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还一只手抚着另一只手的男人脸都绿了,朗靳廷对于他而言是兄弟又是儿子似的存在,况且当时的他深刻地怀疑自己的性取向,让他把裤子脱了,将白花花的屁股给朗靳廷处置……想想都觉得有些画风清奇……
“不了吧……”肖凌见鬼似的拉了拉自己的裤子,迅速地把手给缩了回来,满眼都是抗拒,先不说他对打针这种技能的阴影,本来他只是想趁机戏弄一下朗靳廷,谁知道他这么猛……直接上阵?再者……万一……
万一他真的喜欢男人,在十三四岁的小屁孩面前还成何体统?!这个秘密让他知道了,那还得了?
“我都不嫌弃你,你怕什么?”朗靳廷老成地盘腿坐在桌子旁,一只手摸着针管,另一只手朝肖凌招了招手。他最近在宠物杂志上看到一些有关照理动物的东西,其中就有打针的操作步骤。
此时此刻的他,跃跃欲试。
“来。”他又招了招手,可肖凌已经不知所踪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朗靳廷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客厅处空无一人,他挑了挑眉,放下针管便朝着肖凌的房间走去,“喂,是你自己说要教我打针的,你可你现在却自己躲起来,你是缩头乌龟吗?”
缩头乌龟也总比无缘无故地被打几针好吧?
“爷儿我没空!”正好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天气预告,他瞧了一眼,在朗靳廷的追问下,他一咬牙,洪亮地说道:“老子要收拾东西准备去韩国旅游!不管你这个小狼崽子了!”
“别啊,我已经知道怎么打针了,你先出来让我打几针练练手再走啊……”
第228章:他若爱你
当她感觉到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时,腹部有一阵暖意蔓开,渐渐地变得烫,却很舒服。她咂了咂嘴,轻轻闭上眼睛睡去了,刚才死死拽着被子的手松开了,从被子里伸出来,却抓住了北极窝在她上方的尾巴。
这只哈士奇像是吃了瘪似的,可怜兮兮地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可它又不敢甩动那条尾巴,只好以乞求的目光一直朝着坐在床褥边缘的朗靳廷发出求救信号,可男人只是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了它一眼便回过头去继续刚才的动作。
平日里都是我的弥深照顾你,让她抓一下尾巴怎么啦?
房间里,卧倒在女人脚边的北极狼睁着两只冰似的蓝色瞳仁,望了朗靳廷两眼,便别过头去将脑袋埋在床褥上,再次像是不问世事的隐者般存活着,结果女人一个翻身,一脚揣在它的毛发上,还蹭了蹭。
“吱”地一声,小哈也瞪了一眼朗靳廷,他耸了耸肩,表示才不会搭理这俩家伙。
刚才哄着弥深睡着后,他悄悄地撕开了暖宫贴,帮她贴在小腹上,直到看见她蹙着的眉头慢慢地淡了下来,原先轻咬着的双唇松开了,睡得十分沉稳,像是喝了一坛香醇的酒,四面八方都飘散着醇厚的酒香。
“真的好喜欢你啊……”忽然,宋弥深轻声地说了一句,如同四月飞花飘然落下。朗靳廷怔了一下,面对忽如其来的告白,他心生喜悦,在昏暗的光线之中也能看见他灿烂的笑逐颜开。
“喜欢谁?”他握着她的左手,交叉互握着地抓着她的大拇指,又用自己的拇指她在一、二掌骨之间的中点处轻柔地按压着,嘴边依旧不忘趁机而入,试图挖掘她梦中的美好,“你说喜欢谁?嗯?”
女人迷糊地支吾了一声,“狗儿。”
“狗儿是谁?”继续打蛇随棍上,就连旁边的北极也看不过眼了,低着脑袋趴在他大腿上。
“朗靳廷。”她念到他的名字时,不由自主地嬉笑了一声,靳廷也跟着她的笑而发出了笑声,他惊奇,自己竟然也可以笑得这么爽朗,在她的笑容里,他仿佛看见了的自己的春天。
他左手按着她合谷穴,右手从被窝中抽出来,他的右手已经被捂得热了起来,他这才敢摸她的脸,每掐一下,他便柔声地问一句,“朗靳廷是你的谁?”
可好像忽然警觉了似的,女人不再回答,只是朦朦胧胧之中多了一些含糊的呢喃声。她在梦里,看见的漆黑一片在某人的呼唤与引导之下逐渐光亮了起来,然后她看见了朗靳廷的脸,看见他带着笑意,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他问道,“我是你的谁?”
“我老公。”她答道,却没感觉自己的唇被什么给堵住了,只是痴痴地傻笑了一声,翻了个身去。以背影对着朗靳廷,他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翌日清晨。
“狗儿?”宋弥深翻了个身,右手朝着右边的空位摸去,却摸不到往日里乖乖被她依靠着的人,她咽了咽唾沫,眯着眼斜着望去,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摸了摸脑袋,感觉自己的小腹处沉沉的。
别过脸,她看见北极直接地趴在她的小腹上,从她腹部传来的,是一阵阵依然稳定的热气。它正睁着圆滚滚的双眼看着自己,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变了调子的“汪”。
“你在梦里叫我的名字。”朗靳廷的左手依然按在她的合谷穴上,另一只手靠在床头柜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得意的样子,“叫得挺欢的,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叫他的名字,还叫得挺欢?
“我做梦了吗?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她含糊地掩饰过去,其实她记不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个梦,但朗靳廷说得有模有样,跟真的似的,她也就半信半疑了。“你在这里坐了一宿?”
他还是穿着昨天夜里给她买药的那件衣服,依旧坐在这个位置上,好像不曾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