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音,真的是寒音。”筱音看着夜色中,那个站在围墙上的人影说道。画音微微笑道:“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只要拿起箫站在高处,就好像天下都是她的。”好怀念那个时候的快乐时光。只可惜过去的日子随着时光一去不返,再也回不来。琴音和棋音也急急忙忙的来了,她们也听到了箫声。琴音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那个身影。棋音命令霖音:“你不是会武功吗?去,把她抓回来。”
霖音的武功没有寒音好,再说她又不想回来。筱音在她耳边说:“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和寒音的事。。。。。。”筱音没说完,霖音就做手势让她打住:“我去。”霖音眯起眼看着那个方向,然后双脚一用力,就上了围墙向寒音走去。
箫声没了,寒音已经知道有人在靠近。霖音还没到她的身边,看来寒音要是想走,没人可以拦住。“那是。。。。。。”当人们都怀着焦虑不安的心情时,一个人只身来到寒音的身边。
看的出来,那是书音。琴音仔细的在月色下审视自己的妹妹:看来这段日,真的改变了很多。
“小心。”都看的见,属于书音的那个身影从围墙上落了下来。琴音带着妹妹向书音“坠落”的地方跑去。
看来担心是有些多余的。夜色的树下站着两个人。没有任何声音,好像是在尽行心与心之间的沟通。静静当一会儿旁观者,却有人“不识时务”的走开了,另一个依旧站在那里乖乖不动。
棋音和画音的性格始终是那么的冲动,可这次也按兵不动的等待指令。筱音拉着姐姐:“你们怎么不动?快去拦着寒音姐。”别看这两位平时咋咋呼呼的,唯独在一些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和事上都是这样半醉半醒。筱音眼看寒音越走越远,自己去拦她。“寒音姐。”寒音没有回头,没有停下。筱音加快脚步赶超她:“站住。”
寒音陌生的目光让筱音害怕。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依旧是昔日的寒音。筱音眼里闪烁着光芒:“寒音姐,我是筱音,还记得吗?”寒音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变动。琴音和其他人过来,问寒音是否还记的。寒音面对自己的亲生姐妹,不论是目光还是神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书音还是站在原来的树下,因为她已经知道:寒音不再是寒音。
筱音握着姐姐的说:“寒音姐,你回来了,我们回家吧。每个人都很想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唯独不出乎琴音的意料:寒音缩回自己的手,冷冷的说:“我不认识你们。”
筱音直了:“姐,你在说什么?”寒音不再说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琴音了,毕竟从小寒音就特别的听琴音的话。琴音知道妹妹们的心思,可惜自己不知能不能完成。琴音问:“这些日子没有仔细的想一想吗?”寒音没有反应。
琴音说:“十年,我们用了十年的时间找你的下落。十年,我们表面上开心自在,那是因为我们的心早已随着你的不知所终而支离破碎不得不披上的纱布。十年,十年,难道你的心里只有对我们的没有找到你的‘恨’吗?寒音,我们已经失去了十年的快乐时光,难道你打算让一生的时光就这么继续蹉跎下去吗?”
才明白,琴音之前见过寒音。也明白,寒音因为十年没有找到而怨恨。霖音牵强笑:“寒音姐,回家吧。不管你在外面经历了多少,已经过去了。”寒音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筱音也勉强自己笑起来:“寒音姐,你要是怪,就怪我。当初要不我的犹豫,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了。”寒音还是没有反应。
棋音终于有了行动。扳过寒音的身体:“你装什么清高,可怜,有理。说句话啊。你以为只有你在默默的伤心,流泪,我们就高枕无忧的做大小姐?你仔细的看看,我们的样子,打扮,哪像大家闺秀?我告诉你赵寒音,我们也有成天呆在家里享福的条件,但我们放弃了。我们瞒着所有人,包括爹,走南闯北,就是为了找你。为了不让爹更伤心,我们竭尽全力不提你的事,但是私底下为了更快的找到你,我们冒着‘大不为’在书音的带领下建立了‘舍孤’。或许在你的心中算不得什么,但‘舍孤’是为了你而建。为了你和为你而建的‘舍孤’,我们一直在努力,甚至就连霖音也为了让‘舍孤’不衰败而想尽办法创立了‘楼轩’。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应该知道这两家的标志是七颗珠子,就是。。。。。。”画音不让姐姐继续说下去:“说这么多,一点用也没有。姐,我们还是走吧。以前的寒音不会再回来的。再找下去,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琴音和妹妹们离开寒音。寒音没有一丝留恋,向前走去。没有人真的相信寒音消失了。琴音转过身,对离去的寒音叫:“我们相信寒音会回来的。爹的四十大寿,我们会等。”
该说的都说了,不知道用寒音有没有听见。。。。。。
钱长瑾猜到寒音可能在这,早就到了。可是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没有出现。幸好没有,不然也不会知道寒音竟然是赵善财的女儿。虽然有些地方没听全,但知道这个消息已经算不错了。不过,寒音似乎一点也不开心。钱长瑾默默的跟着寒音,或许是伤心,寒音不知道身后有人。
钱长瑾一直跟到一个小山坡上,看见寒音静静的坐在地上。远远的感觉到有人在哭泣。钱长瑾不由自主的坐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安抚:“哭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寒音抬头看了钱长瑾一眼。虽然那张脸还是没有表情,但至少眼睛中多了一些泪光。寒音很快的低下头,靠在他肩上,继续她应有的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钱长瑾说了一句:“今晚的星星真漂亮,有没有谁要看看?”寒音立刻坐直,语气又是生硬冰冷:“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钱长瑾问:“我记得有人喜欢看夜空,难道不是在看夜空中的星星?”寒音说:“夜空是黑的。”钱长瑾说:“一个人把夜空看成黑的,证明她的世界就是黑色。”
寒音问:“你要说什么?”钱长瑾说:“我只想陪陪孤独的人。”寒音问:“我是孤独的吗?”钱长瑾说:“是的。不过我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