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等于是挖走25名领民,但艾尔丹没有露出一丝不悦,爽快地答应了……等我们回伊库村时,他们也会一起搬过来。
柯尔姆等人在伊库村主要负责照顾马匹……既然他们有本事驯服失控的军马,应该可以放心交给他们。
当时没看出军马在害怕的阿尔纳,也笑着说柯尔姆比自己更有眼光,可以放心交给他们……塞娜、爱汉、艾玛、法兰西斯和耶莉他们,也都为同伴增加而感到开心。
艾尔丹和卡玛洛兹他们也说,艾赛达氏族能在自己期望的地方大展身手,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对这次的事情感到高兴……不过他们虽然开心,却也想知道自己和我到底哪里不同,为什么犬人族的小型种们能在伊库村大展身手,所以对柯尔姆进行了侦讯调查。
而柯尔姆的回答是……
要说为什么,因为迪亚斯大人是正直的人。
就是这么回事。
正直的人,这是在交易所时,柯尔姆也说过的话……据安娜所说,伊库村的犬人族们偶尔也会这么称呼我。
正直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问柯尔姆,他却只说:
正直的人就是正直的人。
结果我还是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照字面意思来理解,或许就是不说谎的人或老实的人的意思……但当时的我有事情瞒着塞妮丝他们,而且尽可能不去思考,处于有亏心事的状态……实在不是能被称为正直的人的状态吧。
如果接受安娜的魂鉴定,应该会发出红光……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是正直的人……吗?
不管我问几次,就算改变问题,柯尔姆也没有明确的回答……至少那不是负面的意思,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虽然有些疙瘩,不过领民增加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而且有那么能干的马夫(mabayun)愿意来伊库村,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所以我们决定不再深入思考,坦率地为柯尔姆他们的到来感到高兴,也欢迎他们的到来。
在那座市场,阿尔娜总共买了八匹军马,其中也包含最后登场的那匹悍马。
据说军马要是像那样失控,价值就会下降,甚至可能找不到买家……不过柯尔姆表示会好好照顾那匹马,让它大显身手,希望阿尔娜能买下它,而这也成了决定性的关键。
实际上,柯尔姆在当时就完美地驾驭了那匹马……阿尔娜虽然喜欢马,对马也很熟悉,不过最近才开始养马,所以在各方面都缺乏经验,因此她似乎打算向柯尔姆他们学习马的知识……她立刻就在耶尔丹家的马厩里,向柯尔姆学习如何分辨马匹和安抚马匹。
……顺带一提,那匹悍马的费用最后是由十哈支付。
本来应该由军方支付特别高昂的军马费用,但十哈一看到请款单就发出惨叫,说他现在手头没钱,从艾尔丹那里领到的薪水也都花在酒馆等地方了……所以才会哭着哀求艾尔丹,说他十年内都付不出那么高的费用……结果艾尔丹就帮他代垫,或者说交换付款。
明明发生过这种事,十哈却隐瞒不报,还到处跟人说:我跟迪亚斯是好到可以请他买特别贵的军马的关系。……好吧,嗯,毕竟我们说好他要帮我付钱,我就要跟他当好朋友,所以随他高兴吧……
……总之,那天我们就这样吵吵闹闹,慌慌张张地度过……然后到了隔天。
我们与伊丽、莎琪、樱和小葵分开,她们说要去与商人面谈,也就是与对方见个面……在耶尔丹的带领下,我们前往玛哈蒂领地内的巡礼……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名义上是前往领地内的各地,介绍观光名胜……不过从实际前往的地点来看,耶尔丹似乎是为我策划了今天的巡礼……借此教导我许多领地经营的相关知识。
我们首先前往的地方是迎宾馆,那是一栋相当气派的宅邸……我在王都也看过类似的房子。
这栋宅邸在很久以前被称为蜂蜜酒(蜜酿酒)广场(大厅),是款待远方来客,以酒水款待对方的宅邸。
举例来说,若是他领的贵族,或是王都的国王来到此地,就会使用这栋迎宾馆,贵族和国王也会在这里留宿。
耶尔丹的宅邸是重要的军事据点,也是家族等人居住的私人场所。
由于让不值得信任的人留宿会有风险……例如国王等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万一见到自己的妻子,难保不会出手……为了避免这种天大的麻烦,迎宾馆似乎是不可或缺的。
我们之所以能在耶丹的宅第留宿,是因为耶丹信任我……就算是耶丹的亲戚,似乎也无法轻易获准在耶丹的宅第留宿。
接着我们前往的是中等规模的石造堡垒,那里是维护玛荷迪领治安的巡警队的据点。
那里有好几名士兵,还有好几匹军马……而巡警队似乎总是以领地内的各个堡垒为据点,不断移动到其他堡垒或大城镇。
巡警队何时会在何处,只有耶丹和干部们掌握。
他们每次都会走不同的路线,人数有时十人,有时二十人,有时一百人。
巡警队像这样持续移动,对于有意犯罪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威胁……在准备行窃的瞬间,说不定就会有数十人规模的巡警队出现;就算顺利得手,逃走时也可能在前方遭遇百人规模的巡警队……听说因此产生了相当大的抑制犯罪的效果。
就算敌军攻来,也难以掌握哪里有多少防御战力,难以掌握总战力有多少……不只维持治安,这方面似乎也发挥了抑制效果。
接着我们前往的是商队旅馆,爱玛在那里为我们说明领地内各处布下的地下水道。
在常驻士兵戒备的小屋中,有道阶梯可以通往地下水道……那道阶梯似乎是建造来管理、清扫地下水道的。
地下水道和路上看到的大河,都是由艾尔丹管理的。
由艾尔丹管理……支配,一旦有需要,也能改变流向或堵住……的样子。
水是生活不可或缺的资源,所以治水是重要的工作……正因为牢牢掌握住这一点,才能成为领主……好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