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我经常和别人PK。而且……我喜欢这么做。我的意思是,不是在事后我会这么认为,而是在当时,那种感觉,很好,这是我能想到的释放孤独最好的方法,把孤独杀死!”
忽然,女孩觉得想找个人来倾诉这一切,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的孤独,还有那些恐怖的记忆已经太久了。把这些事大声的说出来,仿佛可以减轻他心头的重负。
所以,她毫无保留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最后,她连那些时常缠绕自己影象,恐惧的梦境和头骨的召唤都提到了。她怀疑这么做是不是太蠢了,但盖萝娜让她意识到了自己软弱的一面,仿佛这个倾听她的人是真正值得信赖的对象。
“暗影议会……古尔丹大人的记忆……”盖萝娜用兽人语自言自语解释着女孩的诉说的那些幻象,虽然盖萝娜从来没有见过七七,但她现在感受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心底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寂寞,灰色的寂寞。
很多时候,“过去”是一种相当蛮横的东西,尽管盖萝娜数千次刻意地想切断它,可是往事还是会无声无息地如影随行。她取下脸上红色面罩,七七再次看清楚那张带着刺青的脸,可是真正看到了,才发现她最迷人的是那双眼睛。那是七七见过的最为动人和明亮的黑色眼睛,不含一点杂色,简直让她自残形秽。
“盖萝娜阿姨,你是个兽人吗?”七七小心的问。
“我有一半兽人的血统,只能算是一个半兽人。”盖萝娜并没逃避七七提出的问题,很直接的回答。
七七回想起穆拉丁曾对她描述兽人时说过兽人长得比野猪还要丑陋,可事实让她对面前这位漂亮的半兽人女性赞美道:“不过盖萝娜阿姨一点也不丑陋,反而很美丽。”
盖萝娜稍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曾经我也认为兽人是一支伟大的种族,虽然他们外表比较丑陋,至少内心要比卑鄙的人类要美丽得多。”
“那现在呢,你还是那么认为的吗?”
盖萝娜歪了下脑袋,若有所思的回答七七:“种族不能说明一切,后来一个人类法师让我改变了曾经的看法。”
接着她看着七七,“我…我在丛林里遇上你时稍稍观察过你,在你的体内有些不同的东西。我可以感觉到。”
“所以你一直跟踪我,并用飞刀来试探?”
盖萝娜对七七的疑问保持沉默,她想了解的东西似乎还是有些迷糊,但是七七却没意识到,或者她根本也意识不到,虽然她也曾经想过相类似的问题??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她还是相信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孩,不过是刚出生就被父母遗弃了而已。
“能算合格吗?”女孩歪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发呆的盖萝娜。
盖萝娜心不在焉,没弄明白女孩是在问什么。“什么?”
“在丛林里的试探……”
“哦,”她回过神来,“或者是吧。矮人的风格,而且来自铜须氏族,我说的对吗?”
七七佩服得睁大了眼睛,“盖萝娜阿姨也认识穆拉丁?铜须吗?”
“不!我很少和矮人打交道,仅仅从冒险者中听说过一些关于矮人的故事。”她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显得非常平淡。
七七并没继续追问下去,虽然她表现得是那么的好奇。盖萝娜今天说了很多话,也想起很多往事。库德兰?蛮锤这是她记忆中一个矮人的名字,这个矮人曾作为一个狮鹫骑士跟随联盟的远征军同往兽人的故乡德拉诺,后来传言这支联盟军再也没能从德拉诺回来,包括那位改变过自己命运的人类法师。
没有人分辨出无数的传说是真是假,盖萝娜也是如此,在她开始整理自己即将遗忘的记忆时,发现其中无数混杂,矛盾,虚假的成分让她无所适从,即使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都流传着几种不同的说法。
面前的这个女孩带领她潜入自己意识的最深处??回忆,人类?兽人?那些记忆经过了那么多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流淌在她体内的血液让她看到一片大陆??德拉诺,那片被恶魔诅咒过的大地上曾经有过鲜为人知的繁华景象,那是高贵的兽人在祖先的萨满传统下幸福生活,一副生机盎然的情景,而对于人类则是古老的传说。可那些都是祖先留下的记忆,很不幸盖萝娜出生在一个动荡的岁月,更为悲惨的命运是她出生在一个人类的家庭里,不堪回首的记忆里只有冷酷无情杀戮……
“有个很长的故事,你想听吗?是关于我的,一个刺客的记忆……”
第二卷刺客之路
第一章童年[本章字数:4406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414:4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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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战争爆发前9年,艾泽拉斯王朝第588年……
5岁时的那个冬天,初雪已经带有血的黑色痕迹。
一把斧头可能是我见过最强壮的钢铁,锋利得可以将阻止它挥舞的人杀死。火也可能燃烧得更加猛烈,将保持它热度的孩童烧死。眼睛也可能获得祝福,以致于一个女人可以看到自己生命的结局。在我看到自己的母亲死亡时,它将我眼睛转变成灰……
但是……我仍然看得见。很多东西,过去和现在,这里和别处……还有死亡,像链子一样地串接起来。它们的来临就是使我将自己埋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在异象之中,我的死亡潜伏在死亡的阴影之中。
玛登霍尔德,斯坦索姆市东部的一个小镇,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出生在那里。破落的城镇还有一个丧失了防御能力的城堡。
“5年,5年过去了,你知道吗,盖萝娜?”
我躲在昏暗的屋子里,光线从窗户的破孔射进我黑色的眼睛,虽然上天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却让我看见光明。我正趴在窗户后面,胆怯的瞧着木屋外发生的一切。
一个男人,自称一直深爱着母亲的男人,粗鲁的质问着站在雪地里的母亲。每次有陌生人来到这个远离城镇的小木屋时,母亲总让我小心地藏在木屋里,只有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我才可以到木屋外的草地上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