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与古颜的初次相见,除了心中赞叹对方美丽,并没有发现什么奇异的地方。两人留在院里聊着私话,段无鱼将寇一华和寇兰请到堂屋里去了。
“今天来冒昧拜访,是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人。”
古颜擦拭着脸上因忙碌生出的细密汗珠,听着朱雀继续说道,“其实说起来,他还是我的丈夫,如今却要向姑娘打听行踪,实在深觉惭愧。”
古颜听到这话,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您的丈夫为什么要跟我打听呢?”
朱雀佯做神情苦涩,略微失落的说起来,“我也是从他的朋友处打听得到,说他曾经来找过你。”
这样一说,叫古颜越发丈二摸不着头脑,只是见面前的女人情绪低落,心中不忍辩驳,好心问道,“那他叫什么,您跟我说一说,我仔细再想想,看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
朱雀闻言,又报以笑意,“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会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因为我的丈夫是一个非常风流的人,时常借着经商在外,伪装身份名字,骗取姑娘的芳心。”
古颜这样一听,方才听出意思来,连忙辩解道,“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来没有跟任何男士有过密切的交往。”
“姑娘且听我说完,若还是没有见到,我自然就不多问了。”
古颜只好先默不作声,听她描述,“我的丈夫,是三十出头的年纪,生的魁梧,又经常神情冷峻,寻常的时候喜欢穿着中山装,不了解他的人看待他,都说他说话虽果断,却又不善言辞”
朱雀努力按照青鸟说过的情景,描绘出明怀恩的样子来,虽然显得有些生硬,不过古颜很快有了回应,“我记起来了,大约是两天前的晚上,的确有这样一个男人忽然来找过我。”
朱雀听着暗暗松了口气,“那他都跟姑娘说什么啦,”虽然这才是重点,不过为了掩盖意图,她又添了一句,“如今又到哪里去了?”
“他说,是神仙山上的大先生叫他来找我,要带我上山去,不过我没有答应,拒绝他之后,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哦,原来如此,”没有从答复里得到特别的信息,朱雀讪讪的回应着,仍旧又问了一遍,“他没有再说别的了吗,为什么会有什么大先生要来找你呢?”
古颜聪慧,心中已经觉察出,对方可能说了谎话,可是又不好道破,于是答复道,“没有再说别的,我也不知道大先生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段无鱼礼貌的招呼着倒了茶,才问道寇兰,“你怎么知道古颜在我这里?”
“她得罪了秦姨,小吴镇还有谁敢帮她呢。”
段无鱼听到这话,又听出寇兰十分尊敬秦可心,越发义愤填膺起来,“秦可心实在是太过分了,害死古颜母亲,现在还赶尽杀绝,叫她无家可归。”
寇兰听他责骂秦可心,也生起气来,“都是古颜的一面之词,我还说是她陷害秦姨呢。”
见两人又斗起嘴来,寇一华忙劝阻寇兰,“公道自在人心,又不在你两斗嘴胜负中。”
寇兰这才撅起嘴休战,反倒是段无鱼不依不饶,“公道也不在人心,人心险恶呢,”说着又问寇一华,“寇叔一向是我尊重的长辈,您说,这事谁有理呢?”
寇一华听此,久久无话,方才说道,“我与李夫人也是旧识,从她经商处事中看,并非是刻薄之人,至于过往事情的对错,其实我们也无从得知,不如劝劝古颜,叫她为自己将来的生活多筹谋一些,人活着,总归是要向前看。”
寇一华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可是又令人觉得深有道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唯一的证人都死了,一切也早已是既成事实,无论怎样执着,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