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回来我就带你回家,”他还是想要去脱宋弥深身上打底的衣物,刚伸到一半,便被她冰凉的手给拽住了,死活不让他再动,朗靳廷眉宇一皱,伸出另一只手往她的额门半分力气地敲了一下,“你那海绵上都是水吧,我的大美人,不让我脱,行,你自己脱下来……”
“不吹干你想就这么穿着回去?”朗靳廷挑眉没好笑地说道,他知道这小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他也承认她这样坐在他面前,自己也花了五牛二五之力,才控制住自己狂野的欲望。他抓住宋弥深的下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我的小宝贝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啊,真可爱……”
吹干……
用风干机……
到底是谁傻啊,宋弥深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将他甩在自己怀里的白衬衣套在身上,他的衬衣很长,穿在她身上便遮住了她的大腿根处,男人抱臂观摩了她好一会儿,果然小说里说得都是对的,他看着宋弥深穿着自己的衣服,怎么比没穿衣服还要撩人呢?
“我自己来,你赶紧找人来修一修那水龙头吧,可能都生锈了……啊——”她呢喃着,想要从盥洗台上跳下来,脚尖还没触碰到地板,朗靳廷已飞身而来,一只手插入她胸衣后的扣子,啪的一下带子解开了,把她捂在自己温热如火的胸前,将她的胸衣给扯了出来,挂在蕾丝裙上,任凭风干机里的风呼呼吹来。
她无语至极,这家伙怎么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摸着他的腰,宋弥深想要躲到他的背后去,免得让他看得自己脸上发烫,可他一把又将她扯了回来,为她系好扣子后,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推着她到风干机前。
嘶嘶。
他抽出好些卫生纸,将她湿哒哒黏在脸上的发擦了擦,一只手按在墙上,一条腿屈着,膝盖也抵着墙上,横插在她的臀下。她的双腿撑在地板上,轻轻坐着他的大腿,身子往前弯曲,胸前抵在他横着铁臂上。
她终于学乖了,安静地把头探在风干机下,两只小手迅速地穿插在发丝间,来回摩擦。
“为什么水龙头突然会坏掉?为什么又那么恰好门也卡住了?”朗靳廷在她耳边轻声询问,他拿不准她的心思,也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被别人陷害了,可他更不想她不明不白地被水喷了一身湿。
她愣了一下,想起门外响起的高跟鞋声,沉稳而节奏明显,不像是落荒而逃的迫切与心慌。虽然门内是喷涌而出的水,可她依然清晰地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空着的走廊里。
“喂,知道是谁吗?”他追问,别让他知道,如果让他知道……
“不知道,不清楚,不追究。”她扫了扫头发,风干机里吹来的干燥与温热将她发上的水珠吹走了,她从他大腿上起来。不管是谁也好,在FS电视台对她做出什么事情的人,一定是冲着宋永真而来,如果是这样,那又何必再掀起一番风雨呢,毕竟她的实习期也快要满了……
朗靳廷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双手圈在她的胸下,脖子贴着她的脖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尊重她的想法。“你说什么都对,我听你的。”
她笑了,转过身来环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地在他的双唇山吻了吻,眼角里笑意盈盈。“谢谢你,我爱你。”
“那……你要把这……也脱了吗?我看它应该也湿了吧……”他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右手从下方探进了衬衫底,两指钳着她的小裤裤,作势要把它往下拉。宋弥深整个人颤了颤,害羞地扑到了他的怀中,伸出手将他的手臂也抱着。
朗靳廷脸上也晕了红,他把手抽了回来抚了抚她的后背。小腹中却有一股骚动,他没好气地亲了亲她的脑门,两处柔软在他胸际压着,呼啸着想要弹回去。
啊,宋弥深你真的是烦死人了……
第102章:你以为我的床那么好睡吗
转角处,女人蹲下来身子,靠在墙壁上,紧紧地盯着水泥地面,望着黑色的小蚂蚁在她的脚边兜兜转转,沉默不语。她应该以怎样心情去面对宋致远?看着尔雅表示亲昵的姿态,她心里像是有一根针,悬挂在距离心脏几毫米的地方,她靠近一分,银针便距离心脏更近一分。
商业街人来人往,却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两墙之间的缝隙处,有一抹蜷缩着似的身影,蹲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午的烈日蒸发着空气中的水分,街道上的仿佛都是干燥得让人烦闷的味道,站到店铺外的人叫卖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街尾。
“仔鱼,怎么了?”温柔而熟悉的声音从侧旁传来,成梓喻将脑袋埋进臂弯里,不愿抬头去看他的脸,不想望见他关心而充满了怜爱的眼。她心里很纠结,她为什么不能宣告全世界,告诉所有人她爱的人叫宋致远?她为什么想宋致远安慰尔雅?
她看不清自己的心。
明明那么喜欢他,却自己亲手堆砌起了一堵围墙。
“起来。”他强有力的长臂一把将她整个人拽了起来,她很倔强,双眼里早就蒙上了一层水雾,明明就没有那么坚强,可逼着自己把眼泪往肚子里吞。她不再是十六七岁的成梓喻了,她的温柔和软弱被打磨成了盾。
可他还是想她肆无忌惮地将心里的纷扰、不安和难受,像泼出一盆水似的往他的耳里倾洒,想她像从前一样,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后,让他成为保护她的那把铁伞。他宋致远这辈子最疼惜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弥深,另一个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