赛红线气得又要扬起拳头揍虎鹏生。虎鹏生低着头赶紧带着人开溜,赛红线不依不饶地对着逃跑中的虎鹏生骂道:“滚回去吧!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让我正眼瞧你一下。”
“小妹,别生气了,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看得出来,老莫已经站在了虎氏父子那边。”张屠龙说。
“哟!都来了,行,过来算算账呗!”看到赛忠勇他们站在公安局门口,老莫已经叫了出来。赛忠勇瞪着老莫:“莫局长,你这算什么意思?”
“帮理不帮亲,勇爷,不是我不帮你,丁尚武他也承认了,是他先出手,人已经被他打伤了,医药费你总得给吧!这事我真帮不了你,赶紧拿医药费来赎人吧!虎鹏生他没有要求丁尚武坐牢已经很不错了,真的。”老莫笑嘻嘻地说着。赛忠勇一肚子火气,想洒在老莫身上,张屠龙却拦住他,对老莫说:“莫局长,钱我们赔就是了,人你就放了吧!麻烦你跟虎氏父子说一声,下次要是缺钱的话直接跟我们说就好了,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还是张爷懂味,我现在就去叫他们放人。我这是秉公处理,别说得我跟虎氏父子很熟一样,虎氏父子鱼肉乡里,我早就在收集证据打算把他们抓起来了。你的话我带不到了,不好意思。”老莫说完往局里走进去了。
“瞧他那样,就是一条狗。”赛红线骂道。
赛忠勇看着张屠龙:“老张,你这么做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吗?只怕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张屠龙说:“怪不得谁,咱们以后小心点吧!虎氏父子既然选择做小人,咱们何必跟你们谈君子之道呢?”赛忠勇点点头,心里虽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既然张屠龙已经替自己做主,也不好再责怪谁,只有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