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简玉然在宝樱回朝的第三日深夜到京,当他与宝樱见面时已是第二天早朝时。
尧皇昏迷不醒,对外宣称尧皇龙体不适,由帝女宝樱代掌朝政,柳相及简天启大将军共同协助整理朝政。尧皇这一病,有人欢喜有人忧,御书房群臣上奏的折子已将御书房的书桌堆积的放不下了,事情可大可小,三两封折子里无一不是启奏些刁难的小事件。
宝樱坐在书案前,满脸阴鹜,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无一不是对她的一种嘲讽。她倒是要让这些人好好看看,父皇病了,这洛阳国还有她能撑着。
翌日早朝,时辰已过,依然有三三两两的文武百官开始慢慢入朝,坐在龙椅上身着四爪龙袍的宝樱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些慢慢吞吞的官员。身边的小丸子公公一脸担忧的看着宝樱说道:“殿下,除了太师李之谦,掌銮仪卫事大臣何兆,还有大行台尚书令张泽函未到,其他的官员全都到齐了。”
“混账,混账,皇上不过病了几日,这些混账东西竟敢不上朝。”柳相面色通红,满脸怒气,本就对那些散漫的官员不满,听到那些一品官员竟敢罢朝更是愤怒不已。若不是忌惮简天启的几分威慑,这朝中官员估计做出更加荒诞的事来。
“啪啪啪…”宝樱不怒反笑,优雅的起身鼓着掌,令殿下的官员们纷纷疑惑不解。
突然她举手一挥,随着衣袍的摆动发出簌簌的声音,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艳红的双唇轻启,眼神从懒散到凛冽,宝樱冷冷的说道:“想我洛阳国开国至今,从小小的一国到如今的三国之首,这样的国家竟有这样荒诞藐视皇族的乱臣贼子,皇上这一病,莫不真以为皇族无人,欺我洛宝樱一介女流不成?”
“殿下息怒。”不知是哪位官员起头,几乎所有官员磨磨蹭蹭的开始一一跪下。宝樱抬起下颚,眼神似藐视般盯着那几个不知死活没有跪下的官员。
一旁的简天启见此想要说什么,却被宝樱抬手止住。简玉然跪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是那么骄傲的站在整个大殿的最高处,心里却说不出的心疼,他眼看着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几位大人,莫非对本宫有何不满?”
其中一位大臣上前一步,眼中遮不住的藐视嘴上亦毫无遮拦的说道:“殿下一介女流能敢站在这朝堂之上实属不类,这男人的朝堂被女人统治着像什么话,大丈夫的膝盖可不是给你这种女流随意弯曲的。”
这话一出,顿时令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王侍书官虽不大,但却是顶顶的大男子主义者对于女人的地位极其蔑视不屑,当初尧皇立帝女,他反应最是激烈,一天一个折子的往上递,直到尧皇下令,再言反对帝女者斩立决之后才有所平息。想不到这一次竟敢当众驳了帝女殿下的脸面。
“哼,王侍书,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打你娘胎里出来的,不是男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子如何?谁说女子不如男?男子能上战沙场,今日本宫便告诉你女子亦可。来人,王侍书蔑视皇族,理当诛其九族。今日早朝未到者,罢免官职,永不得入我洛阳国朝庭。早朝迟到者各降一级,罚扣俸禄一年。”简玉然痴痴的望着那个疾言厉色的女子,因为愤怒,双颊有些红红的,怒眸一扫竟无人敢抬头一视。也许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也许身体内本就有着皇族的血液,她竟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神圣的不可侵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膜拜。
“妖女,妖女,我洛阳国定会毁在你这个妖女手上!天妖亡我洛阳啊。妖女…”王侍书被侍卫拖走时嘴里却依旧嚷嚷个不停,几个同他一起站着的官员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两腿发抖,他们仗着的就是尧皇病重,朝中大小事件需要他们,就是柳相也绝不敢拿他们怎样,因此才会如此的嚣张,想不到她竟比他们想的更厉害。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魄力,日后若真的做了女帝指不定有更厉害的手段。
若不是听了王侍书的鬼话,他们哪敢啊,这帝女刚刚可不就是杀鸡儆猴,思及此他们双腿一曲,连忙高呼:“帝女殿下千岁千千岁。”
“帝女殿下千岁千千岁。”满朝文武高呼不断,宝樱挥袍而坐在龙椅上,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说道:“众卿平身,相信皇上生病的期间,各位大人定会用尽全力为朝廷效力,如此,无事便下朝吧。”
这一个早朝,让无数官员深深记住了这个帝女,亦为日后天下一统奠定了基础,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