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季斐漠接了一个电话,丢下一句“等我回来”就匆匆地走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可笑,鬼才会等他回来!他像个恶魔般闯入我的生活里,居然还妄想控制我今后的人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手慌脚乱的穿好褴褛的婚纱,才不要拿那种人买来的衣服。打开房门,探出小脑袋瓜子,左右看了眼,走道上空荡荡。
一阵心惊肉跳,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跌跌撞撞地从520房间里钻了出来。
反正唐铭朗已经发现我不在1314的房间里,再回去也毫无意思了,看了眼手里的房卡。
哪怕在身心备受折磨之后,缺钱的我不忘跑去前台退定金。拿着属于自己的钱重新买了套衣服换上。
出租房内,那张温文如玉的脸,此时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的包大人,暗沉的令人压抑。
寒意逼人,从没发现,如玉般的男子也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场。为了不再新婚当天被扫地出门,我选择闭口不提那段经历,“铭朗!”
奇怪的是,唐铭朗只是面色不善的点了点头,没有质问我去哪了。
洗了个澡之后,我全身酸痛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屋顶,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是唐铭朗正在洗澡。
躺在床上,我的心情既紧张有惊悚,唯独没有愧疚,大脑严重短路。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不知羞耻,一心只怕被唐铭朗发现端倪,而丝毫没有对丈夫不忠的愧疚。
如果唐铭朗想要,我该怎么拒绝?我害怕,害怕唐铭朗发现我的不洁之后,会惊动几个老人。最主要的是,我怕我妈!
我妈硬要了唐铭朗十万块钱的彩礼,嘴上说的好听,是为了让我在婆家说话有硬气,实际上是为了给我那个好吃懒做的弟弟攒点老婆本。
为此我和我妈闹了个大红脸,我家条件并不差,早年已经拆迁了。光是门面就两个,房子有六套。我爸从拆迁之后便觉得高人一等,双手插兜每天上午串门子,午饭后棋牌室搓麻将,日子过得赛神仙。
我今年26岁了,可是我弟弟才18岁,我爸妈晚婚老年得子,可想而知对儿子有多偏心。
庆幸的是年幼时父母嫌我太吵闹直接把我丢在了外婆家,听说他们原本是想把我丢在奶奶身边,但就因为我是女儿身,奶奶视我为散发恶臭味的垃圾,躲避不及。
第6章
性格养成的年龄阶段,我完全受淳朴憨厚的外婆影响,平平静静,半温不热。
哪怕我爸妈对我再不好,再偏袒我弟,我都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我妈曾经大声质问过我:冷心然,你整天摆着这么一副臭脸给谁看?我特么生你还犯法了?
很快,唐铭朗只穿着一条四角裤从浴室里走出来,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紧张的缩了缩身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铭朗。”
“然然。”
出乎意料,唐铭朗并没有上床的准备,我因此松了一口气。
“你先说!”唐铭朗保持一贯的绅士风度,当初就是这种气质令她难以抗拒。
唐铭朗斜靠在梳妆台前,双手环胸,视线灼灼的盯着我。在如此炙热的眼神之下,我居然有种特别尴尬的感觉。
这就是新婚的感觉吗?我有些怀疑,“还是你先说吧!”
“你不在酒店跑去哪了?”平心静气,没有质问。
我的头低了又低,紧张的握住被子底下的裙摆,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抬头迎上唐铭朗的眼睛,“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们该省下那笔钱!”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的离开了酒店,连条短信都没给我发?”唐铭朗温润的声音突然就变得犀利,让我无所遁形。
慌乱中我想起手机不知道纳在哪了,稳定心神,爬了把头发,抿抿唇,“手机丢了。”我不是个天生的演员,所以装不出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媳妇那般,楚楚可怜。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睡吧!”唐铭朗几步走近,黑白分明的眸中闪过一抹压抑,我看见了却故作不知。
他落下一个温柔而又缠绵的吻在我的额头上,我惊的浑身一哆嗦,为了不让唐铭朗看出我的异常,只能紧闭眼眸,将心灵的窗户关上。
我躺在空荡的房间里,脑袋里一片混乱,好似有上千只蜜蜂在嗡嗡作响,吵得我不得安宁。
这一夜,注定无眠!
唐铭朗是个称职的丈夫,最起码现在是!
米粥的香味从门缝钻进来,我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微微扭动了下身体,酸痛的感觉席卷而来。
天呐,我的腰!我捂着腰,正要起床,门毫无征兆的被打开,我吓得立马倒回床上,腰也不疼了。
做贼心虚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窗帘还拉着,房间内的视线极弱,我敢肯定唐铭朗并没有看见我刚才的动作。
脚步越来越近,我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了起来,唐铭朗昨晚没回房间睡觉,他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他现在是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拿着杀猪刀来杀人吧?!
我又惊又怕,浑身肌肉紧绷,小小的拳头攥紧,似是在为了生存做最后的抵御准备!
唐铭朗小心的坐在床头,伸手将我拉入怀中,小声诱哄,“然然,然然,起来吃早饭了。”
我控制住挺尸的冲动,装出一副刚醒的模样,生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故意发出慵懒的声音,“嗯,我还没睡好。”
我不知道清晨是男人最容易冲动的时刻,更不知道慵懒的声音最容易勾起男人体内的谷欠望。
唇上一热,想要推开他的手犹豫了下终是用力的搂住他精壮的腰身,我已经丢了作为妻子最应该保留的东西,不能再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了。
他的吻和季斐漠的不同,一个温柔呵护,一个横冲直撞。不过两个人又有相同点,那就是都很生涩……
“然然……”
压抑难耐的低沉嗓音吓我一跳,我慌乱的推开他,左边手腕有些刺痛。
在唐铭朗错愕的注视下,我羞涩一笑,随后一头扎进他的胸膛,娇嗔道,“人家还没刷牙呢!”
曾经听说女人的身体很诚实,第一次给了谁,就会一辈子都忠诚谁。我一直都不信,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信。
唐铭朗沉默不语,眼底的意乱情迷渐渐退去,风雨压近,“然然,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如擂鼓般的剧烈跳动着,这一刻,我尽然想要一股脑儿的把事情告诉唐铭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