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妊娠期到了,任谷即将要分娩了,这时候羽衣人又出现了。羽衣人他来时,任谷还依旧是记得清清楚楚,那男子的面容未曾改变过半分,反而是越来越光彩照人,越来越魅惑销魂。羽衣人来时带了一把刀,在任谷要分娩的前一个晚上,用刀从任谷的下阴直直穿入,任谷痛苦不已,终于是明白了那些生儿育女的妇人们是有多痛苦、多难熬。在经过了一阵剧痛之后,任谷生出了一条蛇,一条奇形怪状的蛇,而羽衣人又再一次的消失了。
任谷气愤的将自己生下来的蛇给摔死了,从而入宫做了太监,在皇宫之中讲述了这个奇闻趣事给皇帝听,于是皇帝觉得新奇,将任谷留在了身边做了个宦官。
我震惊的听完顾方淮讲完这个故事,然后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欧阳中的危险性,此刻我已经看见了那羽衣人已双脚岔开,跨在了欧阳中的身上......
我哆哆嗦嗦的转过脸,“那他们是在干什么?”
顾方淮挑眉看着我说:“你说呢?”
“啊?”我顿时苦了脸,难不成要在这里看着羽衣人和欧阳中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赶紧拉住了顾方淮的袖口,“那我们没有什么办法解救他?”
只见顾方淮摇摇头道:“欧阳中刚刚进去的时候已经看见了那羽衣人的身体,算是已经玷污了他的清白。所以那个羽衣人现在已经是认定了欧阳中了,我们也无可奈何。”
“不是吧?”
我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顾方淮,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只觉得他是个万能的人,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事情都是他来解决的,而眼前这羽衣人的故事他都了解的这么彻底,怎么会可能不知道对付他的办法。于是我两眼无辜的使劲看着他,顾方淮无奈才跟我解释:
“我能救他,但是他已经是看了人家的身体,想救他就得另一个替身来换回他。而这里,也就你我了,你想谁去救他?”
“......”
就在我陷入思维混乱的时候,顾方淮叫我牵紧了他,随之他在长衫的桃木盒之中拿出了几颗桃木钉子,他将桃木钉子按照奇门遁甲之序深深地钉在了我们脚下的泥土之中,随之他又拿了一小截红丝绕紧紧拴住它们,然后扬了一张符文在空中,待这符文要落下的时候顾方淮飞快的念起了咒语;他念的速度非常之快,就像是在吐着火星烟花似的,竟然一瞬间把这符文给点着了。
在符文点着的那一刻,红丝绕也着了,它蔓延至那几颗桃木钉子,随之桃木钉子也着了起来,顿时我只感觉脚下的这片土地在晃动着。顾方淮皱了眉狠狠地拉起了那根火线,然后随着火线起来的就是那几颗桃木钉子,而被拔起的桃木钉子之下就是一个巨大、深暗的黑洞。
看着它我一瞬间想起了在墓室之中的那个深井,也是如此,黑布隆冬,深不可测;而在那深井之下还有这粗壮又冰冷无情的巨蛇。我有点害怕的退了一步,顾方淮一下就发现了我的异常,他赶紧抓紧我说:“我们得出去了。”
可我还是害怕,看着那黑洞犹豫不决。
顾方淮愣了一下,他突然放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你要是害怕就抱紧我,我就在旁边。”
这下轮到我愣了。
可是我的肢体还是比我的脑袋反应更快,我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然后双手越过他的青灰色长衫,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顿时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了一股灼热,比起自己已经冰冷了这么久的身体,是要温暖的不可一世。
顾方淮也紧紧抱紧了我,然后带着我一起齐齐落入了这黑洞之中。最后进入黑洞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欧阳中。
朦胧之中我只看见两具白皙裸露的身体,他们相缠在地上,耳鬓厮磨,将这简陋的屋子衬托的春意盎然。欧阳中好像也发现了我在看着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却始终没有明白他的眼中是什么含义。
最后,我只看见那羽衣男子轻轻扣住欧阳中的手,缓缓的,两个人十指相扣......
在经过了一片黑暗之后,我闻见了一股新鲜的泥土味道,然后我和顾方淮在一股力量的牵引之下,重见了光明。我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呛了一口鼻的灰尘。我睁开眼睛一看,我们已经是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却还是依旧在这个葵城之中;因为我看见了周围随时都可以看见的向日葵作物,还都是历历在目的样子。
远远望去,我和顾方淮身处在于一块极其空旷的农地之上,而旁边都是些凋零枯萎的向日葵,而周边也什么什么人都没看见。我和顾方淮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杵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无奈我还在记挂着欧阳中的事情,实在是忍不住偏头问了句顾方淮:
“那欧阳中后边会不会有身孕?”
只见顾方淮似笑非笑道:“有身孕也不知道是生出个什么东西。”他好像是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庆幸终于是在他身上惩罚了他自己,总之,我头一次看见顾方淮这偷笑地模样。接着他说:“按照那羽衣人的侵犯,欧阳中定是会有身孕的,只得后边在他初显有孕的时候给斩断了。”
“......”
我顿时闭了嘴,听见他都用了侵犯这个词了,看样子情况是有些严重啊,这羽衣人的实力实在是不可小觑,而且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欧阳中大着肚子的样子;他本就自傲,哪里能够接受这些。
这样一路下来之后,我们总共是分成了三队,全都被打散的乱七八糟,不过,这里边最令人怜悯的还是欧阳中了,自个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知被羽衣人带去了什么地方。
我和顾方淮赶紧试了试之前欧阳峄山所分配的白骨哨子,在我们吹响那白骨哨子之后,便听见了这白骨哨子之中轻轻发出的呓语,我断定这呓语是种佛家经语,因为我一听到这声音便开始脑袋疼的厉害。
无奈顾方淮叫我捂上耳朵,隔一段时间才吹响一下。
就在我们吹了大概七、八声之后,我们以为没有了什么希望再找到他们,结果顾方淮耳朵尖的听见了相同声音的回复。他赶紧仔细一听,果不其然,是这另外的白骨哨子所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