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迈克尔的声音终于变轻松了,“我们的人员观察到了,当晚1点50分左右,有一支从太空来的舰队飞向大屿山。一共有6艘,一艘主舰,4艘护卫舰,加一艘大型运输舰。”
“什么型号?”
“主舰是‘布雷达’的主战型,其余4艘是‘翔鹰之喙’的主战型,”迈克尔笑笑,“这方面,我不差你哦!”
“那么高级别的‘待遇’,错不了!”斯坦勒一下子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里?”迈克尔话还没问完,敲门声却响了——
“是谁?”迈克尔用一种很老的声音问,显然是警惕的表现。
“我啊,阿龙啊,迈克尔先生。”门外的声音斯坦勒也记得,就是在旅馆服务台的那位年轻人了。
“进来吧。”
阿龙打开门,进来两步,从怀了掏了一封信出来,递给迈克尔,说:“有两个坐着黑色轿车的人来,放下信,说是给迈克尔中校和斯坦勒先生的,就走了。”
黑色的轿车。斯坦勒和迈克尔立刻想到了昨夜。但斯坦勒更奇怪,怎么会有自由联盟之外的人知道自己在香港。他心念一动,问:“那车上可有什么标识么?比如,一把剑插在一面旗上。”
“啊,先生说对了,我刚想说的,”阿龙笑着说,“那车子的后视镜上,确实有先生所说的那个标识。”说完便点头关门走了。
“不愧是中国人。”斯坦勒说。
“风云会怎么也找上门来了?”迈克尔很疑惑着就要打开信件,斯坦勒伸手拦住了他。“如果,车是假的呢?”
迈克尔点点头,不得不佩服斯坦勒的细心。他们找来了手套戴上,才拆开信件,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不长,但很工整的汉字。两个人都看得懂,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迈克尔·吉斯莱塔:
先生平日多劳,实不该再来打扰。但有一重要事,有必要让先生知道。不瞒您,这件事事关重大,先生有必要知其八九。本想以书信或电话通知先生,但恐有人多事,实为不便。小生不耻,愿邀先生到舍下一聚,届时必将大事告知先生并交换意见。小生笔拙,见笑了。今晚8点小生寒舍恭候大驾。不见不散。”
下面署名是:南风雄邦。还留有一个地址,在浅水湾附近。
“他们有什么大事,与我有关,而要找上我?不过这个南风雄邦,确实是风云会现在的首脑”迈克尔不解。
斯坦勒回想片刻,登时醒悟,惊道:“他们昨晚的人……难道和米什科尔有关么?”
两个人都是一惊。米什科尔被EOG的人抓了,但风云会却找上门来。这样一想,难道那天晚上袭击大庄园的,倒是风云会的人?
“不,”迈克尔马上反驳了,“风云会的帮规清楚规定,他们不能涉足接触这些政治的东西。况且他们虽然会干些犯法的事,但是意图绝对不会是不好的。”
“那他们昨晚上山干什么?”斯坦勒登时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难道是为了钱?”
“你是说,风云会是因为钱,才跟帝国扯上关系。”
“只是假想。”
“这不可能。”迈克尔很断然地说:“如果是钱,风云会自己都多得不知道怎么用了,帝国给的那点小钱,他们何必去贪?”他想了想,说:“除非不是为了钱……”
“是他口中的那件事……”斯坦勒接口说。这么说,那件事岂不是有很大的价值,能让风云会这样的势力也服从于帝国。而且极有可能与米什科尔有关,但是,米什科尔身上又能有什么,能让风云会也如此感兴趣?斯坦勒越想越是糊涂了。这件事的影响绝对可以颠覆整个革命之路,现在他们必须得弄清楚,但是却没有一点点头绪。
迈克尔也是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但看他的表情也是和斯坦勒一样的。
他们在焦虑中花了半个多小时,但是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大概只能这样了,”迈克尔转头过来,说,“我的想法是,按照他们的时间去和他们会面,但在周围布置我们的人,再见机行事。”
斯坦勒想了想,点了点头。目下只能这么做了。
“那我今晚6点半再来找你吧,我还有些事。”斯坦勒点了点头,迈克尔应声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没有感觉到孤独,而是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想起那个黑衣人和自己说的,那种自己竟然也会的语言。他决定在网上找找看,看看能找到些什么。
房间里自然有电脑。斯坦勒便上网,找遍了各大语言网站,听了不下几千种语言对他名字的念法,甚至连在上个世纪几乎已经消亡的匈奴语的都有。
可竟然都不是!
斯坦勒不记得自己曾经学过或者听过这种语言,它的音节很简单,听起来像是日语,但是很日语又有根本上的差异。他名字中的几个音节,在日语中根本没有。
他又打电话给一位熟识的语言学家,这个人在国际上可以说小有名气。据说他甚至掌握了古代美洲的一些语言。他拨通电话,寒暄了几句后就说明了用意,那语言学家显得很是欣喜,世界上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语言。听起来他比斯坦勒还急,对斯坦勒也没提什么问题。斯坦勒便念了那句话,那个语言学家怔了下,便说他已经录了下来,不下6个小时就可以给斯坦勒结果。
当时是10点钟左右,但斯坦勒在网上寻找东西、然后又到行动小组了解了些工作,等到他回来,已经是17点了。只见他邮箱里有封留言,是那个语言学家的。打开来看,内容如下:
“萨先生(这是暗语,用斯坦勒·安德森的英文首字母缩写加起来再用汉语拼音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