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笑得很是诡异,好像是没有半分的害怕顾虑,我还纳闷不已,但是已经是冲昏了头脑,我就直接拿着龙骨腰绳朝着她砍了过去,她竟然是没有半分躲避,随之我便直直地看见那龙路腰绳陷入了刘若愚的左肩之中,那鲜血都直涌而出,溅在我的脸上都有微微的温热。
我顿时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热度被唤醒了,眼前的血红又充满了眼眸,我再也无力思考,就直接拿着那龙骨腰绳朝她的心脏移过去,活生生的将她要砍成两半。
接着刘若愚笑了起来,边笑边在吐着鲜血,我疑惑:“你笑什么?”
刘若愚诡异的道:“我笑你,这接下来的半生也只能够有鬼物陪着你了。”说完刘若愚又开始坐着奇怪的手势,而嘴中又不知道开始念起了什么,我顿时感觉不妙,估计她又在下蛊了,我赶紧是阻止她,用那龙骨腰绳将她砍得七零八碎。等她彻底的死亡了之后那双头蛇蛊也死了,而那些钻出来的小蛇都一下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了空中一阵腥臭味道。
我不太放心的看向欧阳中和顾方淮,只见他们两个很是错愕的看着我,好像眼神之中写满了不敢相信的意思,我想了想,也是,他们还没有看见过我如此暴戾的一面,而我又转头看了看那刘若愚的尸体,早已经是一滩肉泥了,哪里还看的见人形,我也不禁是愣了一下。
我缓了缓之后将那龙骨腰绳又放回了自己的身体之中,放进去之后我只感觉自己身体饱满了不少,好像是得到一种满足,一种厮杀的满足。
我赶到矮矮的身边,发现那群小鬼将那女人保护的非常好,我不禁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眼中的血红退散了不少,我对矮矮道:“你将她交给那阴阳师吧,我们该回去了,就快晨曦了。”
“是。”矮矮和几个小鬼将那女人给转移了过去,我们就正打算走,可是谁知顾方淮一下喊住了我:“子遇。”
我微微愣住了,好想吼他一句,可是我转头之后却是看见了顾方淮的一脸忧愁,我一下就心软了下来,这么多年,也只有他一如既往的眼神之中带着温柔,我轻声回应他:“怎么?”
顾方淮顿了顿,也就只说了一句:“自己多加小心。”
我不敢再看他,只能撇过脸丢下一句:“你们多加小心吧,刚刚刘若愚又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怕是会下蛊。”接着我笑了,“而我早已经是已死之人,也不必是担心受怕了。”
说完我就带着这一群小鬼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而这件事情也就是如此告了一个段落,我和顾方淮匆匆见的那一面却也是在我的脑海之中久久的挥散不去。
就在我准备整顿这些小鬼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却上门了,并且是在我们的宅子之前设下了阵术,伤害了好几个小鬼,我一下就来了气,想看看竟然是谁敢来这有名的“鬼宅”挑衅,不过待我仔细的想过之后,这个城镇之上有这个勇气的也就只有欧阳峄山一人了。
果真,等我到外边一看,欧阳峄山怔怒气冲冲的在我们鬼宅的门外,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拉着几根红丝绕站在鬼宅前面,一脸仇恨与怒气,在见到了我出来之后更是生气,可是我却是发现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苍老。我见他手中扯着几根红丝绕就感觉不妙了,外边肯定是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在门口止住了后边小鬼们的脚步问道:“欧阳先生有何贵干?”
欧阳峄山见我这傲慢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迅速的收紧自己手中的一根红丝绕,然后我就听见了外边屋顶上边一阵惨叫,随之迅速就有一个小鬼被从屋顶上边给拖拉了下来摔在门外欧阳峄山的脚下,而他身上已经是被那红丝绕给紧紧地缠绕了起来,全身灼伤的厉害,我皱了眉头:“欧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峄山冷看了我一眼,我竟然是愣了一下,因为我在他的眼中已经是看不见当初的那种温和了,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完全已经是恨之入骨了,我隐隐约约的猜测,大致是欧阳中出事了,他才会如此暴怒。
果真,欧阳峄山咆哮着:“只要是沾染到了你,这个城镇就一定是安静不下来,自从你出现了,我的中儿和淮儿已经是不能够好好的生活了。本来做阴阳师我就知道有危险,但是从未是遇见过如此的危险!”
我听的云里雾里,于是我直接插入主题:“欧阳中和顾方淮怎么了?!”
欧阳峄山嗤笑了一下:“你还记得你那师傅?”接着他苦笑了起来,“也就是我的中儿最凄凉了,被那苗族蛊女给下了蛊术。”
我瞬间是觉得自己心中暴躁不已,果真,又是这刘若愚,认识了她之后我才彻底是醒悟,最毒的永远不是鬼怪之物,而是这狠毒的人心;早就知道了苗族的女人狠毒,没想到是能够狠毒到这个地步,难道欧阳中又要变成第二个莫云渊了吗?
我赶紧是询问道:“欧阳中他怎么了,中了什么蛊术?”
欧阳峄山悲痛欲绝:“他中了那苗族蛊女的‘情花蛊’。”接着欧阳峄山对我说的冷硬又带有点祈求似的:“中儿他说他想要见你。”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样子是像来祈求我的吗?可是我的心中一下就软了,我还是选择朝着后边的小鬼道:“你们看好宅子,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叫矮矮去欧阳大宅通知我,我去一趟看个究竟。”说完我就走出了鬼宅,起初我还以为欧阳峄山不会对我动手,谁知我一出去她便就用那红丝绕想要来捆住我,我敏捷的用舞袖甩了一下躲开他,并且是挥舞着那舞袖狠狠地朝着欧阳峄山的身子给抽打过去。
随之欧阳峄山也是愣了一下,似乎也是没有想到我已经变成了这番模样,而以前总是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说到底我还是心软的,看见他的眼神我又心软了下来冷冷地对他道:“走吧,去看看欧阳中。”接着我又说:“不要想着将我困在那欧阳大宅之中,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周子遇了,即使是闹得天翻地覆,同归于尽,我也是不会再认命的。”
欧阳峄山闻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