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一大堆。”男人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刚下车便看见窗子里的宋弥深了,望着她病怏怏的样子,心疼地小跑进来,他一踏进房子,电子管家电流碰撞似的声音就消失了。
他跑来,半跪在沙发旁,“怎么感冒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想起了昨天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的情景,心里就纠结了一会儿,她他怎么就没想到先给她吃感冒药预防一下呢,于是他掐了掐她的脸蛋,“去医院打一吊针。”
打……吊针……
能吃药就吃药,干嘛要打针?
宋弥深一脸抗拒,可很快就被某人从裹着的被窝里拉了出来,横抱着往车子里走去,不容抗拒的神态让她吃瘪似的,整个人鹌鹑一样趴在他的胸前,任由他将她塞进了车子里头。
排队轮到她时,某人一直紧紧地跟在后面,从队伍的最后一个,一直跟在注射室。两只眸子像是紧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看,害得宋弥深怪不好意思的,她也就是把左手交给护士,右手遮着自己的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不就是感个冒,二话不说就来医院,浪费资源啊……”
“闭嘴。”他说道,双眸冷冽地看着她的左手背,望着那护士心有余悸地在他的威震下,捏着针头朝她皮肤下的血管扎进去,一次、两次、三次……他的眼睛都红了。
他瞪了那护士一眼,吓得她拿着针头无从下手,整个人愣在那里了,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作解释:“我……她……她的血管太细了……”
“走开,我来。”朗靳廷没有看她,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针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转而冷静自如,他将湿棉签在她的手背上涂抹了好一会儿,如同春雨落下似的柔声道:“用力握拳,对,乖。好了之后带你吃好吃的。”
然后神奇地,那针头不偏不倚地刺入了血管里,营养液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觉得痒痒的,他的声音痒痒的,然后就是他站起身来拎着输液包,单手扶着她的手臂往走廊走。
“你不是学生物的吗?还能给人打针?”弥深好奇地问道,她这下才真正觉得朗靳廷是个十佳青年了,能文会武、能说会道,上得厅堂入得了厨房,能与各种动物相处无误,还能给人打吊针……
朗靳廷将输液包吊在竖立着的铁杆上,用钩子勾紧了,这才放心坐下来,“肖凌没有告诉你吗?我是被他扎得千疮百孔才学会的。”
“……”他被你扎得千疮百孔?恐怕是你把他扎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那……后来呢?他学会了没?”她问道,看着针孔旁边有些淤青的痕迹,心里凉飕飕的,一个业余的都比专业的扎得精准,这医院真的是没谁了……
朗靳廷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说道:“后来他就逃去了韩国,然后把肖安拐了回来。”
第241章:莫横刀夺爱哦
都203章
清市最大的肉类市场,在东北角的高速马路旁,两条纵横交叉的公路的布落在陈村的村口边缘,肉类市场则是在第三个的十字路口处。
宋致远来到现场的时候,有好几家肉铺子外面一脸狼藉,一头猪躺在地上,钩子还挂在嘴角上,可身体已经被撕咬的完全,剩下一副不完整的骨架散落在水泥地上。买牛肉那一家则是连门都坏掉了,放肉的板子上留着几个血红色的印子。
那印子是某种动物的脚印。
前足脚印为五趾,后足脚印有四趾。
“这里的监控调查了吗?”宋致远问道,他是对着小何说的。小何已经成为他的学习警员,从早到晚地跟在他身后学习。
小何手里拿着两个录像带,失望地摇了摇头,“录像里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有东西砸下来的声音……对了,还有一声嚎叫,不过这嚎叫声很奇怪,和之前在陈村听到录下来的不太一样……”
一连好几天,每到夜深时分,当漆黑的夜渗透了每一个角落的时候,从肉类市场的某一个角落开始炸开,碰撞的声音从远而近,然后就是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的响声,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不知从哪里惊起“嗷呜”的一声,市场里又回归了平静。
他将录像带递到宋致远的面前,一只大手横过来抢夺掉了,小何瞪着眼睛转过头来看那抢了录像带的人,神色有些惊诧。他看见朗靳廷一脸沉着的样子,他是和自己一块儿去办公室看监控的,一路上沉默不已,任凭他怎么逗他都无济于事。
“朗顾问,这带子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小何咂了咂嘴,心里有些不满:有什么事不能在我报告之前说,我都说完了,你还想说拆我台吗?
朗靳廷瞥了他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他在现场嗅到的那股浓烈的腥味,真实得让他想起地下室的画面。他确定,这是狼的所作所为。
“既然没有什么证据,那最大的嫌疑就是……你是不是没钱买肉给你们家小哈吃啊?不过也是,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清楚,金山银山都要被吃光光的。”宋致远只是想要愉悦一下气氛,身边的几个人都沉沉地低着头,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即将到来似的。
“是剩下的那一个。”朗靳廷缓缓地说道,据朗白自己说,老城区中还有一头不知所踪的基奈山狼,可他不确定那一头会不会是基奈山狼。早在二十年代初,人类就已经宣布基奈山狼完全灭种。
如果真的是基奈山狼。
那么朗白确实比他想象中要成功得多。
“凌一。”宋致远接话,剩下的那一个无疑就是凌一了。“我真没想到,剩下的这一个这么不好对付,他躲起来真的让人头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
为什么非得还要这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