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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失落

作者:扰人安|发布时间:2024-12-19 11:08|字数:3249

  钟梦之感到风刮着脸颊刺骨的疼痛,泪水早已经被吹干了,却还有泪痕残存在脸上,好像什么不甘消逝的回忆。

  文星雨几次想去抓住酒杯,却突然发现好像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

  原本以为,他可以娶她……原来,终究是自己太天真,或许,这一切本来就不应该发生,本来就不应该……

  文易峰浑浑噩噩的回了文府,钟梦之的拒绝让他有点回不过神来,、为什么她拒绝了自己。他进门的时候拌了一下,他没有理会,扶着墙,慢慢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很多时候,一些不能解释却不得不接受的事情,只能靠酒来解决了。

  都在酒里了啊。他的痛,他的仇,他的难过和失落……

  “钟梦之……钟梦之……为什么……为什么!”文星雨抓起酒壶狠狠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挚爱的姓名,拧作一团的眉若解不开的结。他醉醺醺地大声质问说道:“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你就这么对我?”

  他似乎觉得心中的苦涩无法发泄,又是仰头一次猛灌,酒似泪从嘴角流出,染湿衣襟,狼狈不堪。

  灯烛啜泣般颤了颤,汽化出几乎不见的白烟,和他们注定无果的情一样,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今夜无月,星色黯淡,无光的天空死气沉沉。

  闻声推门而入的吴铃语,惊得灯烛不安地摇摆。她捂住嘴掩去惊呼,急忙上前夺下酒壶说道:“别喝了!你都醉了!”

  钟梦之……我的……钟梦之……还给我……”文星雨仰头要再次灌酒时,蓦然发觉酒壶已经被人夺走。扭头被黄白的灯光晃了眼,心中莫名多了几分怒气,他摇晃走到吴铃语面前,迷糊不乐地伸手,要要回酒壶,说道:“谁……谁说的!我才……才没醉……”

  “星雨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吴铃语紧紧抱着酒壶退后几步,双眉紧蹙,心疼地看着挚爱之人就这么折磨自己。

  “胡说,我……我……怎么不能喝……喝了?”文星雨紧追几步,仍是执迷地伸手抢过酒壶,麻痹自己似的猛灌酒,说道:“钟梦之……钟梦之……”接着口齿不清地呢念心上人。

  吴铃语心痛得不知所措,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如何是好。但实在不忍继续放纵文星雨就这样伤害自己,下定决心地攥紧裙摆,毅然上前一步。

  “文星雨!”竭嘶底里地尖着嗓子喊着他的名字,说道:“你怪我吧!是我告诉钟梦之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害怕了。

  文星雨欲要灌酒的动作生生被这句话止住了,恼羞成怒地把酒壶甩在一旁的地上,发出的响声骇得她颤了颤。吴铃语不敢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几乎要喷薄出火焰,恐惧地低头把裙摆攥的变形。

  “啪!”响亮的耳光直接把她扇倒在地,耳边是文星雨接近疯狂地咆哮,吴铃语的话直接把他从酒醉状态拉回,差不多快要被暴怒掀翻理智说道:“吴铃语!好啊!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和钟梦之的事,用得着你插手!啊!贱人!……”

  吴铃语被这一巴掌抽回了神。她不是钟梦之,熟悉人情世故,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所以她的情绪就表现在了脸上。所有的委屈,不甘,失落涌了上来……贱人……他是在骂我,他为了那个歌姬,他竟然骂我!还扇了我一巴掌!吴铃语只觉得天方夜谭,委屈地泪怎么也止不住。胸口堵得难受,她忍不住痛哭出声。

  看文星剑听到这边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便赶来查看,谁知道恰好看到文易峰打吴铃语那一幕,看到趴在地上痛哭得惹人怜的吴铃语,和一旁骂骂咧咧和平时的风度君子有违的大哥,心里的怒火迅速膨胀,像火山,成为愤怒的喷发。

  抬起拳头把淬不及防的文星雨打倒在地,然后扑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文星雨显然没有想到文星剑会对自己大打出手,愤怒的情绪本来就还未泯灭,此刻蹭蹭地燃烧起来。

  文星雨来不及多想,拳头就已经落在了文星剑脸上,反手抓住文星剑,一边压制他的动作,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文星剑身上,仿佛文星剑是用来发泄怒火的工具。文星剑哪里肯甘心,挣开文星雨的手就与他相互扭打起来……

  吴铃语显然被这突然地一幕给吓傻了,嘤嘤的哭泣着,不知所措,又不敢上前制止他们发了疯般的动作,跪坐在地上紧紧地攥着裙角……

  “够了。”文蒙夺门而入,怒道,说道:“你们,兄弟!兄弟俩!”

  “跪下!”

  夜色暗的怕人,文蒙的脸色阴沉着,指着后院空寂的地面。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扑通一声一同跪倒在文蒙面前。文星剑额前一缕发被风吹开,露了几道血痕。文星雨则绑发布带断,凌乱地披在了有些破碎的衣料上

  吴铃语咬着唇,蹲在矮矮的粮食车边,直直地看那跪在地上的二人。

  不,更准确地说,是跪在地上,胡子拉碴,在她眼里怎么都不减潇洒的文星雨。

  纤细的的手指蹭着粮车的麻袋,时不时用冰凉的指尖触一下自己脸上还有微烫的指痕。

  指甲尖在被灰渗入的粮食麻袋上,刮了几个白白的道子。

  她知道,文蒙不会把这种事看做小事的。

  正如她所想,文蒙背对着他们,开始叨咕什么。

  她只听清文星雨说了绝不二字。

  星雨哥……那钟梦之……本就是烟花之地的女子啊

  就算我能够真的放手,父亲也不会……

  她呀地闭上了眼。

  她听见了文蒙愤怒的喘气声和鞭子猛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睁眼,就是文蒙一下下狠狠鞭打文星雨,刺眼的血鞭痕,灼着吴铃语的眼。

  闭眼,就是文星雨抑制的呜咽,一声声,针扎似的刺痛吴铃语的心。

  吴铃语的指甲已经在麻袋上磨得几乎平了,可她依旧紧紧地抓着,像是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大哥的呜咽是他在疼!绝对不是他在想那女人!

  不是!大哥这时候怎么能还在想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才把大哥害的那么的惨!都是她的错!

  绝对不可能!

  到这个时候,自己还在自我安慰啊。

  吴铃语两颊是两行清泪。双眼通红,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星雨哥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切都是以前那个样子啊。为什么?

  文蒙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半晌,张嘴说了句什么。

  吴铃语抽抽鼻子,却也只听到半句。

  出自文星雨之口的,绝不。

  听见也没了文蒙的声音,吴铃语鼓起勇气,扫了一眼那边。

  宽宽的血迹在她眼底横铺开来,血还在不断地湮出,流不尽,擦不完似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铃语。大哥他……太傻。”文星剑咬咬牙。虽然他打了铃语,虽然他……可是他毕竟是他的哥哥!他受了重罚,他怎么会不心疼,不难过?

  “……二哥……”吴铃语泪眼朦胧的,哭的鼻子红红,有些不知所措。

  “半夜了,我们,把那个女人接来吧。”文星剑摸摸吴铃语的头,冲她安心的笑笑,示意她不要太担心了。

  “……二哥?”吴铃语愣了愣,吃了一惊,二哥他再犯什么糊涂,明明一切都要结束了啊、

  “是爹的意思。”。文星剑微微的叹了口气,望望文星雨的位置,有些不忍心。

  心里不犯酸,不犯疼,才是假的。不痛,不伤心,那就是行尸走肉般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文星剑换了身衣服,理了理头发。

  “二哥……爹……爹他怎么说……”吴铃语叹口气。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不少,不在是那个一直只会撒娇的傲娇少女了。

  “……爹……他要我们把那女人接过来,和大哥见最后一面。”文星雨紧紧衣服,有些漠然的开口说道,然后就没有了话语、

  不知是好是不好,吴铃语心想着,手无意识的玩着腰间文星雨送的腰带。

  “这该怎么办啊……二哥……”

  吴铃语眼圈泛红,用手帕擦擦发酸的鼻尖她真的很恨担心文星雨啊。

  “那女人不会寻短见。”文星剑笑着拍拍吴铃语的头,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

  “……可……他们说……”她跳吴了。

  “大哥的女人,她绝不会这样。”文星剑冷笑,自信的对吴铃语说道。然后推开门慢慢的走了出去。

  门外冷风呼呼的吹着,与季节不符的凛冽风声像刀子一样挂在脸上,也划在一些人的心里。

  那动。日的清晨是什么样的?文星雨差点不记得了。他记得那天的阳光正好,他一个人安静的在草地里晒太阳,慢慢的向亭子里移可是他身上的伤注定了他只能慢慢的慢慢的。

  突然间,他看到了一个大红色的身影,在自己一直很喜欢的亭子里翩翩起舞,飞扬的衣角和高高扬起的乌黑的秀发,无一不显示这亭子中那人的绝色无双。

  文星雨的呼吸猝停了那么几下,内心狂跳不止。“钟梦之!!钟梦之钟梦之!是钟梦之!”亭子中的女子依旧翩翩起舞,文星雨却知道她就是自己的钟梦之。文星雨甚至没有去想这个一直被文家排挤不喜欢的下贱的歌姬怎么会出现在文家的亭子里跳舞?他不想去想,也不去想。他只知道,他那么那么爱的那个人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只有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文星雨一步一步的快速移动这,即使背后昨天被打的那些伤口又重新的裂开,迸发出血液。可是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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