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心急啊,虽然平时掩藏的很好了,可是刚刚的感情却是展露无疑,暗暗懊悔自己的冲动。
路晓筱也是一愣,不是不知道他成天待在幻月楼心甘情愿的做着一些琐碎的事,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如今的自己已是伤痕累累,不想再连累别人而已。
过了许久,南宫乔淡淡的笑笑,想要打破沉默的尴尬,可是路晓筱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柔情“谢谢你。”南宫乔尴尬的笑笑,摇摇头,心里暗道没事没事。然后便搀起女子,路晓筱坐定后,南宫乔扔下一句“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吃的。”一溜烟不见了人影。路晓筱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身体近日来好像是越来越差了,时常感觉到头晕目眩,有种恍惚的感觉,吃什么东西也没胃口,所以索性就不吃了。
过了一会儿,南宫乔神秘兮兮的不知道从哪拿来的一罐鸡汤还是热乎乎的,边笑着边走到桌前“我去厨房看了,大半夜的没有什么吃的,只有一罐鸡汤还热热的,我就端来了。”路晓筱心里想着,这大概是厨师用来做醉鸡的汤吧,要炖一晚上才可进味,明早师傅大概又要发火了吧乱嚷着谁偷了他的鸡。想到这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南宫乔见路晓筱突然间笑意盈盈,正摸不着头脑,于是也不故作猜测,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能摸得清呢。阁楼内温情脉脉,就在南宫乔呆呆的看着女子喝汤,无尽遐想时,路晓筱却是秀眉一皱,紧接着刚喝进去的汤随即吐了出来。
南宫乔诧异的看着路晓筱一脸的苦相,“不至于吧,不好喝也不至于太难喝吧,就跟喝药似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你喝毒药呢。”边调侃着边舀起一勺倒进嘴里,啧啧蛮好喝得啊。路晓筱瞪了瞪一脸无辜至极表情的南宫乔,胃里翻涌难耐。望着女子苍白的容颜,和强抑制住的痛苦神色,南宫乔不淡定了,不由分手的拉过路晓筱的手便要诊脉,路晓筱挣扎了一会最终挣脱了。“不必了,死不了。”淡然的话语吐出口,南宫乔一脸的担忧,可是看着神情越发冰冷的路晓筱也只好作罢。只是甩下一句“早点休息。”便离去了,黑色身影在阁楼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第二日情况愈发严重,无奈之下路晓筱只好请来大夫,大夫却是一脸欣喜的告诉路晓筱她怀孕了,路晓筱扯起嘴角笑了笑却是那么无奈。本以为此生真的一点联系了,可是这时候偏偏就有了孩子,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自己自由,让自己割情绝爱呢。
王府内,洗剑楼内一袭白衣在风中亭亭玉立,似要翩然而去似的,晴空下云卷云舒,秋天格外的清爽。白玉栏杆泛着苍白的光,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不久之后,一个蓝衫男子到得跟前,白衣男子似是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她病了现在可好?”从来没有见过淡然如玉的公子此刻却是神色焦急,凉玉不敢迟疑答道“公子,路晓筱姑娘有了身孕。”这句话说出口却是这般艰难,她此生终究只是公子的吧,冷峻的脸上虽淡然无波,心里却是百味陈杂。
慕容铠愣了愣,随即似是欣喜,又像是无奈,眸子绽放无限的柔情,心里暗想。筱筱我们有孩子了,难道你也不愿回来么,我会护你安好的,我会娶你,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云静在府中百无聊奈的乱走着,听自己的贴身丫鬟若兮打听到的,慕容铠总是会去洗剑楼。而那里曾住着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女子最后为何离开了,所以那座园子一直空置着,慕容铠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入。云静心里思忖着那几句话,脚步却是不听使唤,穿过长长的走廊,脚步娉婷的往洗剑楼去了。
慕容铠看到云静进来,眸子便是一沉,刚刚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若不是她或许路晓筱也不会离开了,眼里划过一丝伤痛。云静看见慕容铠在这里,心里一阵欣喜多少天都没看见他了呢,可是他在这里是因为那个女子么。想到这里,眸子便是藏不住的妒火,可是脸上却依然浅笑盈盈,一派矜持华贵“夫君原来在这里呢,云静好久都没看到夫君了呢。”说着便莲花移步走近了些。
慕容铠依旧神色冰冷,凤眸眯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云静公主,我好像说过这园子谁都不许进来的,是我请你离开呢,还是你自己走。”吐出的话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掩不住的冷意,冻结人心。云静愣了愣,眼里闪过悲伤,却还是维持着笑意“夫君,云静究竟哪里做的不对,惹得夫君生气了。”慕容铠突然觉得她一口一个夫君,听进耳里却是无比刺耳,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娶她的事实。眸子泛出清冷的寒意,令云静不禁一怔,心里无比难受。慕容铠再不理她,便从身侧走过去了,甚至不再看一眼。云静的心沉到了湖底,绝色的容颜却是铁青色,撕咬着嘴唇,暗暗发誓这辈子慕容铠这辈子只能是自己的,谁都别想夺走。只要那个女子消失,那么时间总会冲淡他对她的记忆的,一抹疯狂从眼里一闪而逝。
在新月国最幽静的一条街上—行街上,烟雨楼在风雨中飘摇。一蓑烟雨任平生,当日这里曾有琴箫合奏,惊艳了当时的时光。让人们记住了烟雨楼,而今这里的故人已不再了,徒留一地叹息。
这条小街南北走向,北口是王宫,南口是丞相府和将军府,东西个有两条小巷通往那个繁华的街市。虽然说是小街一条,却是城中的主要通道,毫无闭塞之感。更为引人注目的是,这条小街没有民户和店铺,只有三十多个大小诸侯的驿馆在这里。
街边绿树成荫,街中石板铺地,行人衣饰华贵,馆所富丽堂皇。易城人称这条小街为行街。就在这行街的中段,有一座绿树葱茏流水潺潺的庭院,院中有一座九开间的两层红色木楼,这便是名满天下的烟雨楼。
说到烟雨楼,易城人可是如数家珍。他背后的老板可是当时权倾朝野而且颇为年轻的丞相叶孤城。据说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连国君都对其三分礼让。
幽静的院落酒楼,精美的器皿陈设,诱人的珍馐美味,名贵的列国老酒,还有雅致艳丽的侍女,使臣们竟是趋之若鹜。
华灯初上,大厅门口走进一两个一般年轻英俊的红衣人。一个肤色黝黑,坚刚英挺,一人却是面白如玉,丰神俊朗。
紧接着一人踏着悠悠的步子款款而来,一袭黑衣,俊逸妖娆的脸庞,如玉般泛着光泽。瞳眸似是天际最亮的星子,凤眸狭长,气宇轩昂,一派贵气雍容。眼神透着坚毅,让人不敢逼视。只见三个男子径直走上了二楼。
楼下的客人都被刚刚那人的气质所摄,竟是半天都在沉寂中,等到黑衣人离开方才醒悟过来“那不是叶丞相么,平时很少露面的啊,没想到是如此的俊逸贵气。”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乱世出豪杰,光着气势都让人折服呐。”人们都在啧啧称赞着燕国这最年轻最有势力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