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刚刚已经考量过了,按照喻轻颜和沐倾年的方向能看到她的表情和沐倾城的动作,却看不见沐倾城的脸。
虽然离得有些距离,但她也能感受的到不远处传来的浓浓杀气,喻轻颜一定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吧。
不过,今日的这场恩爱戏码倒是演的挺成功,沐倾城这小子学得挺快的。
不过想想也对,他可是情场高手,情场老手,随便一个电眼,邪邪一笑就能撩到万千少女的心,拨动她们的心弦。
花容月这回倒是开心了,也解气了,可沐倾城却有些纳闷。
花容月的头紧贴着他的心口处,本就强健而有力的心脏此刻跳动的更加活跃,深吸了几口气,依旧如此。
本想强行用内功压制住,调整气息,平复下来,可花容月偏偏不老实,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像只小野猫儿,扰得他心智大乱。
沐倾城一只手心握紧,嘴角都止不住的抽搐。
该死,今天不单单是花容月反常,怎么连他自己都有些反常,自控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花容月轻柔的发丝在他鼻翼间来会游走,带着淡淡的清香,不觉间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都放松下来,莫名的安心。
终于恢复了平静,宴会接近尾声,皇上和皇后先离开了,只剩下他们这些小辈在这里寻欢作乐。
花花容月实在无心再在此处呆下去,起身,最后淡淡的望了一眼沐倾城,转身离去。
越是慌乱之中就越容易出错,花容月带着秋桐在后花园里转悠了半天,紧赶慢赶,终于找到了出口,又是一路小跑到宫门口。
两人匆匆忙忙,成功引起了门口守卫的注意。
“站住!什么人?”
两个人足足有一米八那么高的长矛,直直的挡在花容月面前,着实将她吓了一跳,若是她跑得快那么一点儿,这个长矛在正对着她,结果不堪设想,这还没等她回去,就地死翘翘了。
今天真的是她倒了八辈子霉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和她作对,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来这个皇宫,去什么中秋宴。
心头一横,全身的脂肪都在颤抖,“大胆,敢挡本王妃的路,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男人一听是王妃,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清楚花容月后立刻收回了长矛,连连低头。
“王妃恕罪,属下一时眼拙,没看清王妃。”
要是时间来得及,花容月真的想停下来几分钟,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个清楚,把他们的模样深深的烙在心里。
但她此刻实在是没有那个闲暇时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就一头钻进不远处停着的马车里。
待到马车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其中一个守卫摸了摸脑袋,有些困惑,“好像是,刚刚,四王妃走了进去?”
总觉得哪里奇怪怪的,刚刚他本想就说些什么,可被花容月那么一吓,一时间把要说出口的话愣是忘回了肚子里,半晌过后才反应过来,看向另外一个守卫说道,“刚刚那个好像是世子爷的马车吧!”
不料,另外一个守卫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瞎说什么,肯定是你看错了,就算是,那人也是四王爷。”
“对对,肯定是四王爷,一定是我看错了。”
两个人话音刚落,正巧沐倾城和墨江刚好走出来,那两个守卫面面相觑,怔怔的看着沐倾城,一时间竟忘记了打招呼。
“王爷。您?”
“怎么?有事找本王?”沐倾城挑了挑眉,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
接收到来自王者气息的气味,两个人浑身一阵寒栗,连连摆手,“啊…没事没事。”
“王爷,咱们现在?”
“走。”
宴会开场的时候,他就看出花容月的心不在焉,之前替她解围也是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在花容月最后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还故意让墨江买通了几个在后花园门口把手的侍卫。
“王爷这是在担心王妃?”墨江激动的问着,难道他家网也开始开窍了?
“我是怕她死在外面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额,面对这样的回答,墨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这要是说起来,世子的武功可是与您不相上下。”
要是说沐倾城的武功在京中无人能敌的话,那这南羽国的世子还是可以和他一较高下。
虽说在他眼中,还是他们家王爷的武功略胜一筹,但依南风衣的身手,就算是对付各个江湖门派的杀手也是绰绰有余,墨江不明白沐倾城到底在担心什么。
“就你多嘴。”
……
另外一边。
马车里,花容月一边感受着马儿飞奔所带来的摇晃颠簸,一边掀开车帘,遥望夜空。
“老天保佑,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月亮啊,拜托你走的慢一点,拜托了,她可是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的。
这还不算,祈祷的同时还不忘督促正在驾车的飞翼。
“快点快点……”
飞翼冷漠回应,没有说话,依旧是快马加鞭,心里却已经隐隐有了怨气,要不是因为世子爷,他才不会听那个女人的话,甭管她是什么王妃娘娘的。
尽管马儿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在奔跑了,但花容月还是不满足,托着腮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月亮,生怕一个不留神,它就会跑没影了。
南风衣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从上车开始就一路祈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刚才怎么没见你着急啊?”
“刚才我敢着急吗?你还说呢,也不帮帮我,要不是因为……”
还怪他喽?南风衣觉得莫名其妙,继而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先走了,所以我就走不开了。”
南风衣不觉皱眉,这是什么话?他怎么不太懂?他走了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花容月一脸愁容的望着他,也不打算再多解释什么,要不是因为沐清欢喜欢他,自己能被扣下么。
花容月就纳了闷儿了,不知道她前世是造了什么孽了,之前得罪了一个郡主不说,这会儿又得罪了一个公主,等到她把皇亲国戚都得罪了个遍,她就彻底不用在这里混了。
这凡事都是双面性的,有好处就有坏处,起初她还为自己认识这么多皇亲国戚感到骄傲自豪,何况花容月本尊就是皇亲国戚,但现在突然发现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烦恼,做什么都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