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时间过得很快,他在等候穆芝的答复的时光中度过每一分钟,又到他值夜班的日子了。午休的时候,他计划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有顾客用餐,才有精力应付,如果没有顾客用餐,可以精力充沛地看书,他睡得很香,一觉醒来,手机闹铃还没有响,他再次放松,准备进入梦乡。
张筝轻声说:“唐岚在。”
张筝在麻圆蜗居睡觉!他直觉麻圆小两口要过夫妻生活了,他的心脏怦怦狂跳,他明白麻圆这样设计蜗居的用意了,他好像以前没注意张筝在麻圆蜗居睡觉?他希望能再次进入梦乡。
男工寝室好像没有人,女工寝室好像也没有人,小区里面和马路上也没有声音,他怀疑所有的人都去午休了?麻圆和张筝开始行动,几秒钟后,张筝发出轻微的呻吟,他振奋了,心脏怦怦跳着,沉浸在原始欲望里,回忆和解桦、黎涓做爱的时光,抚摸身体,渴望怀里有女人,更渴望进入梦乡。
铃声响了,他从浅睡中醒来,麻圆和媳妇好像已经结束夫妻生活了,他后悔睡着了,没听见两人的高潮,他第一次感觉张筝说话声音动听、快活:“上班了,麻圆。”
第九十九章
穆芝和杨姐走了,他感觉不对劲。他开始穿衣服,午休发生的事使他思绪万千。麻圆两口子一个月过几次夫妻生活?今天自己有幸听见了现场直播?以前咋个没有注意?
小苏迅速穿好衣服走了,他还在回味听麻圆小两口的现场直播。他自慰的时候,对象是可以想的女人,现实生活中,却没有属于他的女人!走在大街上,看着街道两旁的商店,感觉起风了,叶落了,他像树叶,在空中飘着。
他做事的时候,觉得张筝比往天开心,想起中午发生的事,脑海里面轰轰地响,心里有火燃烧,想发泄心中的火气,偶尔看下张筝,看张筝说话、做事,他心里就感到干涸,烦躁。
顾客来用餐了,他开始认真地发菜,心情愉快些,偶尔坐五六分钟,拿起报纸看,又有顾客来用餐,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他再看张筝,张筝好像累了,虽然心情好,但不再兴奋。
吃了饭后,他拿着书去大堂看书,小苏和曹哥坐在右门旁边聊天。穆芝端水来抹他旁边几张餐桌,他问:“穆芝,你也值班?”
穆芝回答:“就是。”
穆芝突然向他走来,说:“唐师,我给你说件事。”
他抬头愕然看着穆芝,穆芝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穆芝到餐桌前面站着,他看着她,他的脸和她的脸相距约二十厘米。
穆芝看着他,笑着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不要陷得太深了。”
穆芝无邪地、开心地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觉得她的牙齿白得异乎寻常。在他眼里,穆芝突然可望而不可及了,他须仰望才能看见她的面容。
穆芝如果和小苏谈恋爱,结局如何?小苏将来当会计了,穆芝还是在餐厅当服务员?还是回家当家庭主妇?穆芝如果嫁给乐宜,结局又如何?乐宜将来当老板,而乐宜的社会经验将给他的事业带来裨益。
他的将来是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财富要靠自己奋斗才能得到,还要抚养女儿,还要在成都安家,还要……,他脸上有皱纹时,头上有白发时,才能实现理想?
他知道,穆芝有需要的话,小苏和其他任何男人愿意满足她,而她的需要合情合理,不会有人说她不应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要求自己的女人婚前清白,因为人生本来就是在得失中走向成熟。
他的心掉入了万丈深渊:“以后有没有可能?”
他几乎要强迫穆芝同意了,又决定斩钉截铁地要穆芝表态,说不喜欢他,他将不再追穆芝。
穆芝摇摇头回答:“不晓得。我有啥子好嘛?”
穆芝笑了。他看她前额,光滑;他看她的脸,细嫩,如绸缎。
小富在吧台大声喊:“穆芝,过来。”
穆芝问:“有啥子事?”
小富说:“你过来嘛。”
穆芝回答:“好。”
穆芝转身前行几步,右手放在背后向他摇了摇,他看她小巧的手,颜色像奶水。他再也看不进去书了,他知道自己失恋了,拒绝他的爱情的女孩是个很平常的女孩!
窗体底端
第一百章
他坐着喘气,小苏问曹哥:“他们在说啥子?”
曹哥回答:“不晓得他们在说啥子。”
他扭头看曹哥和小苏,看小苏和曹哥在看他,晓得他们看到穆芝拒绝他时他心有不甘的狼狈样了,他希望他们虽然看见了两人在谈什么但没听见说什么,要不,同事会议论刚才发生的事。
穆芝过来了,看见他了,开心地笑着,步履轻快。他以为穆芝刚才是逗他玩,现在来告诉他好消息。穆芝走到他面前,问:“我有啥子好嘛?”
他想说对她的看法,却想到有吹捧的嫌疑:穆芝在好朋友和顾客面前比较善于说话(他好像目睹过她为顾客服务);工作优秀,是同事的评价,是老板老板娘和管理人员的看法,他不清楚;其他方面呢?夸奖她工作优秀,大概可以吧?他准备说了,穆芝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不用谈对她的看法了,因为穆芝的优秀仅仅在锅锅香表现出来,而锅锅香是一家普通火锅店。
小富又喊:“穆芝,过来。”
穆芝问:“啥子事?”
小富说:“过来嘛。”
穆芝笑着过去了。他突然想到从没看见穆芝这样开心!他想挺起胸膛,胸腔里面却有满腔怒火,因为穆芝拒绝了他,而穆芝是个服务员。他幻想的家离他远去了,或许他该孤独地过一生?他想起了那个跳府南河自杀的大学生,想到如果那个大学生没死,那个大学生能找到工作吗?如果能找到工作,有能力成家吗?可能会孤寂地生活一辈子!他高兴了,为不同的人可能有相同的命运高兴。
小苏说:“做卫生了。”
曹哥说:“你们走了我也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