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奇亚斯的身体突然出现在卡妙身前,巨大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胸前。那巨大的拳压,在卡妙的身子上扩散开来。每一块骨头都咯吱作响。那拳压犹自不息,卡妙的身子压得弯曲起来,如上满弦的弯弓。拳压突然消失,卡妙的身子急向前弹,可另一个巨大拳头又打了过来。卡妙本想尽力挨这一击,然后借力飞开,不料弗雷奇亚斯的左手突然伸出,一把擒住卡妙的身体,而右手的拳头,如擂鼓一般,重重击在卡妙身上,每一击,都毫无退避的余地。
“哇!”卡妙当场吐出了一口鲜血。
“水瓶座,你是勇士,我不会劝你投降的。受死吧!地狱鬼啸!”
两个巨大的拳头同时打出,卡妙的身上,发出了“喀嚓喀嚓”的破碎声音。
米罗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处很奇异的地方。那是什么东西的呢?
看不清楚,四周都是灰蒙蒙的,只是隐约见到,浓雾之中,有着高大的身影,以及……翅膀?
对,就像是天使一般的翅膀。
——火焰之河的里面,究竟会有什么呢?据说大天使路西法曾经带着三分之一的天使堕落到地狱中,难道是他们呢?
只是,这个是基督的传说啊。米罗皱了皱眉头。
——天平座老师叮嘱卡妙要去火焰之河上游看看,而我却来到了火焰之河的内部……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的。算了,先不去理会这些,我必须找到出口,支援卡妙才是。
米罗向前走去。他越走越入,浓雾开始浅了,脚下踩的是长满金穗花的荒烟漫草。金穗花淡淡的、灰灰的,花团略带深紫色,阴暗异常,就好像述说着阴间的虚无及悲伤感。只是这些花朵,居然都成了石头!
米罗继续前进,那些高大的身影越发清晰了。终于,他看见他们的真面目——是魔兽!那些巨大的身体,竟然都是一只只面目狰狞的巨大魔兽,而且不下一百只!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米罗,此时也紧张起来。全身的小宇宙剧烈地燃烧起来。
可那些魔兽却一动不动的。
第十五章、尊严和尊重(第三节)
第三节
“哦?这是?”弗雷奇亚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卡妙。他的身上,已经挨了无数的重拳了吧,为何看上去,一点伤痕都没有呢?虽说有黄金圣衣阻隔,但自己的拳头,是可以透过圣衣伤人啊。等等,在他圣衣里面,多次发出粉碎的声音,莫非……
“好聪明的水瓶座!你及时在身体外面凝结一层冰壁,利用它来阻隔我的拳头么?怪不得你可以挨上无数拳。可是,这样没有用的!”弗雷奇亚斯大叫起来,接连击出三拳,第一层拳透过黄金圣衣,第二层拳粉碎冰壁,第三层拳夹杂前两拳的余劲,重重地粉碎了卡妙的身体。
“噗”卡妙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意识也开始昏迷。
“好温暖啊,这是……母亲的怀抱么?”卡妙的全身暖洋洋的,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卡妙呀,你怎么整天冷冰冰的呢?好孩子应该学会笑呀。”
“母亲,我……不知道如何会笑……”
我的母亲,是一位非常漂亮的法国女郎,只是,她并不幸福,因为她嫁给了一名黑社会的杀手。
曾经,她也是幸福的吧。因为她是杀手无意中救回来的。所以浪漫的她,就爱上冷酷的他。不过,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当我出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的父亲,一心一意地培养我,要我成为法兰西最可怕的杀手。可我的母亲却不愿意这样做。他们,用各自的方式教导我。
我的父亲教我坚强,教我冷酷,教我杀活的东西,从小虫开始,到青蛙,到兔子……我的母亲教我爱,教我关怀,教我善良。
父亲的教育,终归胜过了母亲,慢慢地,我长大了,也变得冷酷无情了,任何可怕的事情,都无法让我动容的。为什么呢?是因为看到了太多可怕的东西,让我无法以合适的表情表达出来么?我不知道。
我的母亲非常失望。有一天,她看着我目无表情地杀死一个罪犯的时候,她哭了。
“卡妙,即使是罪犯,也是人啊。你就不能表现出一丝的犹豫,一丝的害怕么?”
“我不会。”
“那么,即使假装也好,你表现出来吧。这样,你还像一个人啊!”
可我不会,甚至连我父亲被人杀死的时候,我没有露出半分表情。
那一天,母亲大人抱着我,用哀求的语气对我说:“卡妙,在我死的时候,哪怕假装也好,你湿润一下眼睛吧。”
父亲死了,没有人能保护我们。被父亲所杀的人的亲属,都来追杀我们。
那一年,我们移居被迫逃到西伯利亚。就在移居途中,我们的船,沉了。母亲把唯一的救生圈给了我。
或许她根本没有想到吧,那时候的我,疯狂地游过去救她。她笑了,笑得如此地温暖:“谢谢你,卡妙。可你是救不了我的。”
母亲的身子慢慢下沉,我却无能为力。在那一刻,我的泪水,汹涌而出。
母亲,你说的事情,我做到了。在失去你的那一刻,我终于学会了流泪……
我被圣域的使者救了起来,带我回圣域,成为了一名圣斗士。
人们常常赞我如冰壁一样的坚强和冷漠,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战士吧。也许吧,但我并不坚强和冷漠,因为我的心里,还有母亲。
那一天,圣域来了大敌,战神阿瑞斯的手下——狂斗士来犯了。他们很强大,一出手就击倒了金牛座,而穆和老师又不在圣域,艾俄洛斯叛变,米罗奉命监视艾奥里亚,剩下能作战的,就只有我、迪斯、修罗和阿布罗迪。
四名狂斗士——火、炎、恐怖和灾难。他们实在太强大,让黄金圣斗士的我们,也节节败退。我对上的,是炎,一个能发出像太阳一样高温的恐怖斗士。我的冻气温度不断地下降,他的炎气温度不断上升。温度下降是有极限的,何况我无法达到绝对零度;而炎气的上升是无限,结果,我输了。
可在最后一刻,教皇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