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从看着她:“我没事,只是小伤,安副官出去找吃的了。我们也是偶然的机会才进谷的。”
江云墨笑了笑:“是我师父告诉你的吧?”她早就知道了现在张一仙在燕国了。慕容从会找到药王谷,没有张一仙的授意根本就找不到这里来的。
慕容从端详着江云墨的脸,整整一年了,他没有再看到过这张脸。
“慕容——”江云墨看着慕容从没有反应,就喊了她一声。
谁知慕容从,忽然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完全不给江云墨反应和拒绝的几乎。慕容从把这一年来的思念全部放在了这个吻里。他悔不当初,如果当初他能够这么坚决,那么就绝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也许现在她已经是他的皇后了。江云墨先是惊愕的看着慕容从,之后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控制。
狭小的空间,气喘吁吁的两人。
慕容从已经被悔恨蒙蔽了心智,他吻着怀中的江云墨,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江云墨。
“刺啦——”一声,江云墨的衣服被撕裂,她光滑的肩膀裸露在外面。
“慕容,别这样!”江云墨颤抖的声音响起。
慕容从把脸埋在江云墨的颈窝间,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他停住了,因为他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这个女人。
“慕容——”这次江云墨没有再动,她轻轻的拍着慕容从的后背,一下一下,似乎是在安抚他。
慕容从抬起脸,眼神中的疼痛都快要溢出来了,他看着江云墨,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更疼痛难忍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敢承认你爱我呢?”慕容从走到江云墨跟前,看着她惶恐的眼神,轻声问。
江云墨抬起脸看着慕容从:“慕容,你错了,我至始至终爱的人都是华离然,无论是之前,还是以后,我都爱他。”
慕容从的眼神中有一丝受伤:“云墨,你知道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那你也绝不是单纯的来看我的。”江云墨看着他说。
慕容从不再说话了,他确实不是。
“慕容,你现在是燕国的开国皇帝,你的国家百废待兴,你现在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早些回去吧。这个地方太危险,你现在受伤了,说不定行踪已经泄露了,所以早点回去吧。”江云墨好生劝慰。
慕容从异常的倔强:“我不会回去的,除非——你跟我离开。”
江云墨心中一惊:“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现在——我已经是华离然的妻子了,所以我哪里也去不了。”
“如果你嫁给我,现在你也是皇后了。难道你准备把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全部忘记了吗?”慕容从不甘心的握住江云墨的胳膊说,声音沉痛。
“我记得,我全部都记得,如果你有难,我还是会那么做,跟你并肩作战。但是慕容,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江云墨试图说服慕容从,但是她低估了慕容从对她的执着。
慕容从看着江云墨露在外面的肩膀,一声叹息之后,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外面出去吧。”
江云墨点点头,搀扶着慕容从走出了密室。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谷里的天一向黑的很早。
“慕容,听我的话,回去吧。”江云墨看着慕容从轻声说。
慕容从看着她:“嗯,我会离开的。”
江云墨看着他,她知道,这次分离,或许此生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云墨,燕国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慕容从又说。
江云墨笑了笑,没有回答,恐怕这辈子她都没有可能踏上燕国的土地了。
“慕容,你这次来靖州,是为了什么?”慕容从紧张她,这点毋庸置疑,她从来都不怀疑,可是他绝对不可能仅仅是因为看她一眼便和安副官两人来了靖州。
慕容从看着江云墨:“还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事实上,我是护送药王回来的。”
“师傅回来了?那为什么?”草庐里并没有药王和华于晋的踪迹。
慕容从笑了笑:“他们入宫了,而我只是来拿药的,原本是想拿了药直接离开的,却没想到遇到了你。”
“那晚上神庙的人是你吧?”江云墨看着慕容从的脸,这张脸相比于一年前消瘦了不少。
慕容从点点头:“嗯!”
江云墨站起来,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宫了。”
慕容从一把拉住江云墨:“云墨,我们——”
“慕容,一年前你生死未卜之后,就——再也没有我们了。你知道当时我的内心,是多么希望,以后能有‘我们’。算了,都过去了,你回吧,路上小心。”江云墨头抬了抬,让自己眼眶里的眼泪不掉下去。她跟慕容从,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江云墨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专心在药王谷寻找瑞草的这个空档,浣衣局却出了事故。佟美人因为手生了冻疮,所以想要休息一日,管教姑姑没有同意,于是两人便打了起来,最终,佟美人的脸被管教姑姑用火钳给烫伤了,半张脸都掉了一层皮血糊糊的,惨不忍睹,佟美人直接疼的昏死了过去。
御医匆匆来到浣衣局,也只是简单的给包扎了一下,烫成这样,肯定是要留下疤痕了。
当金佳贵妃听闻之后赶到浣衣局的时候,佟美人的脸已经包扎好了。
一气之下,金佳贵妃仗责了那管教姑姑五十板子:“你好大的胆子,再怎么说她是皇上的美人,你这个狗东西竟然烫伤了她的脸。”
“贵妃娘娘,奴婢冤枉啊,实在是佟美人她不服管教,企图偷懒,奴婢才一失手——”管教姑姑大声喊冤枉。
金佳贵妃横眉冷对:“失手?你的手失的可真是地方,直接落在了佟美人的脸上,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故意这么做的?”
管教姑姑心中一惊:“贵妃娘娘,哪里有人会指使奴婢?这浣衣局从来都是奴婢们待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主子过来?真的只是失手!”
“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如果真的让本宫发现了什么,你小心你的狗命。”再不济她也是贵妃娘娘,处置一个奴婢还是有那个权力的。
养心殿前,金佳贵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佟美人再怎么说也是后宫的嫔妃,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一个后宫的奴才毁了容,传出去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