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齐欢收到黎雨欢的第二封信后,她就不淡定了,信上这样写:“齐欢,你怎么还没回来?你知道么?温曦阳和霓小染在一起了,肖晓去找温曦阳,却被霓小染扇了耳光,跌倒在地上,头撞在柜子上,晕过去了。
霓小染,你知道吧,唐席城是她的哥哥,齐欢叫唐席城帮忙,结果他却说他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是温曦阳的决定......"
自从上次闹完之后,许久不曾有情绪起伏的齐欢暴怒,齐欢站起来,老师叫她坐下,齐欢不听,老师大声斥责,下来制止,齐欢掀了桌子准备离开教室。
老师站在门口不让,齐欢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向阳上前拉住齐欢的手道:“齐欢,有什么事都好商量!”,齐欢盯着他大吼道“我不回去,什么都做不了!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
吴越上前道:“齐欢,到底怎么了?”老师在一旁咆哮,齐欢却充耳不闻,她看着吴越道;“w最爱的姑娘被人打了,我得回去!”
吴越听齐欢语气这么森然,连忙说:“我和向阳去给你请假。”
可是因为想要借口请假回家的人太多了,而且班主任知道了齐欢的所作所为后,即便她的成绩好,也更加坚定地不给齐欢准假了。
看着吴越和向阳空手回来后,齐欢直接从楼梯上两步跨下去,跑向校门口去捶打门,可是她回不去。
全封闭式的魔鬼教学环境,要把每个人都培养成天才,齐欢连大门都出不去,她望着小镇的方向,哭不出来。
向阳上前将齐欢拥入怀中,她毫无知觉。
齐欢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温曦阳呢?温曦阳去了哪里?他竟然不管她……他扔下我心爱的姑娘不管?”
齐欢在教室里坐着像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老师不再将他视作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了,他们将他视作空气,生怕他大发神经掀翻桌子,不顾后果自私自利扰乱课堂打扰其他学生学习。
其实,齐欢真的没有打算在那么做了,上天作证,她还是有良知的。
如果齐欢实在受不了,就直接跑出教室去,身边人都很照顾她的情绪,她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却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表面上情绪日渐平和,其实齐欢已抑郁成疾,她觉得痛苦不堪,活着了无生趣,她甚至想过不如逃出去算了。
齐欢甚至在夜里坐起谋划自己的大计,她面色平静若无其事,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然后吴越有一天坐在齐欢旁边说:“无论做什么都想想你的父母,如果后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那就别做!”
事实上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齐欢,听见他那句话,她却忽然一下子清醒了,她离家三年只为一朝成才,父母含辛茹苦却知道齐欢逃学并从此不能再回学校,又当作何感想?
齐欢想起每次母亲打电话来呜咽的声音,她又抑郁了,她恐怕是这世界上最没有用,最不称职的闺蜜了。
齐欢觉得自己精神压抑,胸中有气悲伤难言苦闷至极,齐欢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疯了时却收到了肖晓的来信。
齐欢欣喜若狂,然后就狂奔到操场上,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瞬间恢复那个娴静温柔的女孩子了,她在等的就是这样一封信。
齐欢小心翼翼地展开漂亮的信纸,上面是她熟悉的娟秀的字迹,她写道:“齐欢,我最挚爱的闺蜜: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我希望你原谅齐欢的自私。
你那样百般维护我,我却除了掠夺和伤害什么也没给你带来。我告诉自己,你没有怪我,然后,我才能又心安理得继续自己的卑劣。
因为我知道你会希望我不要有负疚感,那么如你所愿,我会好好爱自己。
你知道吗,现在我头上有一块疤,真神奇啊,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像你一样勇敢了。齐欢,妈妈带我来找的人是你啊,不是温曦阳。
怎么齐欢之前就没有发现你也是像烈焰一样的存在,那么些时日,我在你身边汲取温暖和力量,我竟毫无所知。
我不想说:谢谢,只想说:齐欢,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
今后,我的心会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太阳开放。
齐欢,我走了,去寻找一个温暖如春的城市。
齐欢,愿你所在的城市,万里晴空,春暖花开。
愿安好,勿念。”
齐欢抚着上面斑驳的泪水,接着齐欢先裂开嘴笑了,然后便是自己酝酿已久的嚎啕大哭。
齐欢记起初三那个暑假,那个夏天齐欢要离去时,肖晓突然来了,因为那天齐欢已经和他们拥抱,对,是拥抱。
齐欢向肖晓和温曦阳一人要求了一个拥抱,然后齐欢觉得满足极了,所以齐欢微笑着和他们告别,让他们别来送齐欢。
可是肖晓还是来了,一番解释。
那时,齐欢的心就得苍老了许多。
肖晓的话在齐欢脑中盘旋:“齐欢知道,知道温曦阳喜欢的是你,他现在肯定也在,只是……没有出来罢了……可是,齐欢,齐欢没有妈妈了……齐欢希望有个人像妈妈一样温暖,对这个世界充满热情……让齐欢觉得齐欢还活在这世上……”
到最后,肖晓几乎哭地喘不上气来,齐欢轻轻拍拍她:“是妈妈带你找到他的啊,他是你的,他是爱你的,你信齐欢,他是爱你的。”
那时,齐欢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齐欢满心的爱意,捧着最真诚的心向上帝祈祷:愿,上帝偏爱齐欢的姑娘。只是最后结局,他们并不在一起。
53.他们的爱
后来,向阳找到齐欢将齐欢拥入怀中,她听着他平静有力的心跳声睡着了。
这是齐欢许久以来最安稳的一觉,梦里齐欢梦见自己飞扬的笑脸,自己在篮球场上陪温曦阳奔跑,或是偶尔陪温曦阳捣两局桌球过过瘾,回家的路上就赖皮地蹭人家的哈根达斯。
梦见那年,齐欢十五岁生日,温曦阳在天台上摆了蛋糕,风吹的蜡烛摇摇晃晃,齐欢看不清温曦阳的脸,却头一次真挚地许了愿。
肖晓买了漂亮的裙子作为齐欢的生日礼物,温曦阳送齐欢的漂亮发卡,还有盒子底下的纸上面写着“赠,我最深爱的姑娘,齐欢......”
齐欢又梦见肖晓转来的那天早晨,在大家万众瞩目款款而来的女孩,果然没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