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若隐若闻的呻吟声淅淅沥沥的从绣花罗帐内传了出来,仿佛一首糜烂的旋律,静静回荡在空荡的幻波殿里……
突然一声不协调的“哎哟”从绣花罗帐内传了出来打乱了那首撩人的旋律,绣花罗帐内,紫霄圣母娇喘息息的望着正陷入疯狂的天帝道:“冤家,你……你就不能轻点,都弄疼人家了。”
天帝置若未闻面容扭曲的狂吼一声,一把分开了紫霄圣母那对浑圆如柱的,身子猛然向前一挺,狠狠的向着身下的紫霄圣母“刺了”下去,接着便癫狂的冲击了起来。一波又一波,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冲击,像一个狂热的骑士在自己的战场上尽情的驰骋着,丝毫不怜惜身下玉人的感受,只管疯狂的冲击着,尽情释放着体内的。
不知何时,那首撩人的旋律再次在空荡的幻波殿中轻声吟唱了起来……
久久听到罗帐内的天帝有气无力的喘息着道:“四妹,你好美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从罗帐内清晰的传了出来,轻轻回荡在偌大的幻波殿内……
罗帐内,紫霄圣母眼含泪花望着附在自己身上正捂着脸庞怒瞪着自己的天帝,撕心裂肺的狂呼一声:“为什么?黄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看清楚,陪你睡觉带给你快乐的是我,是我——紫霄圣母,而不是那个,那个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啪——
又是一个更加响亮的耳光从罗帐内传了出来,不过这次捂着脸的是紫霄圣母,紫霄圣母委屈的捂着脸哭道:“你打我,黄郎你竟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打我,那个……”
“够了!”天帝突然狂吼一声目光冰冷的望着身下的紫霄圣母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在我面前喊四妹,你为什么记不住?四妹没有死,她没有死,她永远都活在我的心中,永远……”
“她死了,那个已经死了,黄郎你醒醒,你看着我,只有我还不离不弃的陪在你身边,你应该爱的是我,而不是那个……”紫霄圣母声泪俱下的道。
“不!”天帝狂吼一声道:“四妹没有死,她没有死,谁也不能将她从我的心中抢走,谁也不能,不能……”
突然天帝呼吸又粗重了起来,重新俯下了身子再一次狠狠的冲击起了身下的紫霄圣母,很快紫霄圣母又开始的呻吟了起来,那种的快感再次疯狂的冲击着她的神经,只是这一次她的心中根本感受不到一丝快感,因为她的心中早已被无尽的怨恨和嫉妒所填满了,而这些怨恨和嫉妒自然来自那个她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就是已经死去的玉凤仙子。
身体相缠,激情似火,灵欲交融,但此刻她突然感觉自己和黄郎的距离是那么遥不可及,她知道自己虽然在黄郎的怀里,可并不在黄郎的心里,她恨,她好恨,她好痛苦,而这一切痛苦都是那个玉凤仙子带给自己的,现在那个已经死了,自己有再多的怨恨都无法发泄在那个身上,可是那个的孩子灵童还活在世上。
紫霄圣母的眼中含着泪花,不时还忍不住的呻吟一声,只是已经陷入疯狂的天帝并没有发现,紫霄圣母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一个恶毒的念头已经开始从紫霄圣母的心头萌芽……
第一卷千年宿命第四十六章改名明志(求推荐、收藏)
那场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瓢泼而下,冲去了大地上残留的所有血痕和伤口,整个大地重新恢复了生机,似乎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只是真的一样吗?
大地的血痕和悲伤可以用雨水冲刷掉,而心头的血痕和伤口又用什么来冲刷掉呢?
用时间吗?也许是吧。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还会淡忘吗?还能淡忘吗?
雨后的天空,蓝的如同含着淡淡忧伤的眼眸,那么深邃,那么忧郁。不远处,山风偷偷躲在树林的阴影中轻声的呜咽着,悄然诉说着那些不可磨灭的忧伤。
一碧如洗的天空下,一条弯弯曲曲静静向前延伸的小河里,满满的河水,快要溢出来了,不停冲刷着河畔摇摇欲坠的老树根。小河旁,一条漫长而又狭窄的小径,仿佛是村庄的干渴的舌头,往下一直伸到河水里。
雨后初晴,空气中还略微有些潮湿的味道,河畔的草丛上还带着点点的水珠,在朝阳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宛如伊人眼眸的泪珠,一滴,一滴……悄然的向着地上落去。
山风温柔的从大地上拂过,露出了深藏在泥土中的那丝淡淡的血腥,轻轻盘旋在空中,炫舞,炫舞……久久不能消散,消散……
此时,一个女孩双手托着一支青色的莲蓬,缓缓的从那条古老的小径走来,向着小河走来。微风拂过她的耳畔,卷起鬓角的几根青丝,与身上的白色衣衫一起,在空中落寞的舞动,舞动……
微黄色的晨曦中,由于离得远,无法看清她的面庞,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道纤弱的身影,她的身形是那么的孱弱,宛如池塘中一朵刚刚经历过暴风雨的白荷,在微风中轻轻的颤抖摇摇欲坠。
一步,一步……虽然脚步很缓慢,但却始终不曾停下。渐渐的,终于可以看清她的面庞了,她的脸如玉,眉目如画,清丽如仙,只是柳眉微蹙,玉靥含愁,眼波中噙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女孩双手轻轻的托着青色的莲蓬,静静的走到河边,然后缓缓的尊子将手中的莲蓬慢慢浸入到了河水中。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缓慢,仿佛正在做一件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事,一点也容不得半丝疏忽大意。
终于,女孩手中的莲蓬盛满了水,女孩小心的托着莲蓬起身向着来时的小径走去,她的脚步是那么的缓慢和小心,仿佛此刻手中捧着的不是一蓬水,而是一个易碎的梦,让她不得不小心。
双鱼村,祭坛顶。
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的跪在祭坛中央,宛如半截黝黑的铁塔一动也不动,仿佛凝固成了一座雕塑,就那样一直矗立在祭坛上。
三天了,整整三天,不管风雨再大,他就一直这样一动也不动的跪在祭坛上,不说话,也不吃饭、喝水,只是目光呆滞的瞪着面前的地面,似乎想要在那片一无所有的地上发掘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