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男子走后我才开始慢慢的活动起来,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装饰很是华丽,随随便便的一样东西都很有价值很有故事的感觉;接着我走到了红木雕刻的梳妆台前,只见那朦胧的铜镜之中映着一个人影,那人影穿着一件玫红色的内衫,身材消瘦却凹凸有致,不过最美的还是那头绸缎般的秀发,乌黑亮泽,温婉动人。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没什么变化,与之前的自己十分相像,只是多了几分妩媚与娇柔,我一时间竟然是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我好奇的问:“我是谁?”
旁边的小丫头被我吓到了说的支支吾吾:“福晋你......一点都你不记得了吗?你是当朝朱大将军的小女儿,朱锦书啊。”
朱锦书?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我又接着问:“这名字是谁取的?”
“是夫人。”我顿时好感颇深,能用如此细腻温婉的心思,为我取了这个名字,说明她也是个美丽又温柔的女人,而且朱锦书又是她的小女儿,自然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了。我又接着问:“那刚刚那个男子是谁?”
那小丫头睁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好像还是不敢相信我是什么都不记得,“那是十三阿哥,现在已经是被封为怡亲王,就在前一个月你们刚刚大婚。”
十三阿哥?记得之前在书中所看,清朝的十三阿哥名叫胤祥,康熙二十五年所生,母亲是敬敏皇贵妃章佳氏,后来是雍正上位了以后被封为怡亲王,所以说,现在是雍正年间了。而这个叫做朱锦书的女子已经嫁给了这个怡亲王,那她之前所说的深爱之人也是这个怡亲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朝代,而这里的人都是活着的,说明不是一个阴魂之地,难道是在我们所存在的世界之中还有无数个交错存在的空间?所以我就阴差阳错的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那,我改如何回去呢。
我看见朦胧的铜镜之中正站着一位穿着罗兰紫色衣裳的人,我从小丫头的口中得知,这是朱锦书之前最喜爱的颜色,因为她们都说朱锦书穿上这颜色,无人敢再此效仿,其余人都显得黯淡无色,就连皇上见过之后都钦赐了她一个“粉黛美人”之称。我仔细瞅了瞅,果真,这颜色配上她的风韵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是清秀之中带着点妩媚,妩媚之中又带着点娇柔,怎么看都不腻。
我迅速脱下了衣服丢给小丫头道:“给我都换了,我以后的衣服都要清一色的绿萝色,这些粉黛之色都给我藏起来,就连那些鞋子、头饰、手帕也统统不要!”
“啊。”小丫头吓了一跳,“这可都是福晋最喜欢的啊,而且都是王爷叫京城里边有名的师傅制作的。”
我冷笑了一下,我想我就是要这么做,既然朱锦书将我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又为何要按照她的轨迹来生活,而我现在最主要想做的就是赶紧找找这里是否是有顾方淮或者是欧阳中的存在。只要是他们在的话,我们就一定会有回去的办法。正沉默着,外边突然是跑进来了一个小丫头,她脸色有些泛有潮红的跑进来说:“福晋,王爷在外边等你好久了。”
我摆摆手,在大衣柜之中找了一套湖蓝色的旗装换上,又叫这两个小丫头给我用相同色调的珠花与耳环点缀了一下,最后我再踏上那双高高的花盆旗鞋踉踉跄跄的出门了。出门的时候我才由衷的感觉,自己是有很久没有光明正大的见过这太阳了,也很久是没有感受到它的温暖了,我赶紧朝外边走着,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扎着一条长辫子的男子正站在马车边等我,他听见动静转身,眼中竟然是多了几分光彩。
我见他眉清目秀,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内敛,脸上被这太阳还晒出了丝丝红晕,竟然是有那么点温暖的感觉,他看了我几眼笑了起来道:“甚少看你穿这沁人的颜色,果然也不赖。”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是。”
他见我这模样竟然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接着他微微的弯了弯腰,伸出了一只手放在我的面前,好像是要扶着我上去,我想避开他,可是却发现那马车很高,我很难爬上去,无奈我只好又折回来紧紧地掐着他的手爬了上去。熟不知我一上马车外边就是一片哄笑,还有几个小丫头窃窃私语道:“福晋失忆之后真的是性情大变,让人琢磨不透,不过,她这样子真的是可爱多了。”
“是啊,就连王爷都笑得多了。”
“那这样也挺好的。”
这马车有点颠簸,我死死扣住窗子边的凹处才得以坐稳,一旁的怡亲王见我这样不禁说道:“以往你都是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臂。”
我瞟了他一眼说的无辜:“那也是朱锦书以前。”突然我灵机一动,“我已经是忘记了之前的事情,那我们重新再重头来一遍可好?”
他挑了挑眉:“怎么?”
“重新来的话,一定得有个新的名字,而我是在子时醒来就忘记了这一切,那叫子遇如何?”
他点点头:“子遇?好,那姓氏呢。”我往外边看了一眼,只见那边有个硕大的招牌,上边写着四个大字:周氏当铺,我立即是指着它说:“就姓周。如何?”
他还是应和着我:“好,周子遇。”
周子遇。我又找回了这个名字,我想,假若是顾方淮和欧阳中都出现在了这个朝代,他们听见这个名字的话一定知道是我的,一定会来找我!我又转头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男子,随之我问的直接了当:“你叫什么来着,胤祥?”
他噗嗤一笑,“很少有人再这么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我也点点头,“也是,这名字叫出来没有亲和感,不如这样,以后你叫我周子遇,我叫你......越玉,可好?”他疑惑了一下,好像很是不解,但又很是震惊的眉头紧蹙问我:“为何叫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