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鬼对着一个大坛子骂了一句,接着又用脚狠狠踹了一脚,后来那个坛子就咕噜咕噜滚了几圈裂开了几条缝,紧接着一股恶臭味就蔓延开来,是一种腐尸味,但又夹杂着一些血腥和浓重的草药味,随之整个味道融合起来就是一种特别奇怪诡异的味道。
那孤鬼捂着鼻子骂骂咧咧,“我靠,这是什么味道,看你长得那么清秀,好歹也找个干净点的地方躲啊!”
接着烟姐和几个孤魂都赶到了围观中,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孤魂大叫不妙,“快闪开。那丫头不在这里边。”
众人闪开退到一旁问她:“月婆怎么了?”
那个被称为月婆的人大吃一惊,脸上好像写满了不敢相信,“这个坛子里边是蛊,是有心人将好几个活人杀害后制作的,怨气极大,我们这种孤魂野鬼还是少碰为妙。”众人听后都有点害怕,好像这个月婆的话他们都深信不疑一般,随后他们就立即离开了这个地方,我才得以安全。她从躲避的树上飘下来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细细打量着这个大坛子,这坛子之中散发出的味道简直是不敢相信,太让人记忆深刻了。
我捂着口鼻打算离开,转身之后却听见这坛子滚动了一下,我大吃一惊迅速转头,只看见从坛子口慢慢悠悠伸出了一只手,而那只手已经高度腐烂,还时不时有蛆虫在爬,我只觉得一阵恶心;紧接着那手舞动了几下,好像是是很不耐烦很生气一般拍打着什么,然后在它的挣扎之下有只脚又要呼之欲出,而这只脚的五趾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格外醒目,我在看见了之后捂着嘴巴迅速逃离。
我认得我认得,邱晚月失去的那只脚就是它,这是邱晚月的脚!
也只有邱晚月买的到这些洋玩意。
我疯了一般迅速跑回家中,谁知顾方淮早已在家里等着我,“你去哪儿了?”
顾方淮好像有些脸色铁青,我也顾不得,直接说:“师傅,我看见邱晚月的脚了!”
顾方淮看着我,“什么?”他疑惑,“邱晚月?”
“对对对,在隔壁那个林子之中,有个大坛子,里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看见了邱晚月的脚,还有已经腐烂了的一只手!”我赶紧冷静下来,“而且旁边还有孤魂说这是一个蛊。”
顾方淮瞬间清理了一下思绪,最终他下了个大胆的猜测,“这可能是二号杀手放在这里的。”他赶紧爬起来换了身衣服准备前去看个究竟,刚要出门的时候我却拉住了顾方淮,我说的颤颤巍巍:“师傅,你......”
顾方淮疑惑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顾方淮的背吃惊不已,只见顾方淮的背上爬着一只大约2-3岁的小鬼,他通体是酱褐色的,整个身体已经被风干了,只剩下一层干皱苦涩的表皮;他四只紧紧扣在顾方淮的背上,一脸笑的诡异。
顾方淮怒了,反手就抓着那小鬼用力一甩,那小鬼立刻就被顾方淮甩到了墙上,疼的哇哇大叫;可是刚刚被甩下去的小鬼又飞快的从他的背上又长了出来!顾方淮又甩,可是那就像是分身似的绵绵不断,顾方淮恍然大悟说:“是欧阳中干的。”
“啊?”我吃惊,“这东西有什么危害?”
“没什么危害,只是整人的分影小鬼。”顾方淮笑的诡异,“看样子他想跟我玩玩。”
接着顾方淮就带着我出门了,连夜赶去了欧阳中的独居,他刚到欧阳中的住处就开始施法,我跟着他这么几年愣是没有看见过他这种法术。
接着呃就明显的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像是那种水沟和粪沟的臭味,然后不过几分钟我们就赫然看见欧阳中提着被子,穿着薄长衫跑了出来破口大喊:
“顾方淮你也是够了,竟然用‘粪沟老鬼’来对付我!”
我偷偷笑了起来,原来他们是在斗法。
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要吵个鱼死网破,我赶紧阻止他们,“你们别吵了,快去看看那蛊吧。”
两人难得达成共识,点点头都同意了我的意见。
我们三人驾车来去了那林子处,在路上我大致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给欧阳中听,欧阳中也隐约觉着事情有点严重,他下了初步推测:“可能正如那些孤魂所说,这个东西是个蛊,只是其中的厉害之术我们估计都很难估量,毕竟它是流传于云南苗族那边而演变过来,也不知详细蛊法与作用。”
我问得直白:“那你们也没有办法解决吗?”
欧阳中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顾方淮说:“我只是和家族之人了解过皮毛。它既不是阴也不是阳,而是在本身存在的事物之上加以蛊术,是有形之物。即使能解决也要看看这用蛊之人用了些什么。”
说着说着这车就已经到了那个公园,我领着顾方淮和欧阳中前去,果不其然那个大坛子还在那里,而且还有一只手和一只脚伸外边,并且里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想要挣扎出来,仿佛就是一个容器之中藏了许多东西,它们都很痛苦,想要挣扎出来解除束缚。
欧阳中看了一眼倍感不妙地说:“是蛊。”
顾方淮也同样赞同,他之前在欧阳大宅的时候也好像是听欧阳峄山说过这类东西,随之他和欧阳中拦下我不再让靠近,然后欧阳中在随身携带的桃木箱中拿出一个小瓷,他拔开塞子将瓷瓶当中的水洒在那个大坛子之上,接着顾方淮和我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雄黄和蒜子味蔓延开来,我捂着鼻子问:“是良水?”
我生前好像跟着顾方淮做过这良水,味道比较有刺激性。
“是,泻去蛊的恶毒有两种简单办法,一是刺猬做药,二是我手中的良水,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调出来的良水,可泻去恶毒。”欧阳中将瓷瓶之中的良水洒完之后这个大坛子蛊就开始冒着一股黑烟,刺鼻的味道也消减了不少,里边的几只手脚也在混乱挣扎之中,随之听见里边有个女子发出了一声诡异的闷叫声,像是夜里被掐住了脖子的野猫,凄惨恐怖。
顾方淮大吃一惊,“这里边肯定是装了之前几个受害者丢失的尸体残块!”
我皱眉了,“这凶手真的是太变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