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人好像是世子爷。”秋桐眼中带着惊慌。
听秋桐这么一说,花容月定睛望去,还真是南风衣。
只见他和飞翼两个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南风衣一个后踢脚就对准朝他扑过来的两个小二踢倒,飞翼长剑一挥,拿着砍刀指着手持擀面杖的人,他就定定的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另外一个店小二用力握着大砍刀般朝南风衣砍去,他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抓不住这几个无名小贼。
忽然间,店小二只觉得眼前一黑,南风衣的身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转到了他的身后,朝着他的腿部就是一脚。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站在南风衣身后,长得凶神恶煞的大块头拿着大砍刀就向他跑过去,南风衣嘴角一勾,一个漂亮的转身,定定的站在那儿,伸出一条腿,挡在他面前。
顿时,那凶猛大汉猛的趴在地上,手里的刀也飞到地上,只听咣当一声。
南风衣现在有些后悔没有给这些人来点教训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空气中响起一记清脆的声响,桌子再次被掀翻,不过,庆幸的桌子还没有落到地上就被南风衣翻了过来,桌子上的盘子也完好无损。
这一波操作可以啊,出神入化的,平时也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没想到这家伙真的可以跟变魔术似的。
“小姐,世子爷好帅啊!”
算了,其实也还好啦,不过,确实挺帅的,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活脱脱的一枚小鲜肉,掉进人堆儿里保准儿就爬不出来了。
在南风衣展示的两个神踢脚后,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刚刚找茬的那几个人更是被吓破了胆,连连后退。
醉仙楼的老板闻声赶来,先是看了眼人,怒气冲冲的道,“谁在我这里闹事?”
空气中陡然一片安静,他走过来看到对面的人负手而立,一身蓝衣超凡脱俗,特别是身旁的侍卫,腰间别着一把宝剑,单单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族气息就让人难以忽视,老板皱了皱眉。
南风衣勾勾唇角转身,眼眸直刺老板,顿时吓得冒了一头冷汗,“世……世子爷。”
本来在楼上这么大动静,老板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虽然敢在他的醉仙楼挑事,没想到却是给他自己找了一堆麻烦。
“到底怎么回事?”南风衣面容难得的认真,目光如黑曜石般闪着渺渺光辉。
“说实话。”他又重复了一遍,上次的事情他就起了疑心,不过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这次倒是让他碰着,可不能置之不理。
的确,上次就已经见过一次面,再加上南风衣这么一说,那个偷钱的店小二突然想了起来,世子爷上次确实来过,不过,上次跟在他同一桌的却是个公子,这会儿怎么变成了一个女人,细细的盯着花容月的脸看了看,他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
“小的该死,小的见钱眼开,上次看见那位公子,哦,不对,是这位小姐钱财外露,一时起了贪心,所以才才会做出那种荒唐之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恨不得痛哭流涕,早知道他得罪的是这种人,当时就不那么做了。
见他态度还算真诚,南风衣点了点头,看向花容月,“是这样吗?月儿。”
月儿?南风衣叫自己月儿。
花容月一时间怔怔点了点头。
“内个……世子爷,小的,小的这就把那位姑娘的钱还给她。”
“那这顿饭?”
“全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
店小二立马换了一个态度,虽然经过刚刚的一番激烈战斗,花容月心脏也扑通扑通直跳,跟过山车似的,但总归是问题解决了,还白白得了一顿免费的午餐。
问题解决后,花容月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唇齿留香,甘甜可口,在这一瞬间,感觉世界都安静了,这新鲜的桂花酿果然不一样。
南风衣就这样一直盯着她,明明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子,也不知道矜持点,灼热的目光让花容月放下酒杯,笑脸盈盈的看着他,“那个,刚才的事,谢谢你啊!”
要是没有南风衣的及时出现,她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月儿,我帮你的事儿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了。”一脸放荡不羁的笑容,就这样看着花容月。
经南风衣这么一说,花容月确实挺不好意思的,反复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南风衣的确帮了她不止一两次了,这种经常性似是成了一种习惯。
直接取过南风衣手中的酒杯,将那刚开过没多久的桂花酿再次填满,“哈哈,我们是兄弟嘛!你的这份情意,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来,今日有酒今朝醉,我敬你一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几杯下去,花容月已经喝得越来越尽兴,吃的也越来越香,看着别人掏钱买单得感觉就是不一样哈,可南风衣怎么感觉自己莫名掉入了一个大坑。
“这次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已经欠我多少了。”
花容月一边说话,一边嘟着嘴奋力咀嚼着,和口中的食物进行大作战,“之前你不是说还没想好吗?”
“嗯。”
花容月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目光再次聚焦到南枫衣身上,“对了,我们不是兄弟吗?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就真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忙。”
“好。”南风衣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出了醉仙楼,几人坐上了马车,马不停蹄,出了北安城就一直往南走,从人多走到人少,再加上这一路上颠簸动荡,晃的花容月有些头疼。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从马车内的帘子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幽蓝色的天空,花容月眼眸微眯,此刻已经有些困意,显然有些不耐烦,“哎,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远还没走到啊?你该不会是不认路吧!”
“怎么可能?就算别人不知道,我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小时候常去那玩,你忘了?”
说到这儿,南风衣眼中泛过一丝精光,微微扬起下巴。
他靠近花容月,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犹如捧花一样托着腮帮,望向花容月的眼底浮现一抹暖意。
花容月摇了摇头,南风衣不禁有些失落。
不过几年不见,这丫头竟然全忘了。
就在南风衣心里的失落已经垂到井底的时候,随着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忽然,花容月眼前一亮,“啊——,我想起来了。”突如其来的一声口中爆发而出,只见她张大嘴巴,一脸震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