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樱,宫里的樱花快开了,你的生辰也快到了。若是以前,皇上定会为你举办最盛大的樱花盛宴。为你制作最漂亮的烟花的。你可知道民间有个樱花节,呵呵,那就是为你而举行的,每年你的生辰那个时候都是极热闹的,若是你能亲眼所见,定是会喜欢的。如今你这般模样,该如何是好?那么多人担心你爱护你,可是我却…”说着说着简玉然的语调便低了下去,一滴眼泪轻轻的落在了宝樱脸上,简玉然紧闭着眸子强忍着内心的伤感。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如今自己倒跟个姑娘家哭哭啼啼了。
“玉然哥哥,你在哭吗?”
似出现幻听一般,简玉然睁眼看着宝樱,依旧还是那双无神的眸子。“果然是我出现幻听。”简玉然自语的摇了摇头,自己是太希望宝樱能够好过来才会出现幻听吧。
“玉然哥哥,你没听错。宝樱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听见你说的话呢。”
“宝樱?真的是你?”虽然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却千真万确是宝樱发出的啊。
“嗯,几天前我便可以听到声音,但是却一直不能说话,今日想说却说出来了。”
“太好了,宝樱你等着,我要带你去见师父。你一定可以痊愈的,你放心。”简玉然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浑然不知,激动地抱着宝樱便冲向了白翁的屋子。
“师父,师父,您快出来。宝樱可以说话了,您快出来啊。”
“臭小子,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快把丫头先放下我来看看。”白翁皱着川字眉极其的不满简玉然这么鲁莽的样子。
搁上丝帕,白翁摸着胡子静静的把脉,时而皱眉时而惊喜。看得一旁的简玉然心里似被猫爪挠了一般。
收手,白翁看着简玉然笑了笑:“哈哈哈,想不到阴差阳错的这丫头的伤慢慢的在愈合,也许再过不久就能完全康复了。”
“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吗?宝樱真的能康复吗?”
“是的,原来这最后一帖药竟是彼岸花。想来定是你整日带着丫头去我那小院子散步,正好彼岸花的花粉飘进了丫头的身体,这才能让她渐渐好转。”
“太好了,师父,我这就去摘些彼岸花来替宝樱熬药。这样她就能好得更快了。”简玉然几乎是迫不及待,眨眼便准备冲出去。
“玉然,你回来。让你这小子去摘,我那药院子定会被你毁掉。你在这里呆着,为师去摘。”说完白翁便慢慢的走了出去,空留简玉然呆在的不知所措。
“咯咯咯,玉然哥哥你能给宝樱倒杯水吗?”一声玉然哥哥便让简玉然整个心都融化了,此时别说倒水了,就算是此刻让他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小心翼翼的倒了杯水,看着宝樱扬起的嘴角简玉然只觉得之前所吃的苦都不算什么了。一个简单的微笑便已让他知足。
“玉然哥哥,若我不是你嘴里说的宝樱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说完这话宝樱便想要支起身子,却奈何气力不足的又躺了回去。
“不,我十分确信你就是宝樱。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简玉然赶紧走过去扶起宝樱,语气坚定的说着。
“哎,可是我真的不是洛宝樱,我们只是正好名字相同而已。我叫慕宝樱。”宝樱十分无奈,虽然此时她看不见眼前的这个人,但是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借别人的名得到他人好。
“宝樱,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五年前正是慕南遥将你带走的。你真正的父亲是尧皇啊!”简玉然又一次的将宝樱中毒,医治,被人挟走的过程讲给宝樱听。
宝樱皱着眉头,无神的眸子里不断溢出泪水“不,不可能。这些都是你骗我的,你出去,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宝樱,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你不要哭…”
“够了,不要说了,你出去…”
看着情绪失控的宝樱,简玉然手足无措,只好出去唤毛婆婆。
空旷的房间只剩宝樱抽泣的声音,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五年竟是被人欺骗过来的。她无法相信那个爱着自己的爹爹竟然真的是假的,她是谁?到底是谁?