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也一惊之后想要立刻去拉住苏巧巧,但她已经被摄政王给按压住,可却始终喊着那句话。
“你们都别拦着我,要我去死,我活着也只是一个人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苏巧巧哭的梨花带雨,月夜却在狰狞了表情,他不可能娶她,他也绝对不能娶她,否则谭染怎么办?他可以负尽天下人的心,但却绝对不可以辜负谭染的一片真心。于是月夜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半晌后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娶你,真的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苏巧巧再次撕心裂肺的哭闹起来:“爹,女儿不孝,女儿不能再守在您的身边为您尽孝了,女儿来生再做您的女儿,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苏巧巧的话月夜听着心里也不好受,但他无可奈何,即便是立刻要他去死都没有关系,可绝对不能要他伤害谭染一丝一毫。
摄政王痛心疾首,死死的拉着苏巧巧,差点也哭了出来,忍着泪的劝解着:“女儿你能这样对爹。”再看向一旁的侍卫,使他们拉住不安分的苏巧巧,再一个人走到月夜的跟前,似乎每一步都如此的沉重,最后走到月夜的跟前,看着月夜,脸上是哀求,在下一瞬间,一双苍老的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月夜当即震撼,他是摄政王,也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此刻竟然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月夜立刻去搀扶,可摄政王却摇摇头不肯起来,再看着月夜苦求着说道:“老夫今日不论任何,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在求你,求你不要让老夫含恨终身,就算老夫求你了,答应好不好?”
月夜岂能担得起摄政王的一跪,他俯身站在那里拖着摄政王的手臂不知是要也跪下还是继续拉着他起来。
摄政王见月夜还是不肯开口答应,继续说道:“老夫求你了,暂时答应下来好不好?老夫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啊!”
月夜的心被撕扯着,他到底该怎么办?他万万不能开口点头,可眼看着摄政王这副样子,他怎么能够说出拒绝的话,可想想不论如何还是要先安抚苏巧巧,也给摄政王这个脸面,否则这样的拒绝,摄政王这样的人物,以后是真的无颜面再见任何人了。
月夜心里挣扎了许久,看着摄政王这样他心里实在不好受,就在欲要开口答应的时候,门外蓦地走来一人。
谭染一个人走了进来,就站在那里静静的一直看着月夜,她什么都听到了,她一直在外面看着,而苏巧巧看到谭染的出现后,心中的愤怒不可言喻,她竟然在此刻出现在了自己与月夜的眼前,分明就是来搅局的,苏巧巧此刻竟然有种要立刻杀了谭染的冲动。
苏巧巧的房中不紧有白绫,还有一把剪刀,与一把匕首,而匕首就在床榻上,并且她就在床榻边上,悬梁自尽不成,撞死桌角不成,那天就抹脖子好了。
苏巧巧故作看到谭染而激动了起来,也趁着大家的注意都在谭染身上时,飞速的拿起床榻上的匕首,周身的人瞬间一惊,欲要去夺下苏巧巧已快抹到脖子上的刀子,却蓦地见拿刀子竟然飞走了。
苏巧巧故意向桌子前跌了一下,距离谭染稍稍进了一直,重点是直视了谭染,而拿刀子就当作了苏巧巧不小心而飞出去的,却是直接朝着谭染飞去的。
谭染从进门的那刻眼睛就没离开过月夜,但却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平淡的如一汪清泉,而面对蓦然飞来的匕首,谭染看到了,却纹丝不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它到来的那刻。
月夜见状惊恐的站直身子伸手想要去拦截住那把闪着刺眼锋芒的匕首,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看着那把尖刀狠狠的刺到了谭染的身体上,而她依旧没有动弹,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的接受着。
“染儿。”月夜惊愣在半路,澄圆了眼睛,惊恐又惊骇的看着鲜红的血液自谭染的胸前缓缓流出来,印染了她的半身。
谭染知道她若是不那么做月夜是不会得到解脱了,只有她接受了这份伤,只有这样月夜才可以不管不顾那样尴尬压抑的氛围而逃离,她并不想月夜在这里左右为难,更不想月夜因为拒绝不了而答应什么。
摄政王瞬间也惊愣了,猛地起身回头看向苏巧巧,而月夜的脸上都是伤,都是疼,及时的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谭染,疯了似的横抱起她飞奔出了摄政王府里。
此刻他不想要理会任何人任何事,他只要他的染儿好好的,他的心已经被那一刀给刺的也在鲜血直流,并且刺醒了沉迷已久的他那颗胆怯的心。
月夜走后,摄政王看着苏巧巧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并且她的脸上毫无愧疚之色,真是又气又恨,也恨自己教女无方,才使她变得这副模样了。
摄政王并不糊涂,他知道一直都是自己的女儿在胡闹,可那终究是他的女儿,他也无可奈何,但她今日这样的伤害了一个那么善良又一再宽容她的公主,摄政王再也不允许苏巧巧继续任性妄为下去。
摄政王叹息一声,随之再大喝一声:“来人。”
侍卫闻声纷纷进门,摄政王一声令下道:“好好看住她,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否则老夫为你们试问!”
摄政王说罢又看了一眼苏巧巧,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的老脸已经完全被她给丢尽了,再回身一甩衣袍,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