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铠也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再望向镜中的影像。“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啊?”路晓筱已经惊的说不出话了,这话是慕容铠好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你们刚刚看到的是路晓筱公子的前世……”
路晓筱望着镜中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忽然有一种泪奔的冲动,啊啊啊,居然在这种地方也可瞧见前世的自己,还有熟悉的一切。
而旁边的慕容铠则是一头雾水,偏过头来看着我:“亲,那是你?”
路晓筱无言以对,似乎是自己,又似乎不是,看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从大街小巷里穿过,裙袂飞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慕容铠拿眼睛一直剜着她——丫那是你的吗?丫,路晓筱自己也很迷乱,丫丫丫,小丫丫。
“道长。”路晓筱向清逸道长告饶,“求您,能不能把那个关掉?”
“关掉?”清逸道长有些莫明其妙地看着她,“这样不是很好吗?难道你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前世?”
路晓筱吐舌头,有谁想看到那些肮脏而不堪的画面呢?
“我只想要最璀璨的。”路晓筱想了想。
“可是那些璀璨光华的东西,都是迷乱人心志的。”
清逸道长说:“想想看,那些东西会让你暂时觉得舒服是不假,但那是空中楼阁啊。”
“什么是空中楼阁?”路晓筱觉得有些不明白。
“所谓空中楼阁呢,就是不切实际的东西。”道长解释道,“如果你想把那一切变成现实,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哦哦。”路晓筱点头,“那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这个嘛,”清逸道长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想如何回答路晓筱的问题,“要用你现在最宝贝的东西来交换,你想用什么换呢?”
“最宝贝的?”路晓筱左看看右看看,她现在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似乎只有一个慕容铠。
于是,路晓筱把头转向慕容铠,而慕容铠一看她的眼睛顿时傻住,连连摆手:“你可不要选择我,我值不了几个钱。”
“可是你家里很有钱啊。”路晓筱撅起小嘴,“慕容铠,我把你押给清逸道长,等我有钱了,再来赎你,好不好?”
慕容铠几乎给气晕了——难道他就只值这么一点银子?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慕容铠觉得自己几乎想咆哮,把她拉过来狠捶一顿,然后大吼:“我值很多银子,比你想象的多太多。”
可是路晓筱转动着眼珠,似乎不太相信他。
慕容铠气得暴走。
清逸道长又在旁边催促道:“路晓筱少侠,你可要想好了,这种事一旦决定了,是不能反悔的。”
路晓筱哆嗦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头:“我已经想好了,就把他押给你,我自己离开。”
“善哉善哉。”道长点头,“既如此,慕容施主,请跟我来吧。”
慕容铠哪里肯甘心,拿眼睛直瞪路晓筱,他已经想把她拖过来暴打再暴打,但最后他忍住了,只是沉下脸来冷冷地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路晓筱耸耸肩膀,不置可否,或许她真地会后悔,但绝不是现在,现在她才没有什么功夫多想呢。
把慕容铠押给清逸后,路晓筱非常潇洒地离开了。
当她走出道观时,惊奇地发现外面多了辆马车,镶满闪闪发光的钻石,路晓筱得意地笑了,这就她想要的,于是路晓筱拉着车把手登了上去,一挥马鞭,马儿立即得得地向前走去。
“呵呵。”看着两旁的风景,路晓筱笑得开心极了,原来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一种充裕的,富足的感觉,可以给自己最好的一切,享受最好的一切。
啊呜啊呜啊呜,这漂亮的马车可比一个慕容铠舒服,慕容铠跟着她,还要喂他草料……呃,搞错了,路晓筱暴汗,慕容铠跟着她,喜欢唠叨她,喜欢管她的闲事,跟她抢饭吃,又不会给她饭吃,有什么意思呢?
不要了吧。
如此自由自在地,多好。
路晓筱一个人得滋得滋地走了,剩下慕容铠那个痛啊,心如刀搅,他完全没有想过,心爱的女人会为了钱财出卖他,好啊路晓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慕容铠在那咬牙切齿,切齿咬牙,真恨不得把路晓筱捉过来,立即狠狠地拍一顿,但是路晓筱已经离开了,于是他只能干瞪着眼。
“我说,为这样的女人你不值得难过。”清逸道长在一旁劝道。
“你知道什么?”慕容铠怒吼,清逸道长吓了一大跳,立即不作声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而慕容铠已经变颜变色,甚至气得想杀人。
却不知道自己能去杀谁。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几个来回,只想揪住路算作,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筱筱,我们的感情如此完美,你为什么要破坏呢?我是如此地相信你,所以尽了全力。
慕容铠在道观里像一只发怒的公狼,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向清逸首长说,他要离开,清逸首长看他一眼:“年轻人,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出了这个道观,遇上什么事,十分地难以预料。”
“我知道。”慕容铠阴沉着一张脸,“但我要去找她。”
慕容铠离开了道观,在大街上匆匆地走着。
忽然,他看见路晓筱,于是欢天喜地地冲过去,一把将路晓筱攥住。
路晓筱转头看他一眼,觉得十分地奇怪:“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慕容旮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路晓筱耸耸肩膀:“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走吧。”
两人肩并着肩,继续朝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铠觉得心里急切,忽然地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