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大致十一点,顾方淮带着我出了门,我们驾着车很快就到了白天的案发现场,顾方淮直接走进阁楼,他打着油灯慢慢走上被封闭的整栋3层出粗楼,这突如其来的光吓得不远处的小野猫惊声尖叫起来,我吓了一跳在后边抓着顾方淮的长衫,顾方淮反头看了看在自己腰间的黑白手不禁坏笑起来,似乎是在笑,我活着的时候胆小,死了之后还是这么胆小,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们继续接着往上走,使得这阁楼的木梯吱吱呀呀,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顶楼的出租屋门口,顾方淮推开门准备进去,可是刚刚迈了一步他就停下了,我疑惑的从他身后探出脑袋问,“怎么了?”
顾方淮指着门边边一块阴凉的角落说:“门口有个畸形婴灵。”
“婴灵?”我赶紧看了看果真发现前面阴凉的角落里边藏着一个婴儿小鬼,看似是3-4个月大,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有初步人形;他整个身体上血肉模糊,肚脐部分还拖着类似于脐带、血丝之类的不明物体,他趴在地上细细啃着女生用过的血淋淋的卫生棉布条,好像很开心,还时不时发出微弱又奇异的笑声,虽是属于同一种生物但我看见了眼前的状况还是很害怕于他,本来如此可爱的天使代表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我大着胆子又看了几眼,发现他身上的伤痕好像是做人流被刮下来的痕迹,而且他喜欢玩耍卫生棉布条这种东西,肯定是对于它有特别的依赖。我根据女人的直觉下了推测:“他好像是那女子的孩子。”
顾方淮不说话了,好像是看见这东西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想,自己成人的时候也是他置办的这些东西。
他空闲的右手开始飞快的舞动起来,一指一脉,一点一卦,似乎是要用法术将他给泯灭了,我不忍心赶紧拉住他,“师傅你别管他了,我们看看那女子是怎么样的就好。”
顾方淮不禁笑了下,他直接走进去吓跑了小鬼,我立即听见婴儿小鬼惨叫一声迅速爬走,他们走进屋内现场还是一片狼藉,尤其是床上的大量血迹让人瘆的慌,真是不敢想象下一个租客住进了知道这个房间曾将是这模样会有何感想。
房间内一片漆黑,明显的光芒就来自于顾方淮手中的油灯与窗口淡淡的月光,突然我和顾方淮就赫然看见窗口前的梳妆台处正坐着个女子,二人一看外边夜色,已是丑时,凌晨两点,只见她身穿着一件水红色轻纱睡裙,手中拿着木梳在梳理秀发,而下身翘着被分解的二郎腿正在悠悠晃着;但是她死后已经丢了脑袋没有找到,所以此刻的她也是一具无头孤魂。因为没有脑袋也没有眼睛,所以她的秀发也被打理的乱七八糟。突然,我闪躲了一下,飞快的飘过去扑进顾方淮的怀中拉开他,顾方淮错愕的看着我,随之只听见我说:“那个女子刚刚走过去了,差点就穿过你过去了,你有什么异常吗?”
顾方淮笑了,“你都趴在我身上了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知好歹。”
我和顾方淮看着女子走至门前犹豫了一下开了门,紧接着她就被门外的人一下拦腰扛起丢在床上,她挣扎了一下在床上爬了起来,似乎是在喊。顾方淮思绪转的飞快,“这附近住着好几户人,不可能是一个都没听见,这个凶手肯定之前都了解过什么时候下手最方便,他才丝毫不怕死者叫喊。”
接着那个女子突然一下摊到在床上,失去了知觉一般,像是被什么给麻醉或是被打晕了一下,摊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接着她被凶手用条状的工具活活勒死,我明显看见女子的脚在床上空踏了好几下,直至最后死亡不在挣扎。
后边就看见她的身子被一块一块分级开来,大致是五分钟就能够分解出一块,由此看来凶手利用的工具很锋利,他的手法也很决绝残忍,没有受到任何受阻情况,唯一受阻的就是不断冒出的血液,有些腥甜,有些邋遢。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床上的尸体再也没有动弹过,凶手已经成功作案离开,那个女子也完成了她今天的“工作”消失去了别处,现场恢复了一片安详,终于是还了这个房间片刻的宁静。
顾方淮趁机将刚刚那女子残留下来的孤魂残念给收集了过来,顺便略施法术将全体孤魂都给找到,然后毫不留情的直接渡了她,那动作没有一丝迟疑心软,我一愣,仿佛是第一次这么直接认识顾方淮的决绝和果断。
顾方淮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直接说道:“这个凶手是个男的,大致在30-35岁,身高估计有175公分,可能是个知识分子,有比较缜密的思维逻辑;二是他选择杀害这个死者是有一种特定性的,周围环境、作案准备他都有密切的侦查与安排过;三是他下一个目标一定也是女性。”
顾方淮突然回想起二号杀手杀害的前几个受害者,一个是被取走了左手臂,一个是被取走了右手臂,凶手取走了她们身体之中最美的一部分珍藏起来,秘密策划着自己认为最美的“作品”。
顾方淮上了马车准备驾车而走,我生怕他跑了,飞快飘进了车里,顾方淮瞟了坐在车里的我一眼,不动声色的笑了。车子刚刚驶出大致两公里,顾方淮开始发觉不对劲,他隐约觉着自己的马车行驶起来没有任何声音,而且周围的环境也是截然不同,只见得一片郁郁葱葱,青烟似起。顾方淮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树林之中隐隐约约有一座宅子,在宅子的门前挂了两盏白灯幽幽散发着青烟,顾方淮察觉不妙,可能是有力量强大的东西在周围,而他又不敢使用阵法之类的,怕连一旁的周子遇也给伤害了,于是他果断的叫醒了在一旁睡着的我。
“子遇。”
“怎么了?”我睡眼惺忪的醒来,随着顾方淮的指引看去,果然两个人到了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我们两人均愣了一下,接着,在我的脚下突然爬出了什么似的,挠的我的脚直痒痒,我乱瞪了几下,可是还是依旧如此有那种感觉,我察觉不对低头一看吓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