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音和霖音见她们不躲,很生气的抡起拳头:“再不给姑奶奶滚,你们就等着收尸吧。”虽然面前的人看起来很好惹,但还是被吓到了,退到一边。
琴音看到苏家的四兄弟都在,满意的点头。棋音和画音越过筱音和霖音,拎起了向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的苏双律,拼命的晃:“醒醒,你给我醒醒。”
苏全律看到她们这样,有些生气:“你们干什么?”棋音狠狠的命令道:“你闭嘴。没有你们的事。”
苏武律不高兴了:“喂,放手。”苏武律想要把弟弟拉过来。
好多的人都在看热闹。因为这几个主儿,从来没有人敢惹。现在有戏看,何乐而不为?
琴音看到这种状况,让妹妹住手:“你们两个冷静一下,我来。”棋音和画音都让开。苏双律经过刚才那么一晃,已经有些清醒。
琴音双手拄在桌子上,严肃的看着苏双律:“离开‘楼轩’的那晚,你有没有见过书音?有没有说什么?”苏双律想起那个晚上,有些不知所措。
苏武律说:“别问了行不行?双律也很伤心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个样子?”琴音问:“意思是那晚你见过书音?”苏双律点头:“见过。但是在那……”
棋音的性格向来冲动,听到和妹妹有关的消息,控制不住自己:“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棋音把姐姐挤到一边,愤怒的抓着苏双律的衣领:“说,快说啊。”苏双律还是有些醉意,不知该怎么回答。
棋音又开始晃他:“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曾以为你会让书音开心。可是为什么你让她想起了薛秦灿?为什么?”
棋音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事,她都不会失去理智,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行。筱音和霖音把姐姐拉开,说:“姐,冷静,冷静。”
棋音大声问:“我怎么冷静的了?”棋音继而坐在椅子上,抱着头。画音和琴音也坐在了椅子上,都很难过。
苏文律看到这种情况,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棋音已经冷静了:“书音现在下落不明,你却在这里醉生梦死。苏双律,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棋音的眼眶中早已被泪水填满。四兄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棋音。
“我们原以为苏双律会让书音忘记薛秦灿那个混蛋。但是为什么会想起来?苏双律,你回答一下可以吗?”画音也是质问的语气。苏双律清醒了,但是有些茫然。
棋音低下头,说:“其实书音以前不是这个样子。这是个秘密,就算是父亲也不知道。可是三年前,书音变了,完全的变了。不说话,不哭,不闹,没有任何一个妹妹应该有的感情。她总是喝酒,总是孤单的一个人,即使是美芊,也只能默默的告诉我们她的近况。大家都以为书音的房间在那个院子里。但是没人知道,在‘书瑢轩’里,才是她真正的房间。她不住在那里是因为那个房间总是充满了酒的味道。她是怕我们担心。可是我们一早就知道。我们谁也没有说,只是互相隐瞒。当然,她的房间有很多的密道。因为她不想再让任何人干预她的事,即使是我们这些姐姐也不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王八蛋薛秦灿。他毁了我的妹妹,毁了我的妹妹。可是当我们认识你之后,我们以为一切都会好。显然,我们错了。”
棋音看着苏双律,充满恨意:“你和那个王八蛋薛秦灿一样。你们只会让书音难过,伤心。”
“够了,你们不应该这样说苏双律和薛秦灿。”琴音叫了起来。画音不认同:“不,远远不够。”
棋音看着姐姐:“难道姐姐同情他们?不要忘了,书音才……”琴音不让妹妹说:“苏双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让书音想起以前的事。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薛秦灿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
苏双律诚恳的说:“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琴音看着苏双律:“苏双律,你爱书音吗?我知道你们不仅仅是搭档。”苏双律承认:“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很喜欢她。”
琴音说:“听到这个答案我很开心。但是我想说,书音一直停留在过去。”苏双律有些犯迷糊。
琴音说:“其实,你和薛秦灿一样。你们都没有胆量。”筱音听出了端倪:“姐,这句话什么意思?”
琴音觉得是时候说出真相了:“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把书音害成这个样子的不是薛秦灿。而是……”棋音想要知道姐姐的话什么意思,追问:“而是什么?”
琴音低下头,说:“是爹。”很快,大家就意识到不真实。筱音不信:“不可能,爹……”筱音原本想要反驳,但是反驳不了。
琴音说:“其实事情的始末我也是半知半解。当初我和晓云因为想要给爹爹一个惊喜,就偷偷的跟踪爹。可是谁知到,看到了爹和薛秦灿见面……之后就发生了书音的事。我知道,爹一定说了什么,否则薛秦灿不会这样伤害书音的。后来我去找薛秦灿,他只是告诉我他配不上书音。并让我帮助书音忘记他。”
筱音不信:“姐,不会的,爹不会这样的。”琴音苦笑:“我当时也是这么以为。但是一个月后,我本打算和爹谈谈,却看到了一封书信。那是爹写给一个合作伙伴的。上面清楚的说了爹要让薛秦灿到南洋去……后来的,你们也都知道了。”
现在谁都信了。因为姐姐是不会骗她们的。世上也只有姐姐不会骗她们。苏双律趁着所有的人沉默的时候,跑出去找书音……
书音还徘徊在湖畔,没有离开的意思。赵善财一个人慢慢的靠近,不敢打扰女儿。书音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是想不到会是父亲。
“书音。”书音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吓了一跳。书音转过头,依旧是那么的冷漠。赵善财走到女儿身边,说:“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
书音看着父亲,没有说话。赵善财问:“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吧?”书音不要:“爹,你回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赵善财没有离去,而是陪着女儿。书音感觉父亲似乎有话要说,静静的等待。
赵善财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听你姐姐说,你又想起了薛秦灿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