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芊芊问:“我们是不是见过?”李奇的记性很好:“龙问镖局曾介绍我们给夫人您走镖。”赵善财知道了:“就是你们来杭州前一段时间的事。”
钱禄伟绝对记得:“就是因为你们,我儿子才跑的。”李奇说:“钱老爷,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令公子就是钱瑾。但是老爷,你的儿子也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啊。”事实的确如此。
“你们来了。”寒音不知道去哪儿,刚刚回来。琴音说:“既然到齐了,坐在这儿吧。”琴音身边还有空位。李奇和古文看着寒音,没有动。
寒音问:“想让我求你们坐下?”李奇古文不敢,听话的坐下。赵善财怕寒音因为今天的事有什么意外:“寒音,你没什么事吧?”
寒音说:“没什么。不过昨天还挂的好好的红布,怎么都不见了?”棋音把寒音按下:“难道你还真想成亲?”要是以前的寒音,绝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寒音却出人意料的说:“我还想帮人成亲。看来不可能了。”众人好奇的互相看看。
棋音问:“你真的确定自己没事?”寒音不和她们说了:“你们两个就在这儿好好呆着。我要换个地方。”寒音在赵善财和缪声中间坐下。
缪声看着寒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沈家怎么会悔婚?”琴音她们听到这个话题,坐不住了。
李奇和古文好歹是男人。坐在一群女人中间,很不习惯。苏宝华说:“文律,你带弟弟到琴音桌上。”苏文律带着弟弟换地方。李奇和古文做到他们的位子上。
赵善财看着两位:“你们一直和我女儿在一起?”李奇说:“三年了。”说道这儿,缪声不禁想起三年前寒音离开时的样子:“三年前,还是一个毛头小丫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古文也想说说以前的事:“也是。刚认识赵寒,就要我们在一起走镖。还什么都不说,真是气死人了。可是时间久了,已经成了习惯。”古文竟然喝起酒来。
“别喝。”寒音抢下古文的酒杯,自己替他喝:“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受伤了,不能喝。再说你一多,妩儿一定会吵翻天的。”琴音她们没有心情吃饭喝酒,一直在注意寒音这边——看到这一幕,真是又惊又喜。
在大家都吃惊的时候,李奇问:“赵寒,你能不能不这样?我们……我们慎得慌。”李奇只能用这个形容。
寒音坐下:“你们不用担心。只是今天而已。过了今天,一切都会恢复的。”赵善财不满:“就这样挺好的。不要恢复。”
寒音看着父亲:“但是今天的事不会重演。我也不会一直像今天这个样子。”寒音说着说着已经喝了好多的酒。
缪声问:“寒儿,凌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缪声知道寒音那个时候不见了。寒音看着缪声,说:“那是一个秘密。谁都不能说。”
筱音不知是不是醉了,站起来大声的问:“怎么都看不见思其了?寒音姐,思其哪儿去了?”寒音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筱音好像知道自己问错了,安静的坐下。寒音又喝了几杯酒。缪声抢过她的酒杯:“别喝了。”
寒音拿起另一个酒杯,喝了一杯,然后看着前面的烛火:“思其?思其……思其她已经随着风走了。”寒音笑了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娟想问明白:“什么意思?怎么就走了?”
寒音看着姨母:“她呀,去找自己的幸福了。不过你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后面的话是对李奇和古文说的。
李奇和古文见过寒音喝醉,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赵寒醉了,不要再让她喝了。”古文告诉他们一声。寒音听见了,说:“我还没有醉。我只是很开心,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思其走了,小东走了。两个人一起去找自己要的生活。可是我呢?我现在什么都有。”
李奇问:“什么都有不好吗?”寒音摇头:“不好。我现在都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过回以前的生活。就像小东说的。虽然很辛苦,但是开心。”
缪声说:“你能这么想很好。但是你不适合。”寒音站起来,瞪着李奇和古文:“钱长瑾呢?”李奇和古文痛快的说:“不知道。”
寒音不会信的:“你们一起去的临安,怎么会不知道?”李奇说:“真的不知道。”寒音说:“他一定是受了伤,不敢来见我。”
李奇否认:“他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多想。”寒音离开自己的位置:“古文都受了伤,更何况是他那三脚猫的功夫?给。”
寒音把假的玉箫交给古文:“告诉他,要是不想还回来就不要装作正经的样子。还有,这个仿造的挺好的。”寒音把东西交给古文后,离开了大堂。
钱禄伟问:“喝成这样不会有事吗?”李奇说:“不用担心。赵寒不会走远的。”
杨芊芊有些担心:“真不知道长瑾怎么样?你们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古文说:“放心,那小子命大,运气好很。不会有事的。”
“回来。”苏全律叫了起来。回头看看那桌的人,眼睛瞪得老大。只是一段时间,竟然十坛酒都没了。书音正要往外面走,苏全律正在拉着她。
棋音站在椅子上,说着气壮山河的誓言还继续喝着。霖音和筱音与碧新在一起猜拳。画音和阿芙还在喝。琴音虽然喝了很多,但还是保持着一点清醒。
看到妹妹们这幅样子,琴音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说:“你们清醒的人帮帮忙。”苏文律和苏武律正试图把棋音拽下来,但是棋音踢了两脚,两个人都下去了:“你们这些娘娘腔,不准碰姑奶奶。听见没?”棋音说完从椅子上倒在琴音身上。
周娟看到这个样子,说:“我们赶紧帮帮他们吧。”说做就做,一起把这几个姑奶奶整回房间。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在远处,山雨欲来……
坐在院子里,看着这个住了很久的地方。苏宝华问:“真的决定了?”周娟说:“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呆的时间太久,想念以前平静的日子了。”
苏宝华说:“那就走吧。但是……”周娟知道:“文律他们要是不想回去,就留下吧。”苏宝华不是这个意思:“留下来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正好我们也该考虑考虑让他们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