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很需要来救治塞娜,但是一想到是楚清韵,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抉择,矛盾着自己。
从不会无缘无故撒娇或是不长眼色,他如果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向来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更不会在关键时刻给人添麻烦。
原本养在深闺的柔弱女子,经过这么久的军营生活,也变得刚强起来,这是池皓天最佩服楚清韵的地方,他以为楚清韵参军也只是说说而已,定会半途而废,没想到看着瘦弱的她竟然坚持下来了。
这次救不救塞娜实在是看楚清韵自己的意愿,虽然心里很想要楚清韵救下塞娜,但一想到以血熬药的残忍,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换做别人,也许这口还好张,可是这是楚清韵,自己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人,两件事放在一起真的让人头疼。
来到主帐旁,楚清韵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加油打气,走进去便看见,池皓天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堵塞,刀削般的眉,高挺的鼻梁,因为沉思紧抿的薄唇,楚清韵一直知道池皓天的俊美,但沉思的池皓天,这么近距离,楚清韵是第一次,她看着池皓天,有些手足无措。
“池皓天。”楚清韵走到池皓天面前,看见走神的池皓天,皱了皱眉继续说:“我知道救塞娜的方子了。”她害怕自己犹豫不决会反悔,还未组织好的语言脱口而出,省的自己打退堂鼓。
池皓天听闻,脸上不悲不喜,他知道楚清韵说的药方,但是他有些犹豫,塞娜的伤势和楚清韵无关,楚清韵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但她这个时候说出她知道药房,肯定代表她是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帮助塞娜。
池皓天,竟然说一句这么不过脑子的话,说出去就后悔了。
薄唇轻开“你确定么?”他抬起头将自己脑子里的思绪抛开,盯着楚清韵的眼睛说道
楚清韵被池皓天严肃的看着,有些不自在,她硬着头皮说道:“恩,我想好了,不过是三天放半碗血,能救塞娜的性命就好,我想好了,放吧,这点血我养几天就能养好。”楚清韵说道最后直视池皓天。
楚清韵话音刚落,池皓天有些诧然,他虽然想过楚清韵会挽救塞娜性命,但以他对楚清韵的了解,这位大小姐除了骄横,无理,刁蛮,就没有什么好的形容词,今天听楚清韵这么一说,让自己刮目相看。
看来他的好好地从新认识下楚清韵。一想到塞娜的病情不容耽搁,楚清韵也准备好了,他马上吩咐人去请刘军医。现在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大局为重。
不一会刘军医便来到了帐内,他看了看楚清韵,心中不解将军此时找他前来干什么。
池皓天感受到刘军医的不解,开口道:“千年人参的药材已经找到,现在便开始为那位伤者配药吧。”他朝楚清韵望了望。
刘军医见状心下了然,虽然知道楚清韵是女儿身,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女子是楚丞相的千金,看来不仅虎父无犬子,如今女子也不可小看啊,不但孤身一人来参军,还愿意用自己宝贵的鲜血来救人。刘军医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病床上急需药引的伤者,也不在犹豫。
刘军医看着楚清韵语重心长的说:“楚公子,这以血熬药可不是儿戏,我们每隔三天取血,需要取三次鲜血,每次半碗,这身体是您自己的,你可得考虑好。”
这话让楚清韵呆了一下,天啊,是三天放一次血,一次半碗,不是就放一次血啊,这,这,这,此时的楚清韵回头看了看池皓天,看着池皓天天冷漠的表情,两眼一闭,心一横。
楚清韵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回头的,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刘军医望向池皓天见他沉默,便走出帐篷叫自己随身药僮去取药箱。
取来药箱的刘军医叫楚清韵躺在床上,拿出手腕,用刀片放血,血流不多,没有伤着动脉,因为之前喂楚清韵吃了止痛的药丸,所以楚清韵并未感到疼痛。她看着自己的血缓缓流出自己体外,并无多大感想,也没有小时候的恐慌,不一会便有小半碗了,刘军医替楚清韵止血,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材,便拿着药引退下了,池皓天也一并跟着军医出去了。
楚清韵看了看手腕,军医包扎的很好,还好伤口不大,随身携带的雪花膏,这下碰上用场,苦笑了下,不过,放了血果然还是有点虚弱,想起来,身体都没有力气,软软的,脚底就像踩了棉花一样。
“楚青把这药喝了,这是师傅特意叫我熬的。”韩俊端着药碗走进帐内,他以为楚清韵和池皓天是好朋友所以对于楚清韵在池皓天的帐篷里也不大惊奇,也毫不避讳的走到楚清韵面前。
“啊……这药苦不苦。”楚清韵最害怕的出来疼还有喝药,她在家生病都是叫大夫制成药丸。
韩俊看到楚清韵皱眉的样子,觉得好笑,这个大哥哥看起来像个娘们,身子骨纤弱,现在害怕服药,他想起师父的叮嘱,整了整色,严肃的说:“别怕,一口就好,师父给了我一些蜜饯,你喝了药,吃了这个就不苦了。”将药碗端到楚清韵嘴边,韩俊看着楚清韵痛苦的咽下最后一口药,迅速的拿过身旁的蜜饯,心里偷笑。
嘴里含着蜜饯,楚清韵感觉比喝药幸福多了。她有些疲惫,她强打精神和韩俊客套了一番便叫韩俊回去。
刘军医拿着半碗血,回到军医处,火速着急其他军医为塞娜配置药方,然后让药僮将药方拿到池皓天的主帐内,并为塞娜服下。
池皓天看见塞娜服下用楚清韵的血熬成的药,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却愣愣的冒出一句:“她什么时候能醒?”池皓天见塞娜依旧没有反应,这下挑了挑眉头。
为塞娜端药的药僮正准备俯身退下,听闻池皓天的话恭敬的说:“师父说这药服下后三日后经过化血去淤的药物才有效。”
三日后,塞娜终于苏醒。
塞娜刚睁开眼,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她眼珠转了转看向四方,她看的出这是不是她的军营,这帐篷内只有一张自己躺着身下这张简单的床,帐篷中央有一个简单的书桌,由于隔得太远中间还有屏障,她看不清书桌上摆放何物,她正准备转个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地方,疼的她无意识的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