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墨看着瑜妃向涵柳招手,笑了笑:“你们两个竟然是这么好,我才知道,不够意思,不过你拿这些东西是做什么?”涵柳的小篮子里都是些菜啊,肉啊什么的吃食,还有酒。
“原本是想弄好了去凤栖宫请你过来的,既然你来了,就省的去请你了,我们准备围炉的,冬天围炉不是正好吗?”瑜妃说。
江云墨瞬间明白了,围炉说的就是吃火锅,确实是个很好的提议。
“以后瑜妃娘娘这里就是我们的避风塘了。说到避风塘,我忽然想起我家乡就有一个这样的餐厅,里面的东西特别好吃。江云墨忽然说。
“家乡?”涵柳和瑜妃奇怪的看着江云墨。
江云墨自知口误,慌忙笑着说:“嗯!是我之前在行军的时候遇到的一个餐厅,里面的东西特别好吃,不过我应该没什么机会带你们去吃了,就连我自己估计也去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这吃吧,尝尝皇宫中的围炉怎么样?”瑜妃含笑说。
江云墨看着桌上的酒壶忽然想到当初在药王谷酿的葡萄酒,那个时候真好啊,原本以为能在那里一辈子的,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多好的地方。
“在想什么呢?”涵柳看着又在发呆的江云墨。
江云墨回过神来:“没事,只是想起几年前,我第一次去药王谷,在那里和药王一起酿的葡萄酒。”
涵柳笑了笑没有吭声。
“师傅还没回京吗?”江云墨奇怪的问。这两个老头真是奇怪,云游了那么久也不回来,不知道跑哪去了。
涵柳放下勺子看着江云墨:“云墨,事实上,我爹他写过书信给我,现在他在——镇北,或者现在应该叫做燕国!”
江云墨拿着筷子的手颤了颤,随后笑了笑:“是吗?那他还好吗?”
“你是问谁?”涵柳看着江云墨问道。
江云墨放下筷子,好笑的看着涵柳:“我自然是问师傅他老人家好不好,还能问谁?”
涵柳叹了口气:“他很好。他来信说,那里连年战乱,他身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现在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明年开春,他可能会回药王谷。”
江云墨的手紧紧的握着筷子,似乎很多事情在自己心里一闪而过,但是却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年慕容从重伤,濒临死亡,后来又奇迹般生还,难道是张一仙吗?张一仙的医术毋庸置疑,甚至可以起死回生,是他救了慕容从,可是这近一年的时间,张一仙却从来没有给她通过一封书信,是怕什么?怕她再次跑去燕国吗?
“云墨,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爹不愿意告诉你这些事情,就是怕你有其他的念头。我告诉你,是想让你放下,不要为了那些事,那些人毁了眼前的一切,不值得。”涵柳握了握江云墨有些颤抖的手。
江云墨勉强笑了笑:“嗯!我知道。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我们不说其他的了,喝点小酒暖暖身子吧。”
瑜妃看着江云墨,虽然她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在江云墨身上发生了多少事,但是她看得出,那些事情在她的心上烙下了很深的烙印,恐怕一时半会是消退不了了。
“这个酒,是我前一段时间让李侍卫在药王谷拿出来的,已经酿造了很多年,可是难得一见的好酒。”涵柳笑了笑,为江云墨斟上一杯。
一说到李缙辰,江云墨的八卦之心开始蠕动了:“那个,听说他还没娶妻?”
涵柳惊愕的看着江云墨:“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你们——”江云墨探究的目光看着涵柳。
涵柳笑了笑:“你是皇后吗?现在是在撺掇后宫的妃嫔跟其他的男人——”
瑜妃笑了笑:“涵柳,这话你错了,严格来说,你并不算是后宫妃嫔。”
江云墨点点头:“嗯!好像是的。后宫妃嫔年满三年不被宠幸,是可以重新择婿的。我算算啊,你是不是快三年了?”
涵柳不说话了,只是含笑不语。
瑜妃看着她们,笑了笑,年轻真好,还是有很多选择的。当年她自愿申请入这冷宫,就没打算在与这红尘之人有任何牵扯,只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江云墨这样特别的人,后来有了涵柳。活了三十年没有一个朋友的她,也有了朋友。
江云墨喝着杯中的酒,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丝苦涩。燕国,距离这里两千余里,那里又是一副什么景象?
燕国,以镇北为中心,往外拓展,跟夏国只有一河之隔,却是两幅景象。终结了两年的征战,百废待兴,但是人人脸上有笑容,都在为了新的生活而努力奋斗着。因为连年征战,所以燕国的皇帝下令,免除三年赋税,专心发展农业,商业。
当初一把火烧掉的镇北城,经过一年的重建,已经成型,自然燕国的都城也就坐落在这里,所以建的比以前更加辉煌更加威严。
皇宫后院,皇帝住的明光宫,张一仙正在此地为慕容从把脉,但是看表情并不是很乐观。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安副官有些紧张的看着张一仙紧锁的眉头。
张一仙看着慕容从有些苍白的脸:“皇上,你这伤倒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一年你都没有好好的修养,所以恐怕是落下了病根了,不宜太过操劳,一定要早睡,不能在熬夜了。”他始终不明白,难道当皇帝,就是为了天天熬夜到深更半夜的吗?这样的皇帝做他干什么?还不如做一个平民子弟来的逍遥。
慕容从笑了笑:“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吧。”
张一仙叹了口气:“我开一些药,皇上一定要按时服用才好。当初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可不是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的。”
第150章:不是她
慕容从看着张一仙:“我并无大碍,先生不必太过忧心。”
张一仙看着他:“有没有大碍,皇上还是听大夫的吧。”
安副官一听慌忙点头:“对对!皇上,您应该挺大夫的,他可是神医啊。”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镇北的冬天原本就很长,很冷,特别是在这深夜。空旷的宫中,哪怕有一个人走路都会有声响。
明光宫中更是一片死寂,仅有几个宫女站在殿里。虽然关着殿门,但是依旧有凛冽的寒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