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国王子失踪了。”楚丞相的面色凝重,“跟随他前来的手下人,找了一天,四处都找不到乌奇昆王子的踪影,所以特别赶回来要求增援,还要求见圣上……圣上知道了这件事,也是甚为震惊,便答应会派人去与他们一并寻找乌奇昆王子,必定会找到人才作罢。”
“呃?”池皓天觉得很惊讶,低声的喃喃自语,“是了,我派去的侍卫,昨天回来时也说没有找到,这件事真是诡异古怪得很,他究竟去哪里了?”
“皓天啊,你难道没有什么线索?既然你和他们一起去了那山谷。”楚丞相显得背负了重任似的愁眉不展。
“那见鬼的山谷根本没人,总之我去时是没见到人踪,就找着了清韵,然后就带着她回来了,我也曾派王府的侍卫一起去帮着他们找人,实在很奇怪,乌奇昆功夫很高强啊,他就算遇到了什么凶险,对方想抓住他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我却没有听到过打斗的响声,当时山谷力安安静静的,我带着清韵回来,就再也找不着乌奇昆的影子了。”
“这件事很严重,如今那个小小山谷已让人全都翻了一遍,几乎寸草都仔细的搜过,却没有乌奇昆王子的踪影,如果找不到,乌桓国的人是不肯罢休的,如果惊动了他们的国君,就更加麻烦了,他手下有个叫乌桑的乌桓国近身大臣,此次是跟随了乌奇昆一起来的,后来他得到消息,也是他来和本朝交涉的,以至于最终惊动了皇上……”
楚丞相说着说着,长叹了口气,“总之,汉邦才与乌桓国修好,如果因为此事又闹出了过节,实在是不必要……”
池皓天沉吟了一下,“以前乌桓国与我邦并不是友邦的关系?”
“对,他们还不断侵犯过边境,本朝曾派出过几次兵队,想平乱,这乌桓国的队伍却是出奇的骁勇善战,另外他们国家所处的地势位置较为特殊,很不好攻打,几次都徒劳而归,后来,是他们提出了修好的建议,我朝圣上也觉得他们的修好条件并不算过分,问过朝中的大臣……我也表过态,本朝就答应了他们,这次是他们派遣来的使者与本朝签定修好国书。”
池皓天呆呆地听着,他先前没想到这么多的牵连,尽管知道乌奇昆是他国使者,本朝的贵宾,出于这一点才让侍卫去协助找人。
楚丞相大为皱眉,“实在没想到此次他们派来的使者是他们的王子,听说还是乌桓国的国君最疼爱的小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这就真的麻烦了。”
“会怎么样?”池皓天变得有些焦虑紧张了起来。
“他的儿子在我们境内出了事,国君必定要迁怒在本朝身上,修好之事只怕要就此再次失败,甚至会引起……两国的又一次交战。”
楚丞相说得忧心忡忡的,听起来并不是危言耸听。
池皓天怔了半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想。楚丞相叹了口气,“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也不一定会真的到这一步,所以皇上不愿看到此种局面发生,已经下了全力去追查,甚至调动了大内高手。”
池皓天摇了摇头,“这两天还真是事多,小婿一时疏忽了,当时没有想到事态会有如此严重……不过既然皇上都派人去追查了,但凡有什么线索,必定会很快被查到。”
“但愿如此,但愿能尽快找到。”楚丞相忧心的神韵仍然没有减退。
池皓天突然嘴角微微斜了斜,“乌桓国不过是个小国,到时候就算真的要打仗,咱们也完全不必怕他们,他们不过就是会防守罢了,想真正来攻打我邦,那不是自寻死路?我看他们的国君不至于太糊涂,连这一点都想不通……”
“皓天,这件事并不是如此看待,就算我朝可以打赢,战争终究不是好事,劳民伤财,能两国修好安安定定的相处,又何必要去打仗?战争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采取的途径,至于说到乌桓国君的事,如果当他知道了最疼爱的儿子在我们汉邦出事了,盛怒之下,必定会失去理智,还会管得了那么多?他们勇悍善战,是必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那没办法,这件事就只好等待结果吧,希望能找到人。”池皓天想起了乌奇昆,却还是觉得心中隔着一层,想到他对楚清韵的态度,还是会觉得不舒服,但看到岳父大人说得如此郑重,也无法反驳什么。
他转过目光,望见身边一直呆呆站着的楚清韵,“对了,清韵,你现在就对爹和娘说吧,趁着爹娘都在的时候。”
楚清韵却忽然道,“爹,我想去你书房,和你单独说件事。”
楚丞相觉得有些奇异,“什么事?”
楚清韵说,“一会儿爹就知道了,爹,走吧!”池皓天也觉得诧异,她只不过是要说明从此跟随自己回府的事,为什么还要单独的去说?显得有些神秘似的……
“爹,姐夫在吗?我想对您和他说,最好姐夫也在场。”
“你姐夫一大早就有事去面圣,不过可能快回来了。”
楚清韵点了点头,“好,等姐夫回来,爹爹快去给姐夫传个信,请他尽快回来,说我有要紧的事要对他说。”
楚丞相的嘴里轻轻“嘶”了一声,“清韵,你想说什么事,还要你姐夫五皇子也到场么?”
“是的,需要爹爹与姐夫都在场才好,是……你们二位必须知道的事。”
楚丞相觉得女儿的神态很奇怪,但觉得女儿不至于平白乱说,或许真的是事关重大呢,所以立即派人去送信。
“应该不会太久了。”
“那好,女儿先等等。”楚清韵那近乎木讷的面容上,绽开了一丝奇特的笑意。楚丞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女儿的这个笑容,竟然莫名地觉得心头一寒。
池皓天这时候将楚清韵悄悄给拉开了,“清韵啊,你究竟要说什么事啊,难道不是说咱们两个的事?”
“算是那……”
“那为什么还弄得如此郑重神秘的,弄得我都糊涂了,为什么现在你不能说?”
“你不懂!”楚清韵似乎责怪地瞪了他一眼。
“呃、呃,我是不懂……”池皓天让她给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认为可能是自己有什么没想到、没想周全的的事,于是低声说,“但和你爹单独说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牵连姐夫?我们不跟岳母大人还是你姐姐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