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夫人笑了笑:“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呢。我听说紫云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换了一遍,应该是跟这件事有关。”她一边嗑着瓜子一遍懒洋洋的说。
玲美人笑了笑看着敏夫人,还真是淡定:“王上现在把怀疑的目光指向了后宫,恐怕你我都摆脱不了嫌疑。”
敏夫人叹了口气:“那就让他查好了,反正清者自清,我倒要看看王上到底要为了这个女人做到何种地步?听说还要封她做王后,真是要疯了。”
玲美人笑了笑:“或许她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做了王后,恐怕这后宫之中再也没有你跟我的立足之地了。难道要我们都出家做尼姑吗?姐姐。”
敏夫人懒洋洋的站起身:“妹妹,稍安勿躁啊,这么急躁,可不符合你的性子。”
玲美人笑了笑:“我还不是为姐姐着急吗?姐姐在怎么说也是夫人,原本是有机会进位妃位的。”
敏夫人叹了口气:“就算做了贵妃又能怎么样?不受宠爱,什么都是虚的。”她最想的就是得到王上的宠爱而非其他。
“姑娘,想喝杯茶吗?”婢女问道。
江云墨勉强坐了起来,点点头:“嗯!确实有些口干舌燥的。”
婢女笑了笑,倒了杯茶递给江云墨:“这个是花茶,有安神作用,王上让人送过来的。”
江云墨笑了笑,慕容的心还是这么的细致。
外面的雪还在下,江云墨裹了裹身上的锦被:“我想下去走走,行吗?”
婢女一听愣了:“姑娘,王上说了,您不能下床,外面冷,再说了,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江云墨看着婢女:“我不出去,就在屋内走走,每天这么躺着,我的骨头都疼了。”
婢女无奈的看着江云墨:“那好吧,不过姑娘只能下地一小会,如果被王上知道了,又要怪罪奴婢了。”
正当江云墨下地,还没走两分钟的时候,忽然殿门开了,一身紫色龙袍的慕容从站在殿门口,看着站在殿内的江云墨,皱了皱眉头。
“慕容,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江云墨有些尴尬的看着慕容从,好不容易说服了婢女下地走走,这下好了,估计她们两个都要挨骂了。
这个时候原本以为江云墨在休息,所以不想打扰的,只是在御书房里一个字也看不下去,所以就来了,来到却没有想到江云墨正在下地走动。
看着江云墨目瞪口呆的样子,还有跪在地上的婢女,慕容从皱了皱眉头,对趴在地上的婢女说:“你们先下去。”
婢女担忧的看着江云墨,她们下去,看样子姑娘要被训斥了。江云墨给了她们一个目光,让她们放心。
殿门刚刚关上,慕容从就走到江云墨跟前,把她拦腰抱起,朝床榻前走去。
“慕容,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在床上躺的累死了,所以——”江云墨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慕容从把江云墨放在榻上,看着她:“我怎么告诉你的?我说了,不能下榻,不能下榻,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可是我已经完全好了啊,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我身体素质本来就好,你不用担心了。”江云墨说这话无非是想让慕容从安心,虽然有时候还会隐隐作痛,但是真的已经好了很多,用不了多久她就真的与常人无碍了。
慕容从看着江云墨,叹了口气:“云墨,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坚强,我希望你能过舒适的生活,哪怕在我面前是一个小女人江云墨,我也无所谓。”
江云墨看着慕容从:“慕容——”
慕容从撩了撩江云墨额前的头发,然后俯下身子,原本是打算浅尝辄止的,可是一旦触碰到,竟是那么的恋恋不舍。
“慕容,我怕——我会辜负你!”江云墨喃喃的说。
慕容从吻住江云墨的唇:“我不怕!你辜负我,我也要这么做。”
江云墨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泛白,她的胸膛起伏着,甚至呼吸也有些不稳了,她承受着慕容从越来越深入的吻中,难以自拔。她知道这几个月,慕容从有多迁就她,只要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慕容从从来都不勉强她,虽然她表面上是他的后妃,可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实际的关系。
“云墨,不要再想他了,我会用我的一生,让你忘了他,好吗?”慕容从抵着江云墨的额头,喃喃的说。他的双眸里有难以掩饰的欲望,如果喷薄而出,将会把他们两人燃烧殆尽。
“慕容,我——”江云墨的手死死的护着腰间的腰带,不让慕容从扯下。她的心是忐忑的,她害怕一旦他们有了夫妻之实,恐怕会更加伤害这个男人。
“我爱你,爱的我心都痛了,我没有一日不心痛的,云墨,你知道吗?”慕容从把脸埋在江云墨的颈窝之间,喃喃自语。
江云墨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她的手缓缓的松开了,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做?慕容从包容了她太多,无非是因为爱他,而她又能为慕容从做些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慕容从抬起脸看着闭上眼睛的江云墨,像是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处置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坐起来:“云墨,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慕容从,我想封位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江云墨看着慕容从的后背喃喃的说。
慕容从的身躯一震,回过身子看着江云墨:“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云墨看着慕容从:“就是——就是——”
“好,我答应你!”慕容从忽然说。
江云墨看着慕容从绝望的脸,心中一颤,她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江云墨睁开眼睛,殿内已经没有了慕容从的身影。
整整一个月,慕容从再也没有踏进过紫云宫。
“王上说了,最近国事繁忙,所以——”婢女小心翼翼的看着江云墨说。
江云墨笑了笑:“嗯!我知道了。”是她伤害了慕容从,不能说服自己,却还要给他希望,从头到尾错的就是她。
“姑娘,刚才我听张公公说,王上过几日可能要出征了。”婢女又说。
江云墨惊愕的看着婢女:“出征?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这么突然?”
婢女摇摇头:“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但是听说只讨伐一个边陲小国,应该是一场很小的战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