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憧憬,寒音一行人向杭州进发。但是,杭州,好像是个伤心的地方,寒音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让它在心中失色。难道到头还是徒劳吗?寒音不想再看见和过去有关的人和事,但这次,不可避免。值得安慰的,七月十三日,是寒音母亲——吴婧婧的祭日。
对于从小就没有母亲的人来说,寒音最好的倾诉就是去看看母亲。以前太小,不明白,但是自从被缪声收养后,寒音对母亲越来越向往。她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的像缪声说的一样好。还有,她要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听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赵寒。”古文知道赵寒经常这样沉思,但是这次和往常不一样。寒音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杭州固有很多她不想记起的回忆,但是母亲的秘密也在她心中扎下了根。。。。。。
琴音自己一个人骑着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杭州。她一定要把寒音的事告诉父亲,要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霖音没有按照筱音的指示给姐姐们传递消息,以为归期破在眉急,不用通知也会从四面八方赶回来的。
书音现在也骑着快马往回走,不但因为父亲的大寿的日子将近,更是因为她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周娟将扬州的“舍孤”转交给杭州的赵善财了。以前就听父亲说过,“舍孤”是一块肥肉,如果可以分到一块就满足了。现在的局面如父亲所愿,但是父亲深入调查,一切的隐瞒都没有用了。书音一边赶路一边等姐妹的消息,但是没有回音。
书音万般焦虑时,远远的看到“七重寒镖”的镖旗。她也知道这家镖局的目的地是杭州,心里很不安。因为赵寒极其可能是寒音。这样一来,所有的烦心事都碰到了一起。不知这样一来,她们姐妹可不可以应对的无懈可击。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书音必须快马加鞭的回到杭州,尽快设计好计划,以便等姐妹到齐及时商量。
寒音的眼睛和耳朵很灵。在书音经过时就注意到了。可是看到书音急急忙忙的离去时,她才想明白她在亲人的心目中已经褪色。要不然不会形同陌路的。
琴音听到了马蹄声,看到书音追了回来,开心的不得了。书音让马停下,抢在姐姐前面说:“出大事了。”琴音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要不然书音不会说话说的这么痛快。书音把事情告诉大姐后,琴音立刻和她下马,乔装进城。毕竟想行动,不能让人认出来。
她们前脚刚走,寒音一行人就到了城门口。看着她们急匆匆的身影和城门口上挂着的“杭州”二字,自己在心里嘲笑自己:嘴上说的好听。可一到口,什么都忘了。笑自己傻,竟然还抱有一丝希望。
“快停。”一辆马车在寒音镖队的后面向这个方向冲了过来。棋音坐在前面驾车,但不是很顺利。棋音看到前面有人,向他们招手:“帮帮忙,拦住。。。。。。”棋音还没说完,就有人冲出来帮忙。只可惜。。。。。。
“啊。。。。。。”棋音叫了起来。明明不会出任何差错的,谁知到路上有块石头,害的人仰马翻。
“嘭”的一声,棋音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呦。”棋音呻吟着。双手慢慢的支起身子,抬头一看。。。。。。她不认识的人,但是却有一种熟悉感的人。寒音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姐姐,心里有无尽的喜悦。
棋音揉着自己的身子,质问:“为什么不帮我?害的我。。。。。。哎呦。”棋音浑身痛的要命。看看自己的马车,还完好无损,太值得庆幸了。
摸摸马儿,生气的说:“都是那个该死的‘苏武不牧羊’害的,下次见他,一定让他好看。”还说什么千里良驹呢,明明就是个次品。棋音牵起马车走了,把剩下的人当做了透明的。
寒音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她的心在笑。如果她没猜错,刚才的一定是棋音。她真开心自己的这个姐姐还是这个样子。李奇拖着下巴说:“杭州,越来越有趣了。”古文也赞同。
钱长瑾虽然不知道什么,不过看刚才的,杭州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一想到杭州,他又有些不开心。
经历了一个有趣的到来仪式,终于进城了。不够事情好像远远没有终结。进城没多久,就有一辆讲究的不能在讲究的轿子经过。古文羡慕的说:“要是有一天我可以坐那种轿子就好了。”李奇撇撇嘴:“好什么好?还不如骑马呢?”古文说:“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李奇心虚了,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由于杭州没有分局,只好找家客栈住下。经过商议后,就定休息一晚在去赵府。寒音表示明天她不去,李奇和古文去就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答应了。搬箱子的时候,钱长瑾有些疑问:“不知道箱子里装的什么?”李奇说:“这不管我们的事,还是别问。再说,我也不知道。”钱长瑾不是管闲事的,但是这些可是可是苏州钱府和扬州苏府的。
钱长瑾问:“明天我可不可以去赵府?”李奇问:“你去干什么?”钱长瑾说:“见见有钱人家是什么样子的。”李奇一口拒绝。钱长瑾拿出自己软磨硬泡的功夫求他。古文看不下去了,帮李奇答应。
寒音交代好事情后,就自己离开了客栈,也没有和人说一声。钱长瑾不放心,自己又脱不开身,便让一个小孩跟着她。李奇和古文找不到寒音也不急,因为她做事总是这样,我行我素。钱长瑾知道她现在闷闷不乐,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猜想与杭州这个地方有关。但是有什么关联呢?这又不得而知了。
右手托腮,深沉的说:“总之一句话,杭州是个不平凡的地方。”这一幕让李奇看见了,照着他脑袋拍下去:“再怎么装,你也是个‘半斤八两’的毛小子。”钱长瑾在他身后做个鬼脸:“靠边吧。你要是知道我的身份,一定不会这么说的。”说不定还会死缠着巴结我这个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