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前面坐一会,你们都不要跟着了。”江云墨对跟在后面的宫女说。
宫女们停住脚步,只有江云墨一人走了过去。
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江云墨感觉浑身颤抖,只是——该想明白的事情还没有想明白。
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拥住了她,低沉的声音从她头响起:“怎么坐在这里了?让我好找。”
江云墨笑了笑:“嗯!这几日都没有出门,难的出门,所以就走的远了一些。”
“对不起,前几天是我太激动了。”慕容从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江云墨转过身环住慕容从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我不怪你。”她了解慕容从的患得患失,这都是她造成的。
“云墨,以后我再也不与你生气了,人生苦短!”他好不容易跟她在一起了,这就够了,还要奢望什么?奢望太多,或许失望越大。人心,是最难满足了。
江云墨抬起脸看着慕容从:“慕容,我既然决定留在这里,就未想过再离开,除非——有一天,你厌倦了我。”
慕容吻了吻江云墨冰冷的双唇:“我们回去吧。”说完拦腰抱起江云墨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回了紫云宫。
江云墨的手脚都是冰冷的,慕容从把她揽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暖着。
“慕容,我的这个咳疾多亏了若雪,我想——”江云墨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慕容从。
慕容从皱了皱眉头:“我会去看她的,你不要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江云墨看着他,点点头:“也好!”
“时候不早了,睡吧。”慕容从帮江云墨拢了拢被子,看着她说。
江云墨暗自松了口气:“嗯!”自从上次之后,慕容从再也没有在紫云宫留宿过,就算是留宿,也不会做越界之事。
第二日,慕容从一早陪江云墨用过早膳,便来了若雪的宫内。
若雪受宠若惊的看着慕容从:“王上,您怎么——”
慕容从看了一眼若雪:“看来你并不欢迎朕。”
若雪慌忙摇头:“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上突然到来,臣妾——没有准备!”
慕容从看了一眼若雪:“朕知道,云墨的咳疾多亏了你的药,你救了云墨,就等同于救了朕,所以想来问问你,想要什么。”
若雪看着慕容从:“王上,臣妾——什么都不想要。”
“什么都不要?”慕容从走到若雪跟前看着她。
若雪看着慕容从:“王上,臣妾命人做了些点心,不知王上可否陪臣妾一起食用。”
慕容从看了一眼若雪:“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吃了。”说完抬脚要离开宫殿。
若雪拉住慕容从的衣袖,哀求的看着他:“王上,我入宫五年有余,这是您第二次来我宫中,难道就不能陪我用个早膳吗?”
慕容从看着若雪拉住他的衣袖,不为所动:“若雪,你应该明白朕今日来,完全是因为云墨感你的恩,朕知道她最怕亏欠别人的,所以我才来了。”
若雪含泪看着慕容从:“王上,难道你对臣妾,竟没有意思眷恋吗?既然如此,当时您为什么要——”
慕容从冷眼看着若雪,那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江云墨。
“王上,你是何其残忍?你不仅把我圈禁在这宫中,甚至让我的弟弟去给江云墨去做护卫,王上,到底在您眼里,我是什么?”若雪瘫坐在地上。
慕容从蹲下甚至,看着若雪,声音低沉:“若雪,朕,从来没有把你圈禁在这里,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圈禁了。司弘博,是朕的近卫,自然可以由朕调遣,这也是他愿意的。还有,不要口口声声说他是你弟弟,他从来都不是你弟弟,所以不要在用这个捆绑住司弘博了,放了他。”
若雪震惊的看着慕容从,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慕容从离开,若雪瘫坐在地上,看着慕容从远去的背影,心如死灰。
慕容从出征,江云墨在宫门口相送,她看着慕容从:“一定要记住之前你答应我的,不要冲在前面,要冲的时候,多想想我们。”
身着紫金盔甲,全副武装的慕容把头盔摘下,扔给安副官,贪恋的看着江云墨,点点头:“嗯!我记下了。”
“还有这个,你带着。”江云墨拿出那个连夜绣好的荷包,记在慕容从的腰带上。
江云墨惊愕的看着荷包,有些为难:“云墨,这荷包上战场,戴着不合适——”
“不行!要带着!”江云墨固执的看着他。
慕容从无奈的点点头:“好!好!带着!”
“还有,不要恋战,见好就收,最好是何谈。”江云墨又说。
慕容从端详着那荷包,笑了笑,这绣工依旧没什么长进。
“慕容,你有没有听我说?”江云墨看着慕容从没有回答,就着急了。
慕容从无奈的点点头:“我听到了,我只是看你这个荷包,这上面是?”
江云墨脸一红:“你就是要取笑我是吗?这是并蒂莲!”
“并蒂莲,又是什么东西,这看上去像两株草!”慕容从忍住笑说。
“慕容从——”江云墨皱了皱眉头,这是存心的吗?
慕容从看着江云墨有些懊恼的脸,笑了笑,一把拉过她,在万众瞩目之下,吻住她的唇。
“慕容——很多人看着呢!”江云墨羞红了脸。
“嘘!”慕容从抵着江云墨的额头,这一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见,早知道这样,就不与她置气了。
江云墨沉浸在慕容从狂风暴雨般的吻中。慕容从的吻那么急切,让她窒息。
“云墨,等我回来,回来之后,谁也不会在把我们分开,你要天天黏在你身边,我们还要生一堆的孩子——”慕容从喃喃的在江云墨耳边说。
江云墨的手紧紧的捏着慕容从的斗篷,点点头:“好!”
就算慕容从有千般不舍,但是他还是率军出征了,云墨看着他离开,跟他承诺一定会好好在宫中等他回来。
“炎儿,你看这是什么?”春暖花开,江云墨怀抱稚子看着院内的花树,一抹嫣红在树上。
“姑娘,大皇子要午休了。”乳母走过来行礼说。
江云墨点点头,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炎儿,笑了笑:“嗯!”这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眉眼之间,竟然越来越像那个人。
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一块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就开始紧缩,难以呼吸。她只觉得喉咙中一痒,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姑娘,又咳了吗?药!”掌事慌忙把药丸放在江云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