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墨看着涵柳:“这瘟疫凶险,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待着了,等我抑制住这瘟疫,我进城去找你。”
涵柳看着江云墨:“云墨,你还是喜欢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我是大夫,你师傅是我爹,你觉得我的医术没有你好,是吗?”
江云墨无奈的看着涵柳:“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我们就一起,你知道作为一个大夫,不应该对这种事情退避三舍的,那这一身的医术也是白学了。”涵柳笑了笑说。
江云墨无奈的看着一袭白衣的涵柳,如同仙女下凡一般:“涵柳,既然你坚持,那好吧,防护服,我自制的,还有口罩,你都穿戴好,跟我进去吧,路上我跟你详细介绍一下这里的事情。”
涵柳点点头:“好。”
因为涵柳的到来,江云墨确实轻松了很多。而且她人美心善,在那些患者看来就像仙女一样,所以江云墨彻底失去了市场,所有的患者宁愿等着,也要涵柳为他们检查,这多少让江云墨有些尴尬。
事实证明江云墨的推测是正确的,那几口大锅没日没夜的熬制草汁,每次为每个帐篷连送三大碗,直到整个草地上的草都被扒光了,所有帐篷里的患者,竟然出了奇的开始好转了,江云墨看着那些患者的脸色,越来越好看,甚至咳嗽的也没有那么厉害了,松了口气。
为了避免这种传染病再度复发,江云墨特意设了好多个点,为全城的百姓免费义诊,以便能够有效的阻止传染源。还有就是要跟每个牧民协商,处理掉所有有发病危险的羔羊。
刚开始那些牧民是强烈反对的,毕竟他们是依靠这些羔羊才能维持基本的生活的。
“这些羊是绝对不能杀的,如果你们想要杀了它们,就等于杀了我。”一个牧民拦住那些要带走羊的士兵,誓死也不让他们带走,发誓要与这些羊共存亡。
江云墨无奈的看着他:“我知道这些羊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但是你知道吗?如果这羊真的感染的病毒,到时候死的或许就不是你一个了,有可能是你的妻女,你的邻居,或者是街上任何一个跟这只羊有接触的人,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那人看着江云墨:“你不懂羊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没有它们,冬天我们都要饿死,因为没有钱买米买面。”
江云墨叹了口气:“我会跟城内的官员说,到时候会给你们补偿的,只是这羊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
那人眼神似乎都有些绝望了,只是当他听到江云墨的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触动的,如果真的因为他的问题要死这么多人,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当有人有些疑惑的问,这个无谓的女子是谁的时候,所有人都摇摇头,大家不知道这个甚至比男人还果敢的女人,还有远见的女子是谁,大家只知道她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当江云墨弄好一切,便和涵柳一起回到了镇北城的皇宫之中。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是吗?”涵柳看着江云墨。
江云墨笑了笑:“无所谓选择,只是觉得,这是我最好的结局,无论是对我,还是慕容,还是离然。涵柳,你知道,现在的离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七皇子了,他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一代君王,我们只是短暂的相交了一下,之后便是越行越远了。”
“云墨,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爱你的男人,你随时可以得到,你颠沛流离这些年,你的心里真的获得了最后的安宁吗?”涵柳看着向她们走来的慕容从,还有慕容从手中牵着的孩子,她一愣,看着江云墨。
江云墨笑了笑,聪明如涵柳,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吧,她不说是为了让自己和慕容从安心些吧。
慕容炎的眉宇之间越来越像那个人,没见过华离然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如若见过华离然的人,便一目了然。慕容从知道,她更知道。
“娘,这个美丽的姐姐是谁?”慕容炎一开口让江云墨尴尬极了。
“什么姐姐,油嘴滑舌,叫姨娘。”江云墨板着脸说。
慕容炎好奇的打量着涵柳,然后恍然大悟的看着慕容从:“父王,你又要纳妃了吗?”
慕容从尴尬的看了看涵柳,又看了看慕容炎:“胡说八道,父王是那么见异思迁的人吗?父王最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和你娘。”
“那我为什么要叫她姨娘,我不要,我要叫她神仙姐姐。她长的真的像仙女下凡,可比娘漂亮多了。”慕容炎不服气的说。
涵柳蹲下来,看着慕容炎,这张脸跟华离然长的何其相似。爱屋及乌,她笑了笑:“那炎儿这么说,你娘可要伤心了,我是你娘的姐妹,你叫我姐姐可就不合适了。”
慕容炎想了想:“那我叫你什么呢?”
“叫我的名字吧,我叫涵柳。”涵柳笑了笑说。
江云墨一听立马反对:“那怎么能行,太没规矩了,叫柳姨娘。”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慕容从,此刻正以热烈的目光看着江云墨,随后他拉着江云墨的手,对慕容炎说:“炎儿,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柳姨娘,那你就带着她在这宫内转转可好,父王和你娘有话要说。”
慕容炎一听,高兴的拍手:“好啊!我是一个好的向导,柳姨娘,我们走吧,我带你好好转转,我还有好多漂亮的姨娘,不过我最喜欢的是雪姨娘,我还有两个师傅——”
江云墨无语的看着手舞足蹈拉着涵柳的手离开的慕容炎,叹了口气:“慕容,这孩子不能——”
“教育孩子以后再说吧,我们走!”慕容从拉着江云墨的手,朝明光宫快步走去。
“慕容——”江云墨快步跟上慕容从的脚步。
刚进了殿内,殿门刚刚关上,慕容从就一把抱住了江云墨急切的吻压在了江云墨的双唇上,那么急切,几乎要让江云墨窒息。
“慕容——慕容,我——我有些累了。”江云墨被慕容从包围的密不透风,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边说。
“我知道!我知道!就一会!”慕容从在江云墨的怀里磨蹭着,怎么都不愿意离开。跟他冷战,有外出这么久,他的整颗心都在煎熬中度过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还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吗?那个帝王做的像他这么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