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司机,似乎看出了他的异常,连忙提醒道,白益林睁了睁眼,摇头,有些伤口,你不一定看得见。
“怎么了?还没打通?”白宅,唐如一大早起床就没看到老爷子,连问了几个佣人,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已出门了。
今天不是不上班么?唐如有些意外。
“是啊,老爷说家里太冷清了,要出去走走。”佣人如是回答道。
“哟嗬,这不前脚才刚出去,后脚也跟着出去,还说太冷清了,摆明了不就是想她了么?”白莉莉的冷话,马上蹦了出来。
唐如瞪了她一眼,白莉莉撇了撇嘴,继续涂着她的指甲。
唐如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天自从白小薇搬出去之后,他的变化呢?只是?
她抿了抿唇,这么多年了,难道他还是忘不了她?
唐如回头望了眼白莉莉,突然冒名的来了股气,“子旭回去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他回来,你也不去找找。”
自从那天之后,冯子旭一直找借口回家,也再没回来,这会儿白莉莉这个样子,白益林又出去了,而且还是很明显的带着那种情绪,唐如只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得不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白莉莉白了她一眼,也知道她的问题,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自己的问题,不要赖在我身上。”
“你?”唐如本就心情不爽,现在被她这么一顶,整个人都差点被气疯了。
唐如懒得跟她讲,现在这情况反正就一团糟,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她该得到的一分也不要少,只是现在的事情越来越难让她如意了,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是。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莉莉,原本张了张的嘴唇,也终于闭了下来。
最后,还是白莉莉开了口,“那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唐如脚步一顿,有点愕然,“什,什么事情?”
事情太过突然,她似乎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白莉莉嗤笑一番,有点不以为然,“你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唐如暴怒,“什么他,那是你爸爸。”
白莉莉不忘落井下石,“他最爱的还是另一个女人。”
“住口。”说到最后,唐如喝斥,不让再说下去了,她紧闭着双眼,虽然这是事实,但自己知道与别人说出来,这可不是同一性质,就像伤口,她宁可自己独自舔,也不愿扒开给人看。
白莉莉看了她一眼,“这么多年了,你都斗不过一个死人,难道你觉得你还有争下去的理由?”
白益林一直顺着街道走,不知走到了哪里,最后司机无奈,只得把车停在附近的一个公园旁边。
白益林推开车门,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沁人心脾,好久没试过这么悠闲自在了。
“怎么,你也是一个人?”突然,一位年纪相仿的老者,走到过来,跟他打着招呼。白益林怔了怔,随后也笑了笑,“是啊。”他注意到对方跟他一样,也是独自,再者穿着似乎不是特别的讲究,看样子,应该不认识自己。
毕竟白益林的穿着以及举止明显不是眼前的老人可比的。
“坐吧。”老者指了指前面的椅子,“你是新来的吧?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老者似乎很健谈,临坐着的时候,都时不时的有人来跟他打招呼。
白益林点点头,如实说道,“我不住这边,只是今天顺道来这里看看。”
“唉,”长者也感叹,“像我们这种年纪啊,到处多看看,也不错,这不,你看在这里,来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也挺不错的。”
说着,他一边说一边介绍,前面做着运动的是哪一家,后面在玩的是哪一家,看样子对这里的人很熟悉。
“你怎么想起出来了,在家里没人?”老者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个什么问题一样,问道。
白益林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下子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老者似乎也看到了他的为难,这才解释道,“我就是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所以天天都来这里,跟人聊聊天,我儿子女儿全部出国了,老伴去世了,就我一个人,一个人,闷啊,每年哪怕他们拿再多的钱给我,我还是觉得闷啊。”
“人啊,还是感情最重要了,这其他的什么都是次要的。”
“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年纪的,马上都是被黄土埋了一大截的人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了。”
“我就是,其他什么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临走前能看到他们就可以了。”
也许是因为同龄人,也许是因为陌生人,老者倒是絮絮叨叨的聊了许多,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白益林会说他什么。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人情社会里,你越熟悉的人,你倒越不会吐露心声,反倒是越不熟悉的人,你越容易说出实话。
白益林也是在这种商海里混战多年,一时间被这老者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是啊,老哥,谢谢,谢谢你。”
说完,他大步的朝车子那边走去,因为现在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小薇在带了他们几天之后,除了精力上累一点,其他的倒还好一点,但随着苏一枝越来越放心,她倒有些急躁了起来,毕竟身上的钱不多,她得需要出去找工作了,当初来这里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借着自己可以借着她的房子住一段时间,但现在每天的开支倒不可少,眼看着越来越紧,她倒有些急了,因为她要出去找工作了。
这天,她正在网上投着简历,突然,手机响了,她看了看,顿时脸上一怔,怎么会是这个号码?
第15章第十五章尴尬的相遇
“喂?”虽然觉得震惊,白小薇还是接了起来。
“你回来吧。”白益林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隐隐有些感叹。
白小薇一怔,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爸。”
“你回来吧,带小墨一起。”白益林再次强调。
白小薇吸了吸鼻子,虽然有些事情她没明说,但是依父亲的性格,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自己莫名消失了几年,还带回来一个父不详的孩子,这?
她嘶哑着声音,莫名的情绪蔓延,眼眶里的眼泪开始婆娑了起来,“我。”
“行了,别多说了。”白益林也嘶哑着声音,听得出来咳嗽了几声,似乎想要抑制住什么一样。
“嗯,嗯。”白小薇猛点头,有些事既难言,又何必言,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