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晴儿一听这声音,眼前一亮:“是红梅姐姐啊!红梅姐姐你来的正好,快让这几个不长眼的躲开,我找娘娘有事儿。”
“恩,我知道了。娘娘也正传你进去呢。”红梅看着项晴儿笑了笑,然后命令守门的人暂时先下去。
当人都走后,项晴儿得以入内。
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后,项晴儿表情骤变,委屈的跪在了地上。
“娘娘,大事不好了。”项晴儿的语调焦急,皇后闻言,不由得抬眼,不慌不忙道:“什么事不好了?”
“是天牢!适才二王爷她将陈醉墨给劫走了。”
项晴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委屈。
皇后闻言,当下就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皇后难以置信的看着项晴儿,做梦也想不到,离冥晟竟然会来劫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王他……看上去可不像是此等不懂事的人啊。”皇后不解。
“回娘娘,是晴儿的错,晴儿在因为对陈醉墨伤害太子妃娘娘的事情感到不满,所以私自的去了牢房里,惩罚了一下那个女人,好为小皇孙报仇,可是谁曾想,被二王爷看了去,王爷一怒之下便将人劫走了。”
项晴儿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皇后一个大怒,连她一起罚了。
“你是说,你对陈醉墨用刑?”皇后听到这里,头疼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明天皇上要审问陈醉墨,今天她竟然给人家用刑?
“娘娘,晴儿只是气不过啊。”听皇后问自己的口气,项晴儿暗道不妙,只好继续委屈道。
“气不过?哼!我看你之后可怎么收场。”皇后冷哼。
“娘娘。”项晴儿越发的没了底气。
皇后见她也是真的怕了,只得揉了揉眉心道:“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虽然说你有错,但是那陈醉墨本就十恶不赦,若不是因为等待明日皇上审问,她怕是已经死了。这样的人,就算是你用刑,倒也无伤大雅。但是麻烦的是离冥晟,如果是别人将人带走,本宫大可以直接去抓回来,可这离冥晟,却是不同啊。”
皇后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有何不同?”项晴儿不解。
“如今的京城中,除了皇上,本宫可以与任何人为敌,但是,唯独那离冥晟,本宫不想动。”皇后话说的明白。然后看着项晴儿,也不管她的意思,便直接道:“所以,这件事就暂时这样罢。本宫不会出手,你也就安稳的睡上一晚,这次的事情,他应该也不会就这样罢手的,真正的麻烦,是明天。”
皇后说着,摆了摆手,示意项晴儿先下去。
而项晴儿则是震惊于皇后的处理态度。本以为皇后会愤怒的马上去将人抓来,谁能想到,她竟然一点儿也不为所动,还一副要想后手的态度,难道说这事儿她真的做错了?
想到这里,项晴儿不由得一抖。
见皇后也没准备继续和她搭话,项晴儿只得退下了。
而当项晴儿走后,皇后的表情方才变了。
她恨恨的咬着银牙,看着项晴儿离去的方向,目光晦暗不明。
“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项晴儿走后,红梅回来,见皇后这般样子,不由得担忧道。
“混账真是混账!”皇后大怒,袖子一甩,将一旁的茶几整个打翻。
“娘娘息怒。”红梅见皇后这般,赶忙跪在地上。
要知道,皇后能气成这样可真的是不容易了。
“息怒?”皇后冷笑了一声:“要本宫如何息怒?项晴儿这个废物!老老实实的不就好了吗?竟然没事儿找事儿的去天牢里动陈醉墨。这下好了!陈醉墨被离冥晟劫走,明天还指不定能不能给她处刑呢!该死的,本宫好不容易才忍下了皇后对本宫孙儿不负责这件事,为的就是让陈醉墨斩首,以此断了太子的念头,谁曾想,项晴儿这个蠢货,把一切都给本宫弄砸了!如果太子回来,这戏,还怎么唱!”
皇后气的半死,红梅听着,低着头,不敢言语。
而皇后在发泄了一阵之后,也恢复了平静。
她重新躺在了椅子上,很是累心的揉着眉心,表情也越发的沉重了。
皇后气的半死,而另一边,离冥晟倒也没好到哪里去。
离冥晟的府邸,他的房间内,离冥晟站在床边,看着正在给陈醉墨医治的大夫,焦急道:“怎么样?”
“这……人是还好,受的都是皮肉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姑娘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什么意思?”离冥晟皱眉,看着看病的大夫道。
“额,就是说,姑娘好似受到了精神上的创伤,所以才没有尽快醒来。”
大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后怕的擦了擦汗,天知道,他才刚刚来府中,从皇宫里退下来之后,被管家招到了这里,当时说的是吃喝管饱,而且一个月一千两银子,这别说是在外面,就算是皇宫里也做不到,所以他才来的。但是结果呢?才在这儿,就遇见了这么大的事儿!
王爷也真是个情种,刚刚那副要哭了的样子,啧啧!不敢多想,顶着压力,大夫继续给床上的陈醉墨看病。
“受到了精神创伤吗?”离冥晟看着床上躺着的陈醉墨,若有所思。他认识她的时间,说长还不算长,而且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但是总觉得她很坚强,就好似不会受伤一般,但是似乎他也忘了呢,这个人,是女子,不管多么强大,也终究还是太柔弱了。
她需要的,或许是呵护吧。在天牢那种地方,不受创伤才怪了,是他太大意。
“没什么大碍,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过会儿老朽去给这位姑娘开服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王爷请安心。”诊治结束,大夫淡淡的说道。
离冥晟闻言,赶忙道:“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做,如果她醒了有赏,但是如果她没醒的话,本王就杀了你!”离冥晟的语气低沉,话落,示意他快些去办事。
大夫闻言,暗暗的擦了擦冷汗。总觉得这景王要比皇宫里那些娘娘们还要凶,还要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