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老人抬起了头,看着迈克斯诺,迈克斯诺大惊,老人的眼神虽然并没有杀意,但却似乎能看穿人的内心一样,使人从心底产生恐惧。
“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者啊!”迈克斯诺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老人的手里了,如果老人愿意,他一定走不出这个门的,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怀着必死的决心,迈克斯诺也看向了老人的眼睛。
“呵呵,小子果然不错,如果早十年发现你,我一定把你带走。”老人大笑了起来。“不过,你刚才似乎没有说完啊。”
迈克斯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的确比别人多了解一些情,因为那些资料我都看过了。”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看过那些资料,不然没有人会想起八、九十年前的人了。”
“是啊,所有人都认为您在那件事中已经死。”
“不错,那个人确实已经死了,我是我,不是那个人了,你明白了?”
“我明白,杀人的您已经死了,救人的您还活着,神医先生。”迈克斯诺的心终于放下了,老人会这么说,就表示老人不会做什么了,“或许那件事中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吧,不过我相信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了。真是可惜啊。”
“先生,那么我就此告辞了。”迈克斯诺说道。
“嗯,有空的话来陪老头子说说话,你这小子挺有意思的。”老人笑道。
“好的,我一定来看您老的。”迈克斯诺嘴上说着,心里确暗道,“压力太大,不能再来了,不然的我心灵就要受到无法弥补的伤害了。”
老人看着迈克斯诺快速离去,笑道,“我老头子有那么恐怖吗?”
“师父,您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影魔?”卡勒斯似乎仍然不能接受这件事。“可是影魔应该是个女人啊?还有他不是早已经死了吗?那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有人能逃生的。”
第三章
“师父,您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影魔?”卡勒斯似乎仍然不能接受这件事“可是影魔应该是个女人啊?还有他不是早已经死了吗?那种情况下是不可能有人能逃生的。”
突然间,老人佝偻的腰直了起来,老人,或者不应该再叫他老人了,虽然他仍然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但他的眼神证明了他还年青。
斯雷尔,或许应该叫他的真名吧,他看着卡勒斯,说道,“传说往往都不是真的。”说着,斯雷尔摘下头上的帽子,将束起来的白发散开,露出那对尖尖的耳朵。
卡勒斯惊呆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随师父学艺十二年,竟然连师父是精灵族的人都不知道。
“小子,别发呆了,你们不是也想知道这些事吗?找人打点水来,我整理一下。”老人笑道。
“是,是,师父,我这就叫人准备。”
夜,已经很深了,但三个人却都没有睡意,斯雷尔的真正面目惊呆了卡勒斯,穆则一脸崇拜地看着斯雷尔。
精灵的寿命比人类要长,一般在二百岁左右(设定一),斯雷尔现在也不过只有九十多岁,只不过是壮年时期,露出了真面目的他看起来比卡勒斯还要年青许多,加上精灵族特有的俊美,令卡勒斯看呆了。
“爷爷,原来您真的是传说中的英雄啊。”
斯雷尔摇了摇头,说道,“不,爷爷并不是什么英雄。”
“可是,您这么厉害,连迈克斯诺将军都害怕您,您怎么会不是英雄呢?”
“英雄不是要让别人害怕他,而是要让别人敬佩他的,”斯雷尔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爷爷只不过是传说中的魔鬼,是一件杀人的工具而己,又怎么会是英雄呢。”
“可是…”穆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斯雷尔打断了。
“不过,爷爷的两个朋友,他们却是真正的英雄。”
“嗯,爷爷的朋友是大英雄,爷爷一定也是大英雄。”穆坚持的说道。
斯雷尔摇了摇头,说:“这可不一定,你看爷爷这么聪明,你也这么聪明,可是爷爷教出来的徒弟却笨的要死。”说着,斯雷尔笑了起来。
卡勒斯这才惊醒,“师父…”
斯雷尔阻止了卡勒斯,转而问穆,“穆,你是不是想参军。”
“爷爷您怎么知道啊?”
斯雷尔摸着穆的头,缓缓地正色地说道,“告诉我你参军的目的。”
“身穿黄金战甲,骑上独角兽,纵横沙场,保家卫国,受到人民的敬仰。”穆抬起头激昂地说道。
“那你知道军人的代价?”
“代价?”穆似乎有些不明白。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看那些军人,大部身上穿的是从死人身上脱下来的甲胄,双脚早己磨出了厚厚地茧子,他们也想穿金甲,骑战马,受人敬仰,可是他其实只是去为别人的功劳和荣誉而去送死。死几千,几万他们这样的人才有可能出一个能穿上像样的盔甲的人。他们其实只是工具。进入军队,先不说你能不能活下来成为那千万分之一的,就算你活下来了,可你身边的战友,亲人却全都战死了,你会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些荣誉吗?”斯雷尔缓缓地说着,到后面,声音已经有些激动了。
卡勒斯看着师父,点了点头。
“可是好男儿杀敌饮血,保家卫国也是错的吗?”
“那爷爷问你,你认为什么是战争?”
“这…”穆呆住了,“什么是战争,或许这本身就没有一个严格的解释吧。”
斯雷尔转身看向卡勒斯,“你参加过不少战争吧,那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战争吗?”
卡勒斯也呆住了,“是啊,我打了几十年的仗,可是却从没有想过什么是战争?或许,战争就是不同的势力为了各自的利益而进行的大规模的战斗吧。”
斯雷尔摇了摇头,“其实很多人都没有想过到底什么才是战争,他们只是盲目的却厮杀,战争是什么,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就像正邪,没有人能给你一个明确的定义。”
卡勒斯思索着斯雷尔的话,“师父一定有什么要说的,而且和战争有关吧,记得当年我说想参军时师父就似乎有些不高兴,现在穆也想参军,师父可能是要说些什么了吧。这会不会和师父的过去有关系呢?”卡勒斯想着。
“爷爷,那您认为什么才是战争呢?”穆问道。
“卡勒斯说的其实不能算错,只是他搞错了一个事。”
“哦?”卡勒斯和穆同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