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南风雄邦的脸色沉了下来,“影响十分之大,还请先生跟我来,到会议室中了解一切。”斯坦勒敌意已去了几分,但由于刚才的变袭,他还是心有顾虑。“不必再欢迎一次了。”
“哈哈……”南风雄邦只是大笑,斯坦勒不明其理,也只得跟在后面,只见他身形沉稳快步,身法完全不同于普通人,他带着斯坦勒转到后堂,走下一条通向地下的楼梯。斯坦勒想起五天前在米什科尔家的变故,忽觉离马尔科罗西一战只有2天了。
楼梯不短,通到地下。便到了一间大得像跳水训练馆一样的房间,天花板很高,地面上有一张会议桌,两张椅子,房间中间是个水池,会议桌和椅子就在池中央的一个“岛”上,四条通道闪着蓝光,从4面通向这个岛。光源被隐藏在双重墙壁上,整个房间敞亮而不眩目。格调是用超现代的手法布置的,给人一种超脱现实的感觉。房间的四个角分别都站有个穿着柔道服的人。
“一个谈话而已,”斯坦勒在南风雄邦坐下,打量了下四周,说,“先生太看得起我了。”
“不,”南风雄邦笑道,“这间房间是有过特别处理的,从外面用窃听器是听不到的,同时,里外的任何电波也是没有办法进入这里或者出去的,那几扇大门可经得住30个蜘蛛炸弹同时爆炸。这里是我专门接待贵客的地方。我们的谈话自然也不需要太多顾虑了。”这番话在旁人听来大概不过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力,但在斯坦勒听来,分明是在说这间房间的防卫之坚固,外人故难强入,但里面的人也不易出。心下立马警惕几分,假装打量房间时眼角瞟了一眼衣领下,那微型通讯器已经不能工作了。
南风雄邦一挥手,站在房间四角的四个人便鞠了个躬,从后面的门退出去了。斯坦勒正想着变故发生时的处理方法,只听南风雄邦说道:“好了,先生,我们可以谈谈那件要事了。”
“愿闻其详。”斯坦勒简单回了一句,心中的思虑也暂停了下来。
“不瞒先生说,”南风雄邦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这件重要的事,和米什科尔先生有关。”
果然!斯坦勒的想法被证实了。“嘿嘿,”他冷笑道,“风云会的事,可真是无所不通呵。居然连米什科尔先生在香港都知道,要不,昨夜上山还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呢。”
南风雄邦的脸色一震。“先生消息真神通啊。”
“哪及得上你们的万一啊?”斯坦勒冷冷地说。
“先生有话,”南风雄邦的语气忽变,让人感到一股寒意,“不妨直说,我不喜欢语中带刺的话。”
“行,爽快,”斯坦勒见他这样,自己也不啰嗦了,“风云会不与任何政治团体扯关系,那你们昨夜上山是什么意思,还有,米什科尔身上有什么重要事情,犯得着你们和政府打交道?”
“如果这件事不重要,我们何必和政府的那些臭钱箱子打交道?”南风雄邦的眼中闪出了神秘的光,“米什科尔在你们自由联盟中的职位是什么?”
斯坦勒还没说话,他已经看出了斯坦勒所想:“斯坦勒先生,放心,我既然邀了你来,就不会怎么样的。否则,在街上、旅馆、甚至是昨夜的山上,我们都可以动手的。”
斯坦勒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迈克尔先生,大概是有事情才没来吧?要你费力来此,真是抱歉。”南风雄邦的语气很谦逊。和他的名字很不相称。斯坦勒心中也为这个人……不如说为这个组织而吃惊,心想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也会查的出来的。“火星作战部总执行官兼总指导人。”斯坦勒问:“好了,那你说,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事情不在他身上,在他的部队之中!”南风雄邦说:“这件事目前只有两个人知道,而你,会是第三个。”
在部队之中?斯坦勒感觉一种不祥。“是什么事?”
“无论如何,这件事是真的,无论你相信与否,听完后要冷静,”南风雄邦的脸色很沉重似的。他沉默了很久,才问:“如果说,米什科尔的部队中,有不是他部队中的人,会怎么样?”
斯坦勒笑了笑,说:“南风先生,我不相信你禁用请迈克尔来就是为了说部队中有内奸、间谍还是特务什么的。”
“当然不是,”南风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他的眼睛映着光,让斯坦勒也有点背脊发凉,“有人告诉我,米什科尔的部队中,有一个——”
他隔了好一会,才说:“外星人。”
斯坦勒无语。
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但他们的心里比棉絮还乱。
斯坦勒实在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会从眼前的这个人类社会第二势力的风云会的首脑人物会说出这种话来。但转念一想,他既然能请自己到这里来,岂会真的只是为了说几句鬼话来骗自己?但又不对啊,如果他们真的和帝国政府有勾结,那把自己骗过来的意图不是很明显吗?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间设防严密的房间以隔绝自己与外界的联系。他想到这里,心中大呼不妙,眼睛紧盯着对方身形已做好准备,打算随时跃过桌子去挟持住他,先出去再说。
他看见南风雄邦眉头一皱,接着说:“你或许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这是真的。”他看着斯坦勒的眼睛说。
“谁告诉你的?”
“是一个黑衣人”
斯坦勒身躯一震,脸色陡变。“黑衣人?你见过他吗?长什么样?”他一下子连问几个问题,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但心已经在颤抖。这不是害怕或者恐惧,而是一种不寒而栗的本能反应。
“见过,”南风雄邦顿了顿,斯坦勒注意到他的神色也有变化了,“那天我起得早,到海边去锻炼身体,见到那个人站在海边。看他打扮那样,看不清楚脸,他又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对我们不利的家伙。便大声问他为什么到这里来。他没回答,反倒问起我姓名来,听他说话,心里毛毛的,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斯坦勒心中已经料定那人就是昨夜的那个了。转念一想,他又为什么要这样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